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露出和松向南一样茫然的神色:“你……在意?”
在意什么?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秦砚压下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看出什么了?那道士的魂魄真在她身上?”
宋子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神色不太自然的揉了揉头,四处看看:“哦哦你说这个,其实我没看到。!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没看到是什么意思?”
秦砚忍不住,眉峰拧起,目光也带了些凌厉,语气不自觉冷下来:“是没有?还是你没看出来?”
宋子京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稀奇般凑上前,歪着头盯他两秒:“你在生气?”
秦砚扭过头:“别降低效率,浪费时间。”
本以为这话够直接,没想到对方竟是笑出声,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眼睛看:“你好像有点生气,红红的道长。”
秦砚一向知道他说话方式,但这话题转换实在太快,免不了被他带着走:“什么红红的?”
这样一问正中下怀,宋子京乐着挑眉,眼里都是光:“这不懂了吧?灵瞳子不只是看魂魄,还能看到你此刻情绪,比如你现在红红的,我就了解,哦,原来道长是生气了。¨k`e/n`k′a*n*s+h·u′.¢c¢o^m/”
秦砚咬牙:“我没生气。”
宋子京一脸无辜:“那你怎么看起来热热的?”
“我热吗?”
“热,而且看起来热了很久了。”
两人相视无言,静默了一阵总觉着有些许不对。
“所以,她身上是没有道士魂魄?”秦砚终于想起正事,把话题扯回来。
宋子京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就着白玉栏杆斜倚在一旁,身子向后仰,藏蓝色圆领袍和背景的仙山相交融合人,将他整个人衬得成熟几分。
“她身上确实没有,但她带回来的东西是否有问题,我就不清楚了。”
不远处的内厅里歌舞升腾,在他们听来却如同隔了雾,模糊不清。·小^说^宅\ ^更`新′最.全¨
秦砚沉眸,揽住两侧宽袖,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他对别人的家事没兴致,无论是兄弟姊妹还是父母,谁身上沾了什么魂,都不在他所担忧的范围内,更何况还是林家的人。
但听林徵羽所说,那道士的事不简单,甚至有可能会牵扯到自己。
林以宁先前确实是养在南边,她若是真带了道士的魂魄回来,也就能得以了解南镇的情况。
秦砚没多少心思关心林徵羽的家事,打算这一宴过了就离开,看宋子京反馈,林以宁既然没问题,那该查的方向就是她带来的东西。
缓缓吐息两口气,秦砚不打算和他多待,准备回去,刚有所动作,身旁倚靠在栏杆上的人反应比他大。
斜着一只手伸出,在他面前虚虚拦住。
宋子京还是那副笑容,只不过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去哪?”
秦砚目不斜视:“与你无关。”
“那不行啊道长,你问我的我如实回答,作为交换,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秦砚额角抽了抽,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侧目看他,宋子京眯着眼,内眼角下那颗痣随着他表情动,秦砚莫名盯了两秒,语气生硬:“问什么?”
宋子京喜笑颜开,那颗痣跳起来:“你看到我和林以宁走在一起,是不是着急了?”
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着急?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说:“哪里值得我着急?”
宋子京不死心,身体都不自觉向前倾,语气中沾了一点可怜:“我不信,你看起来很不愉。”
秦砚快被气笑:“因为此刻你在我面前,所以我很不适,明白?”
这话一出,他意识到不对,好像是说重了。
面前人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滞涩,那么擅长转移话题的宋子京头一次哑口无言,盯着秦砚的眼睛,回味他那句话。
秦砚想起他说自己能看见心绪,不知真假,但他刚才那番话并非真心,只不过是被缠得烦了想打发对方而已。
两人沉默半晌,秦砚快受不了僵直的氛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辩解,扭头欲走。
身后的宋子京却再次叫住他,甚至不只是叫住,还伸出手去拦,刚触到白袖,却被秦砚察觉到,飞快撤开。
他不喜与人过分亲近,这么做完全是下意识反应,但看到宋子京眼里闪过的一丝失落,他反应过来,无意间又打击到对方。
“你……”饶是秦砚不想说话,此刻也觉得该解释些什么:“是我手快。”
宋子京捞了个空,不自在地摸摸鼻尖,站直身体:“无碍,只是想问,你当真那么讨厌我?”
他竟是问的如此直接!
两厢对视,看进那双眼睛,秦砚居然还有心思仔细回想。
真心讨厌也说不上,但他不擅长这种直接的对峙,想说的什么都卡在嘴边,最后看着那张妖气十足的脸,只能干巴巴的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