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人不成?”
微生月薄趴在那刻夏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眨眨眼,戳了戳他的腰,“那刻夏,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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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夏松开手,他看着微生月薄清亮的眼睛,反正就他记得过往的事情,是什么关系还不是凭他一张嘴?
“我们从前同吃同住,甚至睡同一张床,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微生月薄:“房东和租户。”
那刻夏被他的回答一噎,然后被气笑了,他紧紧攥住微生月薄的手,将方才松开的人又扯近一些,最后干脆将人圈进怀里,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恼,“有这样的房东和租户吗?”
微生月薄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刻夏的眼神更晦暗了,他的身后是如同雨林一般的碧绿色天穹,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垂落下来的头发遮挡住那红宝石单边耳坠。
有光投落,耳坠显露出流光溢彩来。+齐,盛+小·说-网+ ?首.发\
有些晃眼。
微生月薄下意识眯起眼伸手一抓,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抓住了那刻夏的耳坠。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些危险,若是有人经过,绝对不会认为两个人只是简单的教授与助理的关系。
男人浅绿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光影从树荫印下,衬得他的鼻梁高挺,肤色苍白。
微生月薄伸出手干脆一把将他的头发全部抓住,就这样一手耳坠一手头发的姿势又向前凑近一些,那双粉色清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那刻夏教授,不如你来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那刻夏低低笑起来,然后低头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一个吻。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微生月薄的眼睛上。
不掺杂任何情欲,那刻夏看着微生月薄的眼睛,像湖水一般,春波荡漾,他下意识就这样做了。?求,书.帮. !免\费?阅·读^
微生月薄被这个吻打的措手不及。
不是,你,我,哥们?
我靠。
那刻夏盯着怔愣住的微生月薄,挑眉,“如何,现在有想起一些东西吗?”
“我还记得呐,当初是你一直跟着我不离开,现在却又带着这样残缺的记忆来面对我。”
微生月薄一瞬间回神,语调带着不满,“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假话。”
“谁知道高风亮节的那刻夏教授是不是乘机耍我呢。”
虽然早就知道微生月薄的记忆残缺不堪,但这样的话还是让那刻夏有些生气。
他的阿月不相信自己。
微生月薄偏着头,用无辜天真的表情看着他,像是不明白那刻夏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又没有当初的记忆,谁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又会不会是在造谣乱说。”
那刻夏要被他这番话气死了。
他松开了手,脸上变得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冰凉如寒露,“既然你并不信任我,在此基础上我说的所有话在你心中都存疑,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不如多看多思多想,把你那生了锈的脑子好好用起来。”
那刻夏将人嘲讽一番,起身拍拍衣袖走了,徒留微生月薄一个人留在原地。
所以这个人果然也是自己的风流债吧,不然为什么要用那样怨夫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还有已经超出教授和助理相处范围的拥抱。
那刻夏的脸是冷的,怀抱却是与之相反的灼热,是热的吧,微生月薄的感知力好像出了一些问题,他记不得方才的那个拥抱是如何感受了。
他有些恍惚。
过了好久,微生月薄才撑着额头捂住了脸。
可恶,不就是很久没有学习,在那刻夏的课堂上打瞌睡然后睡着,被叫起来答题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吗?
退一万步来讲,从没有人教微生月薄灵魂物理学这门课,开设这堂课的那刻夏就没有错吗?
这人在阴阳怪气什么呢?!
和那刻夏算得上不欢而散,微生月薄也不自讨没趣凑过去贴冷脸,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在树庭溜溜达达到处逛起来。
树庭的道路上散落着很多仙女木,它们严格来说算是植物,因瑟希斯的赐福获得了智能,但相较于人也很有限。
微生月薄在求知静庭的某处看到了不知道为何倒下的仙女木,碎了一地。
那一小堆瓦砾就那样出现在微生月薄的面前,不知为何他在看到那破碎的画面之后,心中有一股冲动,叫嚣着让他想要将那仙女木复原。
作为曾经翁法罗斯的祭司,微生月薄只隐约对如何回溯物体的时间有些印象,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仙女木抬起手。
「我呼唤你,欧洛尼斯,揭开记忆的帷幕——」
「……再度激起往昔的涟漪。」
巨大的,幽蓝色的法阵自微生月薄脚下升起,整个空间都被扭曲变换,金色的光幕修复着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