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丹,也是凶手逼他吃的?”
宋子京将嘴里饭咽下,喝口茶漱口:“不清楚,许家想叫你过去,是想将那道士的余魂收集起来一同除去,他怨气太重,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w.a!n-b?e¨n..,i,n!f¢o^”
秦砚面上表情没变,口里说出的话却不客气:“叫我除魂?还是招魂?”
一字之差,效果大相径庭,他身为掌烛人,不但有除魂* 的能力,还有招魂的能力,准确来说是能召回同一主体的那些残魂,一并除去。
“残魂都被妖灵吸食去,他们没有许逢的帮助,恐怕是不好找余魂,叫我去一石二鸟。”
秦砚语气淡淡,听的松向南一愣一愣的,反观对面宋子京面色如常:“是这个理,我走之前,听到他们在商讨该给你多少酬劳。”
许家和林家都不是缺钱的户,要是真的请秦砚过去,自然是一笔丰厚到无法想象的报酬,但秦砚也不是视金钱为生命的人,要考虑的东西肯定不会以金钱为标准。`1.5\1′x_s.w\.,c,o~m?
松向南给自己倒了杯茶,唏嘘道:“宁愿花钱来请秦哥,也不愿认许逢这个亲传,许家对他的敌意这么大?”
这话说的在理,如果早就将许逢请过去,想必事态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局面,但问题就出在许家一直不认许逢,尤其是驻扎在别镇的宗门,甚至自立了小亲传。
许逢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能控制抚原中心的许家,就不惧怕外镇的驻扎,许家的门徒太多,琐事处理不完。
南镇的人甚至自作聪明,将此事隐瞒不上报,试图自己解决,最后事态失控,事情也传到了许逢耳朵里,自然是免不了责罚了。
宋子京又往秦砚碗里夹肉:“你先吃,听我慢慢讲,眼下他们还能再撑一阵子,毕竟人多力量大,你可以慢慢考虑用不用帮忙。”
竹箸在空中顿住,随即又落下,宋子京盯着秦砚的眼睛,神色凝重:“你是掌烛人,自然清楚此事的危险性,招魂并非小事,比起那道士,我更心系你的安危。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秦砚学以致用,唇角微微扬起:“这是偏袒吗?”
宋子京被他逗笑,眉眼上扬,身体不自觉朝他靠近:“是啊,所以道长,你要偏袒哪一方呢?”
他说的不无道理,招魂不是易事,反倒十分危险,他是有这能力不错,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当下无法做出论断。
松向南很快抓住他话里的问题:“他们既然还能撑,那就回去慢慢想,若是真的情况紧急,许逢会找来的。”
秦砚颔首:“先吃饭。”
此事就此揭过。
吃过饭,松向南识相地率先离开,秦砚自然不会真的放任宋子京结账,刚找到店小二,那人却说他们桌已经埋过单了。
宋子京揽住秦砚的肩头,笑着将他朝外拉走:“走吧道长,说了我请,这么客气做什么?”
秦砚盯着他侧脸,想推开却不知从何下手,总觉得触碰到哪里都很奇怪,最后还是面无表情,选择向后撤退拉开距离。
宋子京知他心性,出了店门就自然松手,两人隔着些距离并肩而行,无人开口说话。
行至岔路口,宋子京自然而然打算跟着秦砚左转,将他送回府,谁知秦砚这回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他。
宋子京被他眼神逗笑,乖乖凑上前去:“道长不走?是不是舍不得我,不想回府?”
本以为面前这人会冷着脸否认,谁知秦砚语出惊人:“今天向西走。”
西边是宋子京的府邸,两人心里都清楚,宋子京闻言愣了几秒,随即喜笑颜开:“好啊,那道长你跟紧我。”
说罢,他率先向右迈出,乐颠颠地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看他,生怕秦砚不跟着,自己偷偷走掉。
他那点小动作被秦砚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趣,不自觉步子紧跟了两步,拉进和宋子京的距离。
他才靠近,宋子京就凑上来喋喋不休:“你看到那棵柳树没?我以前爬过,差点就摔了,自那以后每次路过,我都在心里偷偷咒它长不高。”
宋子京眼睛亮亮的,盯着那棵柳树看,手却不自觉揽上秦砚的胳膊,笑得得意:“后来它居然真的没再长高,我特地去瞧了一眼,原来是被人在树根处砍了几道,不知谁家酒鬼半夜喝了酒耍疯砍的。”
他说了这么多,秦砚的注意力全在胳膊上,感受着宋子京传递过来的温度,秦砚忍下想甩开的感觉,耐着性子问:“然后呢?”
“然后我叫了人去,将那柳树治好了。”宋子京抬头,盯着秦砚看,眼角下那颗痣随他表情动:“我已经长大了,所以它再长高点也无妨,我不会再摔下来了。”
一路上宋子京絮絮叨叨,将所见的一切都尽数讲给秦砚听,胳膊也拉了一路,两人如同真的亲密无间,又因相貌不凡,走在路上不断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