巨大的圆桌上摆着一块巨大的方形蛋糕,材料清一色出产自这座优美而丰饶的庄园。¨墈~书~屋,晓+税+王^ ¨埂¨鑫.蕞′全¨
戚风蛋糕底上涂着绵密厚实的鲜奶油,撒着杏仁片与核桃碎,边缘还紧密排布着一层时令水果。
蛋糕的正中央还用巧克力薄片拼出了一只龙型的维达,金黄色的龙眼是则是用黄桃做成的。
龙画得挺好,是线条软乎乎的Q版,又相当神似。
一位腼腆的、约莫十四五岁的金发少女被推了出来。
维达记得这女孩,她性格内向羞涩,不爱说话,总爱抱着破旧终端上的画图系统,将孤儿院的人物和景色统统画下来。
维达长得好看,被多画过好几次。
“她是这个蛋糕图形的设计师,成品是不是很可爱?”
维达望着那只过于可爱的龙,总觉得自己的恶龙形象被曲解了。
但看着一脸期待的女孩,她还是点点头,然后扯开放到脚边的背包,将整整一盒点心都送给这位富有天赋的画家。
正在维达弯腰拉拉链时,伴奏声忽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她直起身来,发现包括阿诺德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亚当手中的......指挥棒?
是的,这家伙居然从松松垮垮的工装裤兜里掏出一根收缩式指挥棒,将其延展拉开,再像模像样地举起来。
指挥棒划出弧度。
与此同时,场地上空响起整齐的歌声。
一百多号人同时出声,齐唱生日歌。
粗噶的壮汉声混杂着清亮的少年音,稚嫩的童声和低沉华丽如大提琴的女声相交融。
有人歌喉优美无比,有人却还在跑调。
在怪异而嘈杂的歌声中,维达却觉得胸口和眼角酸胀得厉害。
第一次有人给她过生日,第一次有人给她唱生日歌。
如果不是因为经常要填各项统计表,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在哪天出生了。
但对她而言,她的生日不过是星历上普普通通的一天,不过是一串平平常常的数字。
可就在此刻,这个日子突然鲜活起来,突然被赋予了特殊而珍贵的意义。?w_a~n,b!e?n`g_o^.?c/o~m*
她想从桌布底下钻进去,她想探出翅膀来把自己盖住。
她又后悔自己丢失了自己的宝库,不然她必定会开放自己的珍藏,让这些家伙冲进去随便拿。
唱完这支奇奇怪怪的生日歌,收获了一百多声祝福之后,终于到了期待已久的分蛋糕时间。
维达先前还在担心这么大的蛋糕该怎么切,结果这桌子居然自带刀片,轻轻松松便将蛋糕分出合理的数目。
她看着那只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巧克力小黑龙,心情颇为复杂。
作为派对的核心,维达理所当然地拿走了镶嵌着黄桃眼睛的那一大块。
她挣扎片刻,将“自己”塞进嘴里,然后眯起眼睛:
真不错,这蛋糕还有夹层,巧克力之下还有坚果和蓝莓。
派对一直进行到傍晚。
宴会散场,吃饱喝足、玩得尽兴的众人又开始打扫起卫生。
这下子,维达又失去了先前的万众瞩目,变得“备受冷落”,连一片抹布都抢不过来。
等到孩子们套上睡衣,窝在床上时,已是深夜。
在众多孩子的强烈要求下,维达承担了给幼崽们睡前捏脸的任务。
维达的手指在小男孩的脸上一拧,小男孩立刻开始落泪:
“对,就是这个力度。”
顶着被捏红的半边脸,小男孩哭得不能自已:
“和潘妮女士的力度一模一样。”
已经惹哭了一只幼崽,维达本来不想继续,可在幼崽们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按照床位顺序捏遍每个人的脸。
她捏一个,便惹哭一个。
几十只泪眼朦胧的幼崽捧着红肿的脸颊,和她互道晚安。
等到她合上门离开时,宿舍内简直一片呜咽声。
这么晚了,阿诺德却还在门口等她。
维达心里相当清楚,这场生日派对的幕后主使人就是阿诺德。
他将众人组织起来,策划了整场派对,却又默默站在人堆里,为她唱歌,对她送去祝福。
阿诺德明明是一个相当不喜欢热闹的人。
她努力组织好语言,刚想向阿诺德道谢时,却发现阿诺德的右手朝她脸颊伸了过来。
她屏住呼吸,看着那白皙的手指离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近。
这家伙要干嘛?
总......总不可能要打她吧?
他探出食指和大拇指,揪住维达脸上的肉,然后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等维达反应过来时,阿诺德的右手已经收了回去。
他红着脸,垂着雪白的睫毛,仿佛刚才被捏脸的人其实是他。
半晌过后,阿诺德才鼓足勇气抬头。
他顶着几乎要冒烟的脸颊,凝视着维达。
他弯起双眼:
“晚安。”
这正是维达心底最期待的睡前仪式。
她代替潘妮女士,捏了每个幼崽的脸颊,使得他们能够在悲伤与怀念中沉沉睡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今晚注定会失眠。
然而,居然有人会向她施加这道神秘的催眠“咒术”。
在昏暗的廊灯下,阿诺德的虹膜如同幽深矿洞中的库珀石,又温柔又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学业原因,所以我打算在本周末就将这篇文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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