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这个词出现脑海中的时候,许念有一刻是不想相信的,可余光又扫见了那红斑似的痕迹,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道:“你让开,这是我家,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还要你同意吗?”
齐褚从未见过她真正生气,这大抵是头一次,新奇能比过一切,他极度疯狂的想要探究到更多,看着这样的一双怒目,竟是满意又愉悦的微翘了唇角。¨b/x/k\a~n.s`h*u_.¨c.o\m.
他道:“小姐,你不想要带着陆知,可陆知想要跟着您啊,小姐说过不会不要我,现在是打算食言吗?”
他甚至没有敛眸,危险沉静的眼里,映照着许念此时的模样。
许念被他看得心里发怵,恨铁不成钢道:“你整日没有你想要做的事情吗?每日围着我转,你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和生烦吗?”
她也不想要说这样的狠话的,实在是忍无可忍。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人唇角的笑意淡了淡,“所以小姐的言外之意是厌烦陆知了?”
确实是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但是许念还没有气到没有理智的地步,抬步不准备逗留,经过他身侧时,回他:“我只是不喜欢你现在这样子。_优\品~晓·说+蛧? `首,发¢”
齐褚低垂着眸,面色冷寂。
现在这样,现在哪样?
凭什么要按照她的喜好,她才是猎物,猎物就应该有猎物的自觉,猎物应该按照他的喜好来。
许念下车的时候,发现他还是跟了来。
齐褚给她摆好了踩凳,站在一旁,往常许念总是习惯搭着他的肩膀下来,今日抬手时一顿,换了身侧候着的小厮。
“陆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了”,许念已经走出了几步,方才回头,“萧承在里面,他心眼小,又一肚子坏水,你坏了他的手,今日他若是见到你,定然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来外祖父家总难免要碰上。
齐褚抬起眼,远远的看着她转身往里走的背影,道,“小姐真是没良心,昨夜若不是我,小姐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委屈,如今却在怪我废了你表哥的手,小姐因为心疼那样一个废物,要反过来怪罪我,好没道理的事。”
许念就知道这人听话只会捡着自己想听的听,曲解了她的话还有理了,一点也没改。·我?地+书?城/ !首·发_
她不再留步,抬步直接进去了,直到大门关闭也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朱红门隔断了视线,齐褚面色也越发沉郁,这是她第二次没有回头了。
小姐或许不知道,他心眼也极为的小。
就在这时旁边的小门忽然被打开了,小厮东张西望了一下,跑了过来,传话道:“萧少爷请您进去坐一坐,说是为您昨夜伤他之事准备了一份大礼给您,不知您敢不敢接。”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表小姐,老爷在里面跟您姐姐说话,老奴带您过去”。
嬷嬷瞧着她生得让人欢喜,忍不了多说了几句,“这大半年来,老奴时常听见老爷念叨表小姐,年前老爷本是准备过去,临了又染了风寒,这才作罢,今日老爷见到表小姐,肯定高兴。”
许念目露忧虑,“那外祖现在可有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嬷嬷连忙道,“年纪大了总归少不了病啊灾的。”
话落,她指着前面道:“就在那边了,老爷嫌原先的前厅总晒不了太阳,去年就改建在这边。”
许念眼中有些常人难以看明白的愁色,前世他家落难之后,外祖与舅父一家竭力想要找到证据平反冤案,最终却落得了一个勾结反贼同罪的罪名。
外祖曾辅佐先帝收整创建下如今的大魏,当年迎风饮血,击敌无数的老将军,却在年迈之年,被处了斩刑。
许念记得,那日的风都是在哭泣的,阿姐紧紧的捂住她的眼睛,但是一切尘埃落定的声音,像是心口崩裂开的血痕被撒上盐渍,是钻心刺骨和痛苦绵延,
谋反二字,是悬挂在头顶最沉重的刀刃,绳索断的那天,就是血流成河之景。
所以到底是何人在害她家。
许念在门口停住了,略微缓和了一些神情,才走了进去,跪地行礼,喊道:“外祖。”
主座上已经六十有七的人,发丝虽已经斑白了大半,却仍能窥见当年铁骨之相,眼中亮,相比同龄人看起来也更加硬朗。
“起来吧”,见到小外孙女,萧老将军犀利的眉目间缓和下几分慈和,对她招招手,“去坐你姐姐旁边。”
转而又叫人上了甜点零嘴,笑着道:“都尝一些,知道你们要过来,全是按照你们的喜好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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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躲在拐角处,一只手挂在脖间,一只手上缠绕着纱布,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问疾步匆匆过来的手下道:“上勾了?”
小厮得意答道:“一句话的事情,就是个愣头愣脑的,激他几句就全上当了。”他目光示意着前方的屋中,“现在人就在里面,少爷真要见他?”
萧承想起来就觉得手还在疼,他才不要送上门被打,敢坏了他的好事,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丹凤眼里全是不安好意,他狠声问道:“让你找的人找好了吗?等会我们掐着时机进去,不仅要戳破他的好事,到时还要当着表妹的面打死他。”
小厮也坏笑了一下,附和着说,“少爷英明,等到时候他衣服一脱,到时候管他做没做,琴儿只要一口咬定就是被他给非礼的,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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