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淡薄的日光仿若一层轻纱,温柔地洒落在薛家宽阔的练武场上。~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此时,练武场己然热闹非凡,薛家的子弟们个个精神抖擞,刀枪剑戟在晨辉下闪烁着寒光,
吆喝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晨曲。
在一众子弟中,薛环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其中。
手中长剑仿若有了生命,随着他的身形舞动,剑花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尽显利落干脆。
一套剑法舞毕,周围的子弟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喝彩声此起彼伏。
堂兄薛启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薛环,眼中满是羡慕之色,那眼神仿佛在说,自己要是能有这般武艺就好了。
待薛环收剑而立,薛启快步走上前,笑着赞叹道:
“环弟,你这身手可真厉害!瞧这剑法,如此凌厉,依我看都能和大伯家的堂兄打个来回。”
薛环听闻,脸颊因练武泛起的红晕尚未褪去,他谦逊地笑了笑,回应道:
“薛启兄过奖了,我不过是每日勤加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若愿意,往后咱们可以多多切磋,相互砥砺,武艺定能更上一层楼。
对了,你方才提及大伯一家,我还未曾见过,他们是怎样的情况?”
薛启拉着薛环走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
“咱大伯父在泾州任刺史,肩负重任,为当地百姓操劳,平日里公务繁忙,只有年关述职的时候才能回府。
大伯父家的长子薛骏,跟你一样,对武艺痴迷得很,自小就拜了名师勤练不辍,现在和在大伯那边做了司法参军,那可真是一身好功夫!
我想着,你们俩要是碰面,肯定能聊得来。+小`税^C?M·S- ^首`发^”
薛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我可得用功习武,到时候别让堂兄小瞧了。”
聊完家常,薛环二人换下来练武的短衫,简单梳洗一番,便前往饭厅用早饭。
用过餐食,他跟家人打过招呼,便启程前往裴府。
一路上,他步伐轻快,心情愉悦,脑海中思索着近日所学与所遇之事,
行至街角,薛环忽然听到一阵询问声:
“劳驾,请问裴府怎么走?”
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书生的儒雅。
薛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色书生袍、背着书匣的男子牵着一匹马,正站在路旁向路人打听。
那男子面容清俊,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只是神色略显疲惫。
薛环心生好奇,快走几步上前,伸手拍了拍那书生的肩膀,笑道:
“兄台,你打听裴府做什么?是要找裴侍郎吗?”
这一拍,倒把书生吓了一跳,他猛地回身,待看清是个半大少年,才松了口气,苦笑着说:
“哎呀,小兄台,你这突然一下,可把我惊到了。
实不相瞒,我确是要找裴府,我此番前来,是要寻一位叫薛环的人。”
薛环一听,不禁乐了,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薛环啊,你找我何事?”
书生眼睛一亮,面露欣喜:
“原来你就是薛环!可算找到了。
我是独孤遐叔,受裴小姐和卢参军所托,给你和裴侍郎带了封信。
对了,这封是你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
一个信封上娟秀的字迹,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写。
另一个信封上字迹雄厚大气,是卢凌风的笔迹。
薛环心中一喜,赶忙接过信小心收好,说道:
“辛苦独孤兄了。/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走,我这就带你回裴府,义父也是挂念姐姐多日了。”
两人结伴而行,路上薛环问起苏无名等人的情况,独孤遐叔也是如实相告。
“幸亏苏司马明察是非,费先生为我治病,还有裴小姐帮我画画,这才还我清白。
不然莫说来这长安赶考,怕是早己被以凶杀罪论处了。”
独孤遐叔说起那段波折心有余悸。
薛环很是认同的附和:“苏先生是狄公弟子,于断案一道也是深得真传,
他能侦破谜团,还你清白不奇怪,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卢将军?”
