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空军,薛环终于钓上了一尾大鱼,美滋滋的收杆,薛展帮着将鱼口中鱼钩取下,放入水桶中,
大鱼不甘被束缚,猛地甩动尾巴,水花西溅,溅得薛环脸上、衣襟上都是,他却丝毫不恼,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畅快,在湖边久久回荡。+k\k^x′s?w~.-o/r?g\
薛展看着自家少爷满身的水渍,神色有些好笑,
自从听说这里能钓鱼,薛环就兴冲冲的准备了渔具前来,结果一连几日都没有收获。
薛环也是赌上气了,一定要钓上一条才肯罢休,每日下午都会来湖边坐着,很是执着。
“这鱼还算识相,知道今日是姐姐生辰,特意上钩,薛展收摊,回去把它炖了给姐姐庆生。”
薛环很是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决定结束今天的战斗。
薛展笑盈盈的应了声,伸手接过薛环手中鱼竿,一边利落地将鱼线缠绕整齐,拎上鱼竿和水桶跟在薛环身后。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水桶里的大鱼时不时扑腾,溅起细碎水花。
薛展瞅着薛环哼着小曲儿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少爷可算是得偿所愿了,今日能吃上您亲手钓的鱼,也不枉费晒这么些天的太阳,我看您都比前些日子黑了不少。”
“休要取笑!” 薛环笑着踹他一脚,却掩不住眼底得意,“前日老费还嘲笑我钓不上鱼,我非得证明给他看。”
他弯腰查看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就这条鱼的个头,炖出来的汤绝对够大家喝的。薛展,你今日做的那个饵料还真灵,有什么秘方吗?”
薛展也是神秘一笑,“少爷可别小瞧了这鱼饵,那可是我用酒糟混着蚯蚓,再撒了把碎米捣鼓出来的。¢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想着鱼儿们闻着酒香就忍不住上钩,没想到还真奏效了!”
薛展忽然压低声音:“说起来,方才收杆时,我瞧见对岸柳树下有个姑娘总往这边瞧,莫不是瞧上少爷钓鱼的英姿了?”
“胡言乱语!” 薛环一整个大无语,没想到看着挺严肃的薛展熟悉了之后也是这么不着调,“我满脑子都是鱼,哪有闲心管去看些别的。对了,你让酒楼准备的糕点可交代好了?”
“放心吧少爷,早就说好了,出门前我还和裴冲说过,下午时候酒楼的伙计会送过来,让他在院子里接着。”
薛展晃了晃沉甸甸的水桶,鱼尾拍在桶壁发出闷响,
“倒是少爷,要不要再采些花回去?我看上次你摘的芍药,小姐插在瓶里养了许久呢。”
薛环脚步一顿,目光扫过路边盛开的野蔷薇,“这主意不错。姐姐生辰,自然要满室生香才好。”
他说干就干,蹲下身子就开始采花,薛展放下水桶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儿薛环就将采好的花抱了个满怀,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前行。
二人经过众生堂时,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材壮硕的女子兴奋的跑来,手里举着一个大包裹,面容喜悦的快步进了众生堂
“费神医!费神医!”
那女子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西处寻找费鸡师的身影。
薛环二人对视一眼,也颇有兴致的凑上前去看热闹。
费鸡师从里间撩开帘子不紧不慢的出来,那胖女子一见欢笑着迎上。\j*i?a,n`g\l?i¨y`i*b¨a\.·c`o¨m¢
“你怎么来了?胡一刀呢?”费鸡师有些意外,但听语气二人应该还挺熟悉。
“我爹全好了!今天连续宰了三头猪,这会儿正要去吃请呢!”
那女子神色激动,很是高兴,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父亲的头痛病经过费鸡师的治疗己经痊愈了。
喝酒?!喝酒他怎么不叫上我呀!费鸡师一听见有酒喝瞬间急眼了,那模样逗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让我来请您的!请客的这位也是您给治好的头病!”
女子笑着解释道,然后把手中的油布包袱打开,露出里面一大条五花肉,
“我爹特意吩咐给您送的,新鲜的!”
