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痣,居然扬* 了扬嘴角。,k,a-n_s\h!u.c·m?s\.*c·o*m`
“几个月以前我就见过你,你信吗?”
宋子京错愕,转过头,看见了比月光更澄明的存在。
那是一双真挚干净的眼睛。
自从进入这个记忆,宋子京的灵瞳能力就大幅度下降,但这次他完全不用依赖任何外物,就能感受到秦砚此刻的意图。
不敢再对视,宋子京移开目光笑笑,也学他盯着火盆:“我信你,一直无条件相信。”
白事铺剩下的半边烂门被彻底踹开,许裴一脚迈了进来,看见院子里相对的两人:“怎么样?还好吗?”
宋子京立马顺着这个机会下来:“差不多了,你们没什么事吧?”
林雪芥跟在许裴身后迈进来,一言不发,宋子京注意到,率先给他递了话头:“醒了?睡得好吗?”
秦砚也看过去,目光在两个小辈身上扫了一圈,弯腰将火盆里的灰烬倒出来,拍了拍手。?x·g+g¢d+x~s\.?c~o,m′
纸人的尖叫停止了,天边开始泛白,灵烛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漏下的几人就准备离开。
砚台秦砚揣在身上,让宋子京带路,几人去找王勉,阿听解决了,但还有个王勉还没解决。
许裴不解:“这白事铺是阿听的?怎么看出来的?还有那阿听和纸书生到底什么关系啊?”
秦砚掂量着手里的砚台,语气平平:“猜的,屋里的字画内容大致看一眼就能扫出来,还有阿听