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又轮到绿卷毛不屑了:
“要真让那女人上飞船才叫有问题呢,谁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搞不好只是想早点摆脱特训任务,早点离开那个小破星球呢。,8!6′k?a·n^s?h?u·.¨n-e*t+”
“往日是对这些特·权精英太宽容了,要细究起来,可不就是妨碍公务么?”
红板寸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另一个部门的同事告诉我,这眼镜男又阴沉又古怪,靠不停搞研究才混上了小科长的位置,今天一见,人倒是不错,又会说话,关键时刻还挺有原则。”
这两个嘀嘀咕咕的小职员还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肚皮怪最后还是混上了飞船,而且就躲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通风管里。
维达正倚靠在四四方方的管壁上,安静听阿诺德在脑内给她逐条分析:
这几个小职员明明级别不够,却被安排了高级别的任务。
飞船上的直系领导突然性情大变,由内向转为开朗。
这次押送任务竟然充斥着如此多的猫腻,不知其中究竟是异种多还是“人奸”更多。?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调度职员的工作不可能只由科长来负责完成,办公大楼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没被抓出来的内鬼。
墙壁另一侧传来清脆的提示声:
“您的权限已被通过。”
将发散的思维收回来,阿诺德和维达中止了交流,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对墙外信息的探听上。
驾驶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看着正朝外走的眼镜男,一红一绿两位职员连忙从座位上蹦起来:
“罗素科长,您也来休息了?”
名为罗素的眼镜男点了点头,刚打算去泡咖啡,殷勤的红板寸立刻从他手中接过了杯子。
罗素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他,一派春风和煦:
“嗯,有点累,所以就设置成自动驾驶,直接让飞船照着航线走。”
绿卷毛没抢到咖啡杯,连忙奉承道:
“谁让咱们这伙人里只有您会开飞船呢?您也不用那么尽心尽力地守在驾驶室里,多少军·队上的高级驾驶员不还是以自动驾驶为主么?”
罗素取下眼镜,露出一张略显疲态的脸,俨然一位勤恳又尽责的好职员。¨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他神态平和地按摩着鼻梁,显然对这奉承颇为受用。
红板寸端着滚烫的热咖啡,一点一点从餐饮室往外挪。
路过巨大的落地窗时,他无意中朝窗外瞥了一眼,却差点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按照当前的行驶速度,窗外能看到一面巨大的防护盾,外加越来越密集的、熙熙攘攘的群星。
然而,此刻的窗外却格外空旷与黑暗。
群星和防护盾不可能立刻消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航线遭到了篡改。
他原本想直接冲进指挥室,对着眼镜上司报告这一状况,手上的烫伤却惊醒了他:
刚才在驾驶室里的,明明只有那位眼镜上司。
探究之心一起,先前的夸赞反而变成了大疑点——这位罗素科长的性格为什么会和同事口中的描述完全不同?
一个拥有高级飞船驾驶证书的人,为什么会在简易的驾驶台前磋磨那么久?
飞船为什么会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笼子里的女人......
红板寸颤抖着双手,任由高温液体划过他的手,一点一点滴落在地面:
这一切会不会跟那个光头半虫族有关系?
他的眼球剧烈震颤了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擦拭掉地面的咖啡污渍,然后又回到餐饮室,划开终端——果然,信号全没了。
“这杯咖啡泡了好久啊。”
红板寸先是一惊,但发现这道声线相当熟悉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当初不是争着抢着泡咖啡献殷勤么,”
绿卷毛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手中那个脏污的咖啡杯,“你怎么弄得又慢又恶心?”
红板寸根本懒得和他斗嘴,而是将手指向那道窄窄的窗户,示意他自己去看。
绿卷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颇为听话地走向窗边扫了一眼。
下一刻,他便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着,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绿卷毛干涩着嗓子问道:
“你说,指挥室里那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红板寸摇摇头,他心底其实隐约有一个答案,但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哪怕是拉过警报,他还是只在纪录片和新闻上见过这种东西。
需要拿机甲去杀死的东西,他根本不敢想象。
“那个家伙甚至都不知道吃糖的时候要撕开包装纸,抓起来就往嘴里送,还他·妈直接咽下去了,”
绿卷毛颤抖着沙哑的嗓音,几乎要带上哭腔,“我现在就在想啊,如果当时那个肚皮怪能跟着上来就好了。”
那个东西就是故意不让肚皮怪跟上来的。
他们这些小职员捆在一起也不一定把那家伙给撑死,但肚皮怪确确实实能把那家伙给杀死。
“叫我?”
一红一绿闻声扭头。
墙壁上的小铁门吱扭一声敞开。
黑发金眼的小姑娘颇为艰难地从管道中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更为艰难的白毛大高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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