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的这个许诺,更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花姐绝不是个好伺候的客人。+小`说/C~M¨S· ′更.新¨最^全.
但伺候好了,肯定会得到我无法想象的报酬,大部分时候,机遇和风险是并行出现的,抓住机会,就等于置身于风险中。
只是我没想到,这次风险会那么大,会那么刺激,让我和陈米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花姐和昨天的客人最大的不一样是。
花姐的脸上直接写上了不好伺候这四个字。
第一次看到花姐的时候,我和陈米足足愣神了几秒钟才缓过劲来。
花姐顶着一头卷卷的头发,涂着烈焰红唇,一双眼睛被欲望和故事填满,她踩着高跟鞋,迈着风姿绰约的步伐,从电梯走了下来。
我赶紧迎上去,搜肠刮肚地把话术翻出来,一股脑说给她听。
花姐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她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花姐忽然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容。
“小伙子,要是想带你包夜,要多少钱?”
毫无征兆。
她突然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的脸腾得就红了,烧得难受。
花姐很自然地摸了一把我的脸。
“三千块钱包夜,行不行?”
我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客人能开心,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哈哈哈,花姐和他的同伴发出银铃般的笑容。
经理之前跟我们说过,像花姐这种离婚,年龄在40到50之间的客人是最难缠的,因为他们都是风花雪月场所的老客户。
吃透了玩法,阈值很高,伺候起来很费劲,你要是碰到出手阔绰的,也就忍了。
有很多都是又抠,事又多,你还不能得罪,那真就是服务员的噩梦了。
我本以为花姐就是口嗨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掏出一摞钞票,扔给了我和陈米,让我们拿着好好花。
这钱我可不敢拿,因为烧兜。
收客人小费,其实也是有说法的。
少的不用想直接拿,多的……比如说过一千的数字,你就得想想再拿了。
万一客人要让你办,超出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这给的就不是小费了,这给的就是刀子。
我正要想说辞把钱退回去,不成想陈米一把将钞票拿了过来,一半揣进了裤兜里。
一半揣进了我的裤兜里。
陈米的所作所为,是大忌。
先前经理可是提过一嘴,千万别当着客人面分他们给的小费,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我却是记在了心里。
可光我记住没有用,我的搭档是个傻子。.l+a^n¨l_a?n-w-x¢..c~o?m¨
我看到花姐露出那么怪异的笑容,我就觉得今天这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像花姐这样扎在男人堆里吸血的女人,心理早就变态了。
进包厢的时候,我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了起来。
我有不一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手蒙在心里,死死揪着它的感觉。
进包厢的时候,一开始还都算正常。
直到花姐三杯啤酒下肚。
她吹着口哨,让我和陈米把裤子脱了。
“花姐,不好意思,我们卖艺不卖身的。”
花姐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得就像要杀人一样,她直勾勾的盯着陈米。
那黑咕隆咚的眼神让我后背一阵阵的发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米正要重复,花姐这一耳光就抽了过去。
锋利的指甲划开了他的脸颊和眼眶,有血滴下来。
花姐用高跟鞋踩着陈米的脑袋。
“你还卖艺不卖身上?尼玛币的,没有我给你钱,你连饭都吃不上,装什么清高!”
花姐抬头看向了我。
“你脱不脱裤子?”
我有一种小媳妇被老财主给羞辱的感觉。
我不想挨上那么一下,只能乖乖地去解裤腰带。
但花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她踢过来一个酒瓶子,让我塞到该塞的地方。
我停下了解裤腰带的动作。
“姐,这个整不了,太伤身体了。”
“啥意思?差钱。”
花姐走到沙发,拿起她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摞钱扔在我的脸上,紧接着第二摞砸来……
钱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砸在我的脸上。
每砸一下,花姐都会声嘶力竭地说一句:“没有我们这些客人,你们就得饿死!”
“你们就是狗,就是讨饭的!”
越来越多的钞票,在我脚下堆积,最后形成了一座小山。
我的右脸颊被扇得红肿,疼痛。
花姐开始伸手来扒我的裤子。
她的指甲很尖,一下子就划开了我的手背有血流了出来。
我真是强忍着给她一个大嘴巴的冲动。
我在忍,我快要忍不住了。
我的裤子被扒了下去,花姐的手不经意触碰到了关键的位置,让我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下一秒,花姐就像疯了似的开始哈哈大笑。
我的手已经控制不住想打她耳光了。
大不了,打完她我回家,老子不干了还不行吗!
我抡圆了膀子,正要动手。
一个黑影冲了上来,将花姐拦腰撞翻在地,她的高跟鞋甚至都被撞得飞了出去。
是陈米!
他骑在花姐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去撕咬她的耳朵。
陈米愤怒的嘶吼,夹着花姐的惨叫一起扑向我的耳朵。
而我僵在半空的胳膊,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可笑。
混乱是一瞬间发生的。
也是在一瞬间结束的,听见包厢里的动静,KTV的安保马上冲进来,把陈米和花姐分开。
然后架着陈米出了包厢。
KTV里的安保,其实就是社会上找的混混,这是他们的兼职。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大花臂,他本来想像架陈米那样给我架出去,但有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句,大花臂就显得客气了很多。
“先跟我们出来。”
我跟着大花姐,来到了老钱的办公室。
我看见陈米被几个人摁在地上,强迫他跪在墙角。
没过一会,花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她的耳朵被陈米咬下去一大块,看起来无比瘆人。
我看着她那耷拉着的耳朵,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老钱在花姐面前,表现得就像是个职业孙子,他点头哈腰说了一堆抱歉的话,不像我说抱歉只会说对不起。
人家老钱把对不起都说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