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希斯倒底没在这种时候说些刻薄的话, 她搭了把手,和那刻夏一起将微生月薄带到了启蒙王座的位置。*9-5+x\i\a`o,s-h-u\o·.¢c-o\m~
她看着那刻夏小心翼翼,无比珍重的动作,静默片刻,开口询问, “人子啊,这是汝的爱人?”
“倒是叫吾想起了吾爱,那时的吾与吾爱,也是如此的叫人艳羡。”
那刻夏没说话,只是让微生月薄靠在自己的肩上,又抬手为他将垂落的头发撩开。
爱人么。
“泰坦,那个黑衣人,你知道多少?”那刻夏略过了爱人这个话题,抬头看向瑟希斯,“他的目标很明显,是你的火种。”
“那沉默且多疑的猎手,随黑潮一道袭来,吾奈何他不得,只得裂身而逃,以免戕害。”
“树庭的学者为了捍卫吾的火种,不惜赴汤蹈火从容就义,吾如何能眼睁睁瞧着人子们舍己成人,那也叫吾太没面子。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为了将黑潮困在此处不向他处蔓延,汝不惜炼化灵魂布下天罗地网,这道思想过于奇异,随着黑潮消散白白消散属实可惜,吾便将汝救下了。”
“你将火种藏于我身,自己也得以匿身潜藏,等价交换罢了。”那刻夏抓着微生月薄的手,细长的指尖带着些许微凉,却叫他过快跳动的心脏慢慢在胸腔里回落。
如此凶险,阿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刻夏已经可以确定,阿月不是阿格莱雅派来的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尼卡多利陷入疯狂,悬锋城作为移动要塞失守,黑潮蔓延,树庭也因此被黑潮袭击。
「纷争」失守的世界,比预想中的更加凶险。
消息无法传递,那刻夏并不清楚在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阿月会出现在神悟树庭。
为了把守神悟树庭,他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今他已经算不上「人」,而是一具行走的尸身。/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不能叫阿月知晓,否则那双粉宝石一般的眼睛,该落下眼泪了。
正想着,微生月薄从眩晕中慢慢清醒过来,他按着自己的心口,从背包里掏出体力药水给自己灌了好几口,脸上的温度似乎降下去了一些。
那刻夏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怎么样,还好吗?”
微生月薄眨眨眼,抬手摸上了那刻夏的脸,“……流血了。”
他记得刚刚还没有这个伤口。
“不是我的。”那刻夏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果然不太清醒,居然说错话了。
脸上的伤口不知道从哪里弄的,渗出了血,已经干涸,伸手一摸就能发现那里的伤口。
他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瞬间改口,“没事,应该是在哪里蹭到了。”
“哦——”微生月薄清醒了很多,他坐起身,凝视着那刻夏,“既然这个伤口没事,我们就来说说你灵魂的问题吧。”
“阿那克萨戈拉斯?”
“呵…汝当真是个心智坚定口舌伶俐的人子吗?”一旁看热闹的瑟希斯见那刻夏不过三两句就在微生月薄面前败下阵来,又是一阵感慨,“吾都懂得,当年吾爱也会用这样一双柔美漂亮的眼睛看着吾,吾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应下她的请求了。”
微生月薄的目光被她所吸引。
……可恶,还是觉得她长得和药师好像。
“人子,为何如此瞧吾,难道吾与汝口中的「药师」颇为相像?”瑟希斯面向微生月薄,轻轻笑一声,“那汝可瞧好了,吾可不是谁人的替代品。”
微生月薄有些不好意思,“瑟希斯阁下,抱歉,我没想把您当做谁的替代品。”
瑟希斯接受了他的道歉,“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吾与那黑衣猎手交手之际,未曾察觉有外来者。”
“此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微生月薄想起前不久的事情就有些头疼,他把自己和万敌等人前往悬锋城,自己被人劫走的事情一一说来。
最后那刻夏问起他是被谁送回来的,他沉默瞬息,磨了磨后牙槽,“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看出他不想多说,那刻夏心中有所猜测,有心想问,但微生月薄对此三缄其口,他便不再强人所难再询问了。
微生月薄略过了这个话题,撑着下巴,“我刚刚听你们说起了随黑潮到来的是个黑衣人?”
“我在想,会不会你们说的沉默猎手和将我带走的是同一个人,若是如此,我想试着和他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难道还祈祷着那身为敌人的猎手能对我们心慈手软?”那刻夏冷着脸,手一直没消停过,抓着微生月薄的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仿佛以此才能消解心中的苦闷。
“哎呀你好烦,说正经事呢。”微生月薄被他捏的不自在,手心酥酥麻麻的,很奇怪。
他将那刻夏的手拿开,皱着眉,“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