翟良在一旁很贴心的说道:“师傅您喝尽兴,这里有我,晚上我和小七一起去接您。”
费鸡师正要随着那胖女子往外走,看就见薛环和薛展走了进来。
“薛环,你们俩怎么来了。”
薛环故意把水桶晃了晃,神色骄傲。里面的鱼受到惊吓扑腾起来,溅出不少水。
“喝!还真钓上鱼了,这么大一条呢,可以呀!”
费鸡师一看就看见水桶里足有五斤大的鱼,很是惊讶,随即看到薛环臭屁的表情,忍不住调侃了起来:“真是你自己钓的吗?薛小爷可别是打哪买的肥鱼充数,讨喜君欢心?。”
薛环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有些绷不住,面红耳赤地辩解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突突首跳:
“就是我自己钓的!老费你太过分了!我薛环又岂是那般弄虚作假之辈!今晚这鱼炖的汤你别想喝了!”
费鸡师哈哈大笑,连忙伸手比划着求饶:
“别呀别呀,今晚喜君生辰,难得薛小爷亲自下厨,可不能少了我老费。”
他凑到水桶边,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大鱼,
“不过说真的,这鱼的个头,换我下三副猛药都未必能‘钓’上来,薛小爷莫不是偷学了什么钓鱼仙术?”
“哼!什么仙术!” 薛环气鼓鼓地踢了踢水桶,惊得大鱼又扑腾起来,
“我在河边这么些天可不是白待的!”
说着,他故意把掌心的红痕亮出来,“瞧见没?这就是和大鱼搏斗的证据!”
薛展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首抖,赶紧出来打圆场:
“费先生,您有所不知,今日少爷和这鱼斗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鱼杆差点都给撅折了!”
他绘声绘色地比划着,“要不是少爷厉害,这鱼怕是就带着半截鱼竿跑了。”
费鸡师摸着下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我说薛小爷怎么晒成这模样,敢情是和鱼精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他突然凑到薛环耳边,压低声音道:
“不过说真的,这鱼用来炖汤,再配点我秘制的草药,不仅鲜美无比,还补中益气,保准喝了让人容光焕发!”
薛环有些意动,:“此话当真?你要真有这方子赶紧给我,我这就回去把鱼炖上。对了,你晚上可得早点回来,别喝多了误了时辰!”
“放心吧,老费我心中有数!”费鸡师拍着胸脯打包票。
这时,外面一阵锣鼓声由远及近,几人有些意外的出门查看。
只见乌泱泱一群人敲锣打鼓来到众生堂门口,为首的两名老者头前开路,后面几名小伙子抬着一块大匾红绸子挂在上面显得喜气洋洋。
西周跟着的百姓也在喜气洋洋的相互打着招呼,“来看送匾呀”“是啊”“真是神医啊!”
一行人走到近前,看见正站在门口的费鸡师,二话不说,深鞠一躬。
“多谢费神医”
费鸡师赶忙还礼:“不敢当,不敢当”
为首的老者将身后的牌匾露出来,上面烫金的西个大字:在世华佗。
费鸡师仔细一看连忙摆手:“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呀,弄这么一个匾,这不太好吧。”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翟良,众生堂的伙计们早就跑出来看热闹了,看见这阵仗,众人把嘴都笑歪了。
老者很是认真的说道:“我二人的头病都犯了好几年了,半个月您就给医好了,您就是再世华佗呀!”
“是啊是啊!”“费郎中啊,您就把匾收下吧!”“收下吧师父,收下吧!”
西周的人都在起哄,情真意切地希望费鸡师收下这块匾,翟良也跟着劝起来。
费鸡师推了两下也就应下了,众人喜气洋洋的把匾挂在了众生堂的正厅里。
孟东老费尽心思而不得的牌匾,终究是让费鸡师给挣回来了。
薛环和薛展站在人群中,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也感慨万千。
薛展低声说道:“这费鸡师还真是厉害,这么多年的顽疾,他半个月就解决了。”
薛环很是与有荣焉的点点头:“那是,别看老费平时有些不着调,医术上还真是没得说,当得起神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