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吗?”
谢时微哪敢劳烦贺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话虽如此,贺钦还是看着谢时微冲药喝尽才离开,走前不忘提醒:“明天要去你家,别起太晚。”
“放心!我定十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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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出门前,谢时微对着镜子捯饬自己,把有点长的头发抓出型,换上一身昂贵新衣。
白色高领羊绒格纹毛衣,配收口黑色牛仔裤和设计别致的窄口皮鞋,套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大衣。
谢时微的身体和原身一模一样,衣服十分合身,他很满意。
不过这些天他没少被原身的衣柜折磨,里头的衣服件件潮得骇人,奇形怪状,五颜六色,骚气冲天。
他找了些勉强能穿的应付了几天,打算抽空去买些正常衣服,陈宁就让人给他送来了好几套,说是结婚了就穿得大方一些,正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k~u·a¢i¢d!u¨x·s?..c·o^m+
陈宁虽然歹毒了点,但眼光真的很好。
这身经典简约,很显气质。
谢时微遗憾又自恋地想,如果他活着的时候也这么有钱,不用灰头土脸的,天天穿成这样在学校里招摇过市,绝对有一群帅哥围着他献殷勤。
客厅里,贺钦早已等得心烦,指尖扣点表盘数秒。忽然看见谢时微下楼的侧影,他抬起的食指顿了一秒才落下,乱了节奏。
谢时微通常都在身上穿十种颜色,俗不可耐,类似三流艺术家的浮夸画作,即便这些天有所收敛,他也从未见过谢时微穿得这么,正常。
黑衣黑发,高贵挺拔,终于与身份对等。
谢时微走来,疏朗笑开,喊他出门。
贺钦走过去。待二人并肩,他意识到他惯性地,经常性地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身旁这的人出身于江城最显赫的名流世家,是云端之人。
无论多么玩世不恭,大抵只要谢时微愿意,他随时都能褪去一身纨绔气质,变成如此矜贵的模样。.求¨书~帮? _更-新*最¢快\
或者至少表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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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第一次回家,当然不能空着手。
贺钦准备了两箱辗转从顶级酒庄带回来的红酒,谢时微则打算去商场给谢天安和陈宁挑些珠宝配饰。
车子开往江城最高级的商圈,两人下车后直奔奢牌专柜。
谢时微是顶级vip客户,店员亲切地迎上来,带二人来到包房。
谢时微先给谢天安挑了一条皮带,随后,店员便把当季的新品珠宝推车呈上。
谢时微看着琳琅满目的华彩珠宝,不露声色在心里尖叫,脸上却神色如常,仿佛真是常客一样,气定神闲挑选了几款大气奢华的,问贺钦的意见。
贺钦挑中一套紫色珐琅环形耳钉,还有同系列的珐琅项链和手镯。
陈宁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与紫色很配。
店员眉开眼笑:“这是全球限量发售的新品,贺先生您眼光真好,谢少今天穿得正式复古,用这套做配饰再合适不过了。”
谢时微解释:“这是给我继母挑的。”
“抱歉,弄错它们的主人了,陈女士也很适合这一套呢,”店员欠身,随即把一个盒子摆在谢时微面前,“谢先生,您再看看这个。”
盒中绒布上放着一只璀璨流光的红色耳钉。
“品牌首席设计师设计的流光系列耳钉,单款单只,原产地瑞士,全球只发售24款,给到中华区的这只红色锚链碎钻玛瑙简约低调,颜色气质不俗,您皮肤白,戴上一定很好看。”
谢时微的目光被盒子里的小东西吸引。
他下意识地去摸耳垂,摸到了左耳的耳洞。他大学时做过耳钉模特赚外快,特地在左耳打了耳洞。
巧合的是,原身不仅身材与他别无二致,就连身上的特征也悉数相同,在同一个位置,有一模一样的耳洞。
难道时空中存在无数个谢时微,大家姓名容貌都相同,只有命运截然不同?
那么,千千万万个他,哪一个才是最幸运的?
谢时微陷入思索,表情一时茫然,店员误把这当做谢时微对耳钉的喜爱,便把耳钉取下递给贺钦,悄声笑道:“您先生很喜欢,您给他戴上吧。”
贺钦眼神询问谢时微的意见。
谢时微仍旧怔然,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贺钦便接过价值九万但不足一平方厘米的耳钉,把谢时微耳畔的黑发拂到耳后,捏住他柔软的耳垂,将红色耳钉推了进去。
白皙耳畔点缀上一点晶莹的红,如雪中红梅。
的确好看。
耳垂被贺钦手指捏住时,谢时微骤然回神,耳洞突然被冰凉的金属填满,皮肤一片酥麻。
耳朵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一碰就红。
当耳钉模特时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戴,有时候摄影师嫌他慢要帮忙,都会被他严正拒绝。
忽然如此接触,谢时微仓皇地仰起头看着贺钦,浓密睫毛扬起,眼神无辜而慌乱,红色宝石在耳尖闪耀出光泽:“你...”
贺钦拉开距离,低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