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倒是小有成效,水流会被他控制,但无法控制太久。/x~t,i¨a~n\l*a`i/.`c/o,m·
他将浴池里的水引出来缠绕着微生月薄的手指,奇怪的是,在他手上暴躁狂傲的水流在贴近微生月薄后就变得乖顺,真是奇怪,但两人都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就这样轻轻揭过。
那刻夏来过好几回,来了也不说话,就那样坐在一边看着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在眼睛没那么疼的时候睁开看过他,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更多的是难过和不舍。
直到他又一次来到微生月薄的浴宫,微生月薄终于开口询问了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阿月,只因我发现,翁法罗斯的历史很有可能是一场轮回,身负火种的泰坦即为过去的黄金裔,背负同样火种的黄金裔正是未来的泰坦。”
“只是可惜,这个猜想还需要更多的理由论证,只等公民大会了,我相信遐蝶会给这个试题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l~u¢o′q¨z,w_..c+o/m~”
“你是好奇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吧?”
“若真的如同我所猜想的那般,新世界,再创世,预言中刻法勒的半神,终会接过负世泰坦火种的白厄,会将所有人用记忆重塑在新世界中。”
“只是一些无的放矢的担心而已,变换样貌的你我,没有记忆的你我,还会再次重逢吗?”
那刻夏轻笑一声,“就当是我没话找话好了,谁知道新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至少现在,我还能看到你,这样就足够了。”
第160章 塔兰顿在上 愿你为他带来死亡的命运……
“元老院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两日后的公民大会,阿月要来旁听吗?”那刻夏站起身,身后的光亮被他挡住, 阴影落在微生月薄身上,就仿佛他将阿月完全拢在怀里,他看着那影子,蓦的笑了一下。!y¢o,u,p\i+n^b.o+o^k?.?c~o,m/
“你笑什么?”微生月薄捕捉到他的声音,仰起脸,有些疑惑。
“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刻夏一直盯着微生月薄的脸在看,因为微生月薄眼睛的原因, 自他的视力受到影响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窗帘就再也没拉上过,黎明极其映照下的光落入浴宫, 将浴池里的水也染上了波光粼粼。
那些胡乱跳动的光落在微生月薄的眼底,折射出很温暖的颜色。
像很久以前,那刻夏的姐姐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递给他的糖果, 那糖纸在记忆中未曾褪色,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是什么味道的糖果, 带着果香,泛着蜜一样的甜,就和如今落在他眼底的那抹亮粉色一样,同样的, 如同蜜糖一样。
微生月薄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歪着头,清凌凌的光落在他眼里,有那么一瞬间映照出那刻夏的身影。
那刻夏轻轻叹一声,“还是在想那个问题, 等到了他们口中所期许的新世界,我们还会再重逢,再见面,再相识吗?”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这件事啊。”
“唔。”微生月薄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声音,他想了想,开口说,“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只是之前我从那个黑衣人口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他告诉我,再创世是假的。”
那刻夏听到他这样说,微微一怔,而后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月,我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好可惜,虽然我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人固有一死,终要去到那冥河畔。”
“但果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那刻夏看着微生月薄,然后在他的面前蹲下来,松松抓住他放在膝盖上面的手,“阿月,明明我已经接受了你的离去,可是你又回到了翁法罗斯,又回到了树庭。”
“现在,我又要离你而去了。”
微生月薄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那刻夏,你后悔了吗?”
“用自己的灵魂在树庭布下天罗地网,将黑潮阻隔在外,做下这些事情,你后悔了吗?”
“并不,恰恰相反,我非常满意我的所作所为,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不会后悔。”那刻夏的声音带着坚定,他望向微生月薄的眼睛,“阿月,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只是一想到若是在未来,我再也无法见到你,我就觉得好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那刻夏。”微生月薄眨了眨眼,眼睫卷卷,他笑起来,“我之前也没想过会再次回到翁法罗斯,会再次和你们重逢。”
“人生充满无限可能,说不准很快我们就会再次重逢呢。”
“别太担心啦,至少你口中所说的再创世,是无比美好的未来,不是么?”
那刻夏用很轻很低的声音应了一声,他在微生月薄的掌心里落下一个轻吻。
小心翼翼的,藏着不能出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