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转身遁这声音看去,看清来者是谁后,心神一定,脸色巨变瞬间勃然大怒,眉宇间早已染上杀意。*l¨u,o,l-a¢x¢s-w,.?c*o?m*
眼神阴鸷,掏出袖子里的匕首,对着周南茉步步紧逼:“皇宫里少个人无伤大雅,不过是一个毫无品级的庶妃罢了,随便脚滑摔死实属正常,您说是吧周小主?”
周南茉同他身后的周炳添对视一眼,后者迅速起身,双臂猛地扼住梁上泉脖颈,使劲往后拖,而周南茉趁此机会,冲上前抢下匕首,帮忙把人摁倒在地。
梁上泉使劲挣扎,被强武有力的手臂扼得喘不上气,脸色憋成猪肝色,面目狰狞目眦尽裂,双手有气无力去掰周炳添的手臂:“咳咳咳……,杀……我,你们……也……活不了。”
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求生欲望渐浓,但嘴硬,高高在上惯了,学不会低头。
周南茉把匕首横在他脖颈上,轻拍两下周炳添手臂,用眼神示意他松开,后者犹豫两息渐渐松开,瘫坐在梁上泉身上,双手紧紧抓牢对方的双手,紧盯梁上泉的眼神如鹰似狼。
“咳咳咳……”
终获新生的梁上泉狼狈趴在地上使劲咳嗽,猛吸的氧气呛得他差点把肺咳出来,涕泪横流。,8!6′k?a·n^s?h?u·.¨n-e*t+
脖颈上的匕首触感格外冰凉,犹如带有剧毒的蛇信子舔抵过一般,吓得梁上泉渐渐压制住咳嗽声,眼神凶狠看着周南茉:“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皇宫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真不愧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见过不少大场面,哪怕刀架在脖颈上,还能如此嚣张。
周南茉怒极反笑,没多言,直接把手往里怼,利刃霎时割伤对方细嫩的皮肉,溢出鲜红的血液,染红衣襟。
刺挠般的痛觉,让梁上泉慌了神,不敢继续嚣张,惊恐道:“你还真敢对我动手?”
不可置信是不是,周南茉继续往里怼,血液流得越发畅快,云淡风轻道:“杀你易如反掌。”
“只要饶过我,条件随你开。”
纵使见过大场面,也抵不住濒临死亡的威胁,他从未见过如此果断之人,正常流程不都是先威胁,敬酒不吃上罚酒吗?
怎么这丫头不同,直接赏罚酒,不喝都不行。
周南茉娇笑道:“既然公公都开口了,我也不跟您兜圈子,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必定是受贿良多,要不放我这,我帮您保管?”
“而您在皇宫内明目张胆广开后宫的事情,我这人一向嘴严,不会轻易透漏出去。`§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您说,皇上要是知道您,在皇宫里广开后宫,搅坏煌国风水,他会如何处置您?”
没根的宦官,竟敢明目张胆背着皇帝,在皇宫里广开后宫,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肉身都能被剁成肉泥,挫骨扬灰了。
梁上泉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加上脖颈上的刺痛越演越烈,黏腻感加强,头昏目眩的,鼻尖缭绕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想继续耽搁下去,把时间浪费在辩驳上,直接点头:“先放开我,我去个你收拾东西送来。”
“您东西放哪,我派人去拿,就不劳烦公公您动手了。”
脖颈上的匕首寸步不让,时刻威胁梁上泉性命,他不敢轻举妄动,直接吐出私产所在地:“皇上龙床板子夹层里有银票,剩余的都在我炕床下的洞里,放开我,这些就是你的……”
话都没说完,就被周南沫捂住嘴,干脆利索抹掉脖子,双目瞪圆充满不可置信,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闷在掌心中,连挣扎都来不及。
出气多进气少,渐渐没了声息,周南茉抬起染红的手,强行合上梁上泉瞪圆的眼睛。
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是死了才能安心,前世也是他凌辱周炳添,今生用性命偿还,算他倒霉。
死过一回的人,今生弥补了亲自杀仇人的遗憾,周南茉不仅没有害怕,甚至隐隐还有点兴奋。
张锦棉瞠目结舌看着她,随即被后知后觉的恐惧感撵上,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浑身大汗淋漓。
唯有周炳添最淡定,还有一丝解脱的爽感,用梁上泉的衣服帮周南沫擦拭血迹:“你快走,我来处理。”
周南沫看着他,把手抽回,扭头对张锦棉询问:“有法子遮掩吗?”
没有就扔进井里或者池水中,一了百了,反正现在四下无人。
闻言,张锦棉点头,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在梁上泉身上,净白的粉末,接触到肉体后,一瞬间产生大量白沫,把他吞噬殆尽,化成一摊散发一股淡淡花香味的黑水。
几人就近利用池水冲刷痕迹,洗干净手上沾染的血迹,淡定起身对周炳添:“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一条绳子的蚂蚱,不知公公是否有兴趣上我的贼船?”
周炳添眸色一沉,不解问道:“小主为何选中奴才?”
明明他们没有交集,她却愿意为了自己手染鲜血,不惜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
“食也色也。”
周炳添目前最诱人的条件,便是那张绝色容颜,唇红齿白,肤色细嫩,九尺身姿,站起来宛如泰山般伟岸,遮挡住她头顶上的阳光。
这话让周炳添难以言喻,眼神颇为复杂看了她一眼,勉为其难点头:“任凭差遣。”
明明是宫妃了,还这般好色,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话虽如此,可烧红的脸颊,一点点爬上耳尖滚烫的体温,慌乱闪躲的眼神,绝非他嘴上说得那么淡定。
头一次被女人护在羽翼之下,而且还是一个容貌艳丽,心狠手辣的女人,这可不多见。
如此娇羞的周炳添实在是新鲜,周南茉嘴角含笑,和他擦肩而过之时,用手指轻勾一下他的手掌,往浣衣局而去。
后者跟触电似的浑身僵硬,窘迫匆匆垂眸,紧跟其后,跟一个小媳妇似的,闷头就走,张锦棉对于俩人之间暖媚的举动,置之不理,恨不得自己的双眼真的瞎了才好。
踏入浣衣局,闻讯赶来的管事嬷嬷亲自接待:“奴婢见过小主,您这是?”
好奇的目光在周炳添和周南沫之间来回转悠,想要探出点俩人是否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