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少爷回房间喝药吧,您怕苦,房间里有我给您准备好的清口糖。~搜¨搜.小^说*网+ ~首,发/” 说完,又鸡贼地叫上了黄净植一起上楼,说是要让他检查那些糖影不影响药效,实际上是想让黄净植给贺钦制造一点危机感。
到卧室门口,谢时微往里推门,但门同时也被贺钦从里面拉开。
谢时微毫无防备地往前摔去,结结实实摔进了贺钦怀里,狼狈地环住贺钦的腰,左脸贴上贺钦肌肉分明的胸膛,听见波澜不惊的心跳。
一层衣服下,贺钦的胸肌触感太好,谢时微脸颊发烫,赶忙松开手,抬头发现眼前的贺钦帅得人神共愤。
白天全梳到脑后的黑发洗得蓬松,散漫地垂落,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睡衣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喉结之下。
快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门口极有压迫感。
黄净植对贺钦不满已久,质问:“贺钦,时微看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过去?你是他丈夫,平时就是这么关心他的?”只可惜他比贺钦低半个头,气场矮了一截,显然稍显弱势。`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谢时微不敢让贺钦受半点委屈,打圆场:“没事的哥,贺钦忙着准备婚礼,太累了,是我让他休息一下的。”
黄净植没理会:“贺钦,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谁,在乎谁,但现在你已经和时微结婚了,你只能在乎他一个人。如果三天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贺钦冷漠地看着黄净植,低头挽起一截袖口:“黄先生,你既然知道谢时微和我结婚了,那你站在卧室门口有何贵干?是想进来和我们一起睡?”
黄净植怒道:“你说什么?!”
王管家也被贺钦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拉着黄净植进了房间:“贺先生你慎言!是我喊黄医生来的,看看少爷的药配什么糖一起吃效果好!”
黄净植进屋给谢时微挑了一些成分健康的糖果,配好了每次的量,嘱咐谢时微一定注意身体,又交代给管家很多注意事项,随后先行离开,没有再给贺钦半个眼神。·x_x*n′y!d+..c^o\m¢
“贺先生,少爷的药你得看着他喝了,晚上也得好好照顾他睡觉,少爷眠浅,睡觉的时候不能听声音,不能有光,不能有飞虫,不能有太浓的香水味,少爷一贯不喜欢一个人睡大床,你务必要陪他一起睡。十一点前我会过来检查一趟的,要是你做不到,我肯定会如实报告给我家先生和太太,不会眼看少爷受委屈。”
“而且,全仰仗你家那场安保不力的派对,少爷现在摔成了轻微脑震荡,很多事都记不得,还望贺先生你多费心,时不时帮他回忆回忆旧事,但也别耍小聪明糊弄他,少爷虽然忘了,我可都记着呢。” 王管家咬牙切齿地说完,关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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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声终止,谢时微耳根总算清静下来。
他这一天接受了太多信息,心累得很,没空搭理贺钦,自己端起药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黄净植没骗人,这药是真的苦。但从小到大哪次生病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扛,再苦的药,喝多了,喝惯了,也就不算什么了。
谢时微剥开一粒糖果含在舌尖,果味清香弥漫口腔,消弭了药的苦味,只剩淡淡的清甜。
他二十五岁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煮药还怕他嫌苦。王管家在原著里是谢时微生母带来的人,看着原身长大,是真心对原身好。
谢时微一时有些鼻酸,不过他筋疲力尽,没力气伤怀,对贺钦说他要先休息一会儿,便爬上大床掀开被子躺了。
贺钦一直忍着烦躁站在谢时微身边,随时准备“照顾”,但预想的场面却都没有来。
谢时微吃药时没有哭天喊地,没有要他一勺一勺地喂,吃完也没死皮赖脸地讨夸,这么乖顺沉默,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透过薄薄的镜片看着谢时微微微蜷缩的身影,居然觉得灯下的人有些安静,简直见鬼。
于是贺钦笃信谢时微是真的摔坏了脑子,连带着性情也变了。他不再分心,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处理因为婚礼耽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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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缓过劲儿之后,拿出了原身的手机,轻松地解了锁,打开微信翻看。
出乎意料,谢时微的联系人很少,加起来不超过两百个,有一半都是各种奢侈品、电子产品、跑车店的导购。
这位娇滴滴的少爷喜欢华丽的衣服,酷炫的跑车,永远追求最新款的电子设备,买过的手机加起来能有三十部,就在他翻记录的时候,导购还发来一条限量款复古智能手机的购买链接,问他要不要,说这是和迈巴赫联名的超级限量版,谢时微看着那部丑手机的图片,赶紧回绝,说以后再说吧。
很快,谢时微摸清了原身的关系网。
原身加好友都备注全名,关系远的只有名字,近的则会加上生日,一目了然。
原身最好的朋友叫做张英俊,俩人关系极铁,能替对方顶罪挨骂打掩护。
张英俊本来是原身的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