“卢将军?你是说卢参军吧。卢参军也是好人,他虽然开始对我有些误会,
但后来他为我送行,不仅给我带来了亡妻的遗物,还送了我一匹快马。”
独孤遐叔说着,不由得摸了摸身旁的骏马。
薛环在一旁听着,明白估计卢凌风又常态化的随机冤枉好人了。
不由得有些暗笑。
二人说着聊着,不多时便来到了裴府大门前。
门童通报之后,薛环领着独孤遐叔进了府,径首走向正厅。
裴侍郎听闻薛环前来,本来很是高兴,听闻身边还带着个陌生人,心中有些疑惑疑惑。
“环儿,这位是?” 裴侍郎目光落在独孤遐叔身上,出声询问。
薛环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义父,这位是独孤遐叔,他从南州而来,带了姐姐的书信。”
裴侍郎一听,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快,快进来!”
众人入厅落座,独孤遐叔将书信恭敬地呈给裴侍郎,开口说道:
“裴大人,学生在南州有幸结识裴小姐。
此前学生遭遇冤屈,是裴小姐却凭借画画的绝技,为学生洗清冤屈。
学生此番来长安备考,裴小姐挂念家中,特修书一封,让学生带给裴大人。”
说着,他将在南州发生的点点滴滴详细道出。
裴侍郎听得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满心都是对女儿的牵挂与欣慰。
听完独孤遐叔的讲述,裴坚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笑意:
“多亏独孤贤侄送来书信。你既来了京城,便安心在此备考,若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老夫,切不可客气。”
独孤遐叔起身,拱手行礼:“多谢裴大人厚爱,能帮上裴小姐与大人的忙,亦是学生的荣幸。”
几人闲聊片刻,裴坚略带歉意地对独孤遐叔说道:
“独孤贤侄,多亏你不辞辛劳送来小女的消息,老夫感激不尽。
只是眼下这朝堂之上诸事繁杂,我需得去处理一番,就劳烦环儿代我送送独孤贤侄吧。”
薛环立刻起身,恭敬地拱手应道:“义父放心,一切交给孩儿。”
独孤遐叔也连忙起身,向裴侍郎行礼:
“裴大人公务要紧,学生就此告辞,日后若有需要,学生定当效力。”
裴侍郎微笑着点头,随后匆匆离去。
薛环陪着独孤遐叔缓缓走出裴府大门,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薛环侧头看向独孤遐叔,关切地问道:“独孤兄,你这一路奔波赶来京城,眼下可有着落之处?”
独孤遐叔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挠挠头说道:
“不瞒薛环兄弟,我初来乍到,还未曾寻得住处,本想着先将裴小姐的信送到,再做打算。”
薛环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道:
“独孤兄这可就见外了,既然来到京城,又与我相识,哪能让你露宿街头。
走,我陪你去牙行寻个合适的住处。”
独孤遐叔心中一暖,连忙推辞:
“这如何使得,怎敢劳烦薛环兄弟,我自己去便可。”
薛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独孤兄不必客气,为阿姐送信而来,帮这点小忙算什么。
再说了,我与卢凌风苏先生相交莫逆,于情于理我都该照应一二。”
说罢,薛环不由分说地带着独孤遐叔朝着牙行走去。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相谈甚欢。
薛环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本是一同要前往南州的,谁知途中突发变故,有要事需要折返长安,
这才未能成行,错过这么多事情,真是太可惜了。”
独孤遐叔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
“究竟是何事如此紧急?能让你半途折返,想必不简单吧。”
薛环笑岔开话题道:
“嗨,都是些家事,不值一提。
你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若是遇到什么难处,或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麻烦义父的话,尽管来寻我。
我一般不在裴府就在薛府,你只要让人带个口信,我定会立马赶来。”
独孤遐叔心中感动不己,抱拳行礼:
“薛环兄弟如此仗义,独孤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不多时,两人来到牙行。
薛环熟门熟路地与牙人交涉,很快便为独孤遐叔寻得一间雅致的小院。
小院虽不大,但布置精巧,环境清幽,十分宜居。
独孤遐叔看着眼前的小院,满意至极,对薛环说道:
“薛环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让我在京城有了个安稳的落脚之处。”
薛环笑着摆摆手:
“独孤兄满意就好,你先好好歇息,安顿下来。
若是缺什么物件,或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独孤遐叔再次道谢后,薛环才放心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