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头轻轻一碰,白骨宛如不堪一击的雪堆,顷刻间便坍塌成灰烬。-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虽然让虫皇成功逃窜,但昆蒂娜好歹没有被救走。
将又哭又笑的昆蒂娜塞进新牢房,维达和阿诺德这才往楼上走去。
看着前方雪白柔·软的发旋,维达简直有一肚子话想问。
半小时之前,阿诺德忽然敲开她的门,神情急迫,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要将她往地下室带。
在获取权限的时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在庞德庄园卧底时,有没有见到过一个戴着白面具,穿着黑斗篷的男人?”
维达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她虽然没有在庞德庄园见过那家伙,却在梦境中和他对峙过。
然而,阿诺德只是定定地看着铁门,他的声音却在维达精神域上空响了起来:
“那个男人,就是虫皇。”
维达垂下眼帘,低头看台阶:
前段时间,她将游乐场里看到的状况与小说里的情节相结合,主动揭示了半虫族的存在。¨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半小时前,阿诺德直截了当地指出了面具男的身份。
就如同十年前的她,阿诺德的身上绝对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变化。
她想要直接开口问,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因为就在短短的两天前,她对阿诺德隐瞒了许多事情,阿诺德却颇为宽容大度地原谅了她。
自己都不坦诚,怎么好意思去问别人?
回过神时,维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身边还缀着一个阿诺德。
可阿诺德的房间明明要低几层楼。
在维达颇为疑惑的眼神中,阿诺德顶着红红的耳朵,将拳头抵到唇边,轻轻咳嗽了几下:
“咳咳......可以邀请我去客厅坐坐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阿诺德明明没有变成白狼形态,眼神却宛如白狼一般,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乖乖开门,还主动打开冰箱,挑选起待客的饮品。
小黑简直怒不可遏:
“你不是特别懒么?不是还得让我去帮你拿么?”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
被戳中心事后,维达恼羞成怒地继续干活,结果将果汁洒了一地。′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
茶几上放着两杯橙汁,靠左的那杯已经被喝到一半,右边那杯则一口未动。
在充斥着维达气息的房间内,阿诺德几乎要僵硬成一棵树。
他将目光落在左边的杯子上,杯口还有小小的唇·印。
稍稍估摸了一下左右两只杯子之间的距离,阿诺德的头顶迅速蒸腾起一朵蘑菇云。
许久之后,他这才想起来开口:
“我接下来想说的事情可能比较......”
维达举起食指竖到唇边,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个姿势真的好......好可爱啊。
阿诺德梗着脖子,努力不让自己因为过度害羞而挪开视线。
在阿诺德又害羞又别扭的反应中,维达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精神域里说。
作为书中的角色,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有可能变成被神明任意翻阅的东西。
阿诺德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去获取权限。
停驻在维达精神域的上空,他先是逡巡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着开口:
“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
看来,拥有前世记忆的家伙又多了一个。
“闭嘴。”
阿诺德本来想继续往下说,却被这简单粗暴的单词给打击到了。
他端起果汁,想要化解掉喉咙的梗塞——尽管他根本就没用喉咙发声。
维达虽然很想继续往下探究,但还是不让阿诺德继续往下讲:
“不公平。”
的确不公平,阿诺德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却居然打算将自己的过往都告诉她。
作为一个隐藏着一堆秘密的混账,她根本不配去知晓别人的秘密。
听完后面的单词,阿诺德那脆弱的心脏立刻被一片一片粘了回来,他放下杯子,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冰蓝色的精神力也跟着在维达的精神域上空晃了晃:
“是我主动打算告诉你的,不要自责。”
“我当时尊重了你的沉默,所以希望你现在也能尊重我的倾诉。”
在阿诺德那颇为严肃正式的语调下,维达缓缓放松了肩膀。
“我曾经是个失败者。”
维达骤然抬头——她大致明白阿诺德都想起什么了。
作为书中的角色,他回忆起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既定的剧情。
他应当是第四个。
阿诺德长出了一口气:
“我没有消灭掉应该消灭的,也没有拯救应该拯救的。”
战士白白死去,民众将唾骂声埋藏在心底。
侵·略者首领和红衣长老们推杯换盏,连面具都懒得摘下,而是直接将红酒倒进了垃圾桶。
那些颐指气使的老头们只得继续赔笑。
出卖联盟的恶棍被列上了英雄册,授勋仪式被直播在全联盟的各个角落,每一条划过的弹幕都被精心审核过。
至于他?
就如同昆蒂娜疯疯癫癫时所说的话,他就像一条被驱赶到倾盆暴雨中的落水狗,落魄地坐上飞船,后半生都被囚禁在自家的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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