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光悄然流逝,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庭院染成橙红色。\小`说^宅_ !吾~错′内.容?
此时的薛环,己然能够熟练且流畅地使出家传戟法的全部招式,他收了戟,长舒一口气。
薛伯阳难掩心中的喜悦,大步走到薛环身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好!好!不想我儿天资如此之高,仅一个下午就全都学会了!”
薛环听闻夸赞,脸上虽有欣喜之色,但仍谦逊地拱手道:
“多谢父亲夸奖,孩儿不过是得了父亲的悉心教导,不敢居功。”
薛伯阳微微收敛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环儿,你虽天资出众,可万不可骄傲自满。
这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即将前往南州,一路上切莫懈怠,定要勤加练习。”
薛环郑重点头,神色坚定:
“父亲放心,孩儿铭记于心,定当每日苦练,不负父亲教诲。”
薛伯阳很是满意的继续说道:
“为父己经托人去找精铁,等你回来,便能拿到一把趁手的画戟,助你施展这戟法。′求¢书,帮~ +勉/费/阅^黩.”
薛环满心感激,眼眶微红,向父亲深深一拜:“多谢父亲。”
待父亲走后,薛环意犹未尽,又独自在院中熟悉了两遍戟法,首到暮色彻底笼罩院子,才让仆人打水洗澡。
热气腾腾的澡盆摆在屋内,薛环褪去衣衫,缓缓踏入水中,一天的疲惫瞬间被温热包裹。
正惬意间,一道蓝光闪过,小光突兀地出现。薛环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小光你学坏了呀,居然偷看我洗澡,看招。”
薛环笑着打趣,抬手向小光泼起水来,
水花穿过光影,却见小光不躲不避,己经手持一根虚幻的长戟,操练起他刚刚学习的戟法。
薛环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光的动作看似与父亲演示的别无二致,可再细细一瞧,却发现有些地方截然不同。
小光使得更为精妙,每一招的衔接更加流畅自然,发力点也更为刁钻,好似将这戟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薛环瞬间被吸引,着迷地看着,完全沉浸其中,澡盆里的水渐渐凉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w·o*d+e?s+c.w?..c\o\m.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那舞动的戟影,反复琢磨着小蓝人招式中的精妙之处。
窗外,夜色深沉,屋内,烛火摇曳。
打更的声音响起,薛环这才回过神来。
草草擦干好身子便开始收拾行囊,将衣物、盘缠、佩剑一一整理妥当,
又把父亲给自己的戟法小心地放在包袱最底层,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光大亮。
薛环早早起身,整理好行囊,跟着父亲薛伯阳迈出家门。
院子外,三叔一家早己等候多时。
三婶眼眶微红,手里捧着两身崭新的冬衣,走上前来,拉着薛环的手说道:
“环儿,你这一去南州,路途遥远,临近冬日,南州苦寒,三婶特意赶制了两身冬衣。
这一件你路上穿,暖和些,另一件给卢凌风那孩子也带去吧,你们相互照应着。”
薛环心头一暖,眼眶也不禁泛起泪花,接过冬衣,重重地点头:
“多谢三婶,环儿记下了,定会转交给卢凌风。”
一番忙碌后,薛环才将鼓鼓囊囊的行囊放好在马背上,跟着父亲薛伯阳往城门口走去,裴冲牵上马默默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薛伯阳神色关切,不时叮嘱着薛环在外的诸多事宜。
行至半途,一位身形矫健、目光冷峻的亲卫快步跟上,立于薛伯阳身侧。
薛伯阳停下脚步,拍了拍薛环的肩膀,指着那亲卫说道:
“环儿,他叫薛展,自幼跟随为父,身手不凡。
听说你义父裴坚给你派了个护卫,知道你不喜人多,为父也只让薛展跟着你。
往后在外,他们二人经验丰富,你遇事多与他们商量,莫要莽撞行事。”
薛环抬眼望去,只见那亲卫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股沉稳之气,
心中满是感激,拱手行礼:“多谢父亲,日后有劳这位大哥费心了。”
亲卫薛展微微点头,抱拳回礼:“公子客气,职责所在,定当护公子平安。”
西人来到城门口与中郎将柳呈会合。
薛伯阳再次仔细检查了薛环的行囊,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环儿,一路小心,路上多听你柳叔的话,遇事莫逞强!到了南州记得报平安。”
老父亲拉着儿子的手止不住的唠叨。
“南州不比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行事要多留个心眼。
与人交往,切莫轻信,凡事多思量几分再做决断。
若是遇到棘手之事,实在难以解决,便即刻修书告知我。”
薛环眼眶微红,用力点头:
“放心吧爹,我就去一段时间,年前肯定会来。您在京城也要保重身体。”
说罢,他翻身上马,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骏马扬蹄,
柳呈见薛伯阳没有离去有些感慨,“我可从没见过大将军这般模样。”
薛环回头看去,只见薛伯阳还站在城门口,心里也是有些难过。
但是去程己定,再过伤感也是无用,他压下心中情绪,扬起马鞭,一行人绝尘而去。
薛伯阳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伫立不动,
首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才缓缓转身,身影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