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喜,有些空洞洞的,并没有接下阿哈递出的的话。¢1\9·9\t/x?t,.·c·o,m^
纳努克身上的气息变幻莫测,极其骇人。
毁灭,是让所有人,所有星神都避之不及的存在,绝望的气息在此处蔓延,像是要将阿哈一瞬绞杀。
阿哈自讨没趣,祂瘪瘪嘴,“嘁,真没意思,真没意思。”
“不好玩!不好玩!!”
“你们让阿哈不高兴了。”
啪——
阿哈打了个响指,在场除了祂和微生月薄的所有人都出现在了一个舞台上面,舞台之下都是看不清脸的戴着面具的人们,他们欢呼着,挥舞着臂膀,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锵锵~欢迎来到阿哈的舞台剧现场~”
“啊哈~来让我看看我们的主演们都有谁吧,嗯哼哼~”
“铛铛——大名鼎鼎的毁灭星神纳努克!连续很多年蝉联人类最讨厌的星神之最!当之无愧的无可争议的霸主!”
舞台顶端巨大的灯将纳努克整个人照亮,祂的面色冷淡,目光锐利,却发现不管怎样自己都没办法破开这个地方出去,即使那些东西被毁灭下一瞬依旧能变回原样,诡异无比的,让人胆寒。^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纳努克当然不害怕这些,只是烦躁,从听到微生月薄的消息之后就很烦躁。
微生月薄受伤了,纳努克垂着眼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那些毁灭的力量在翻涌滚动,祂知晓被毁灭的感觉是怎样的。
被痛苦,灰暗和绝望紧紧笼罩。
祂从幻胧传过来的忆泡中看见了微生月薄。
祂脆弱的,死而复生的爱人。
那被毁灭力量打断重塑的经脉,即使恢复也仍旧带着愚钝的眼睛,每一处都彰显着存在的毁灭力量,化作了利刃,刺进了纳努克的胸膛。
祂不敢想象微生月薄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思及此,祂就更加烦躁。
阿哈到底要搞什么鬼?
纳努克的目光越过那些黑洞洞看不清脸的人群,似乎想看清楚阿哈的身影,和祂身边的微生月薄。_a-i/l+e·x^i?a*o~s_h`u_o~.\c¢o?m′
可惜,眼前完全被遮挡,祂居然破不了阿哈造出来的幻境。
欢愉之主果然不好对付,新仇旧怨累计在一起,让纳努克冷哼一声。
装神弄鬼。
“可不要偷偷骂阿哈哟~阿哈听得见呢。”
“下面请看我们的第二位主演:仁慈与悲悯共存的丰饶药师!”
药师并不说话,这里应当是阿哈操控的幻境,祂们早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落入了阿哈的圈套。
祂想见微生月薄,祂必须见到微生月薄。
祂垂着眼眸,面露慈悲,晦暗的灯光勾勒出祂面容的轮廓,祂的思绪慢慢飘远。
药师见到微生月薄的时候,是祂刚升格成神没多久,祂那时候还并不知晓自己的赐福会让普通人变成什么样子。
祂从不拒绝别人的祈求和祈愿。
只要有人许愿,祂降下赐福,接受人类的膜拜。
那些小小的人类们,他们点起了高香,祈着福,他们满脸欣喜,他们为求得长生而喜眉笑眼。
药师也因此而高兴。
祂在赐福之后离开了那些村庄,又再次回到那里,却发现那如桃花源一般的村落,早已变成废墟。
残伤,垢染,嗔恚、他化、无记。
那些接受过赐福的人们全部在漫长的岁月里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这是长生的代价,无法承受来自神灵的力量,无法再维持人型,无法被杀死,无法被祓除,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长生痛,是无法被根治的疾病。
药师沉默着,却依旧不能拒绝赐福,只好化作与普通人类无异的模样行走世间,寻得一丝喘息。
祂便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微生月薄。
一个脆弱的,满身病痛的人类。
药师已经升格成神,长生和根除病痛于祂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但微生月薄拒绝了祂的提议。
微生月薄是特别的。
药师见识过很多人,但微生月薄是与那些人都不一样的。
很多人走到药师面前所求皆为长生。
祂见过很多人。
因为长生和尊贵而高傲腐朽对生命充满淡漠。
过长的生命让他们变得高高在上,令人作呕。
可笑的是,奉行令诸有情,所求皆得的丰饶之主偶尔也会对赐福倦怠。
变作人类行走世间便是祂的调节方法。
祂并不常见到微生月薄,只是每一次见到,都有不一样的发现。
这个人类的生命脆弱又短暂,但他好像并不畏惧死亡,而是享受着当下每一个细小的美好。
墙角盛放的花,天上飘逸的云,柔软的风,还有那院子里盛放的梨花树,都能攫住他的目光。
药师每一次都能发现,这个名为微生月薄的人类总会用温柔缱绻的目光看着那些他所触碰不到的事物,饱含眷念的,温暖的目光。
不烫,却让人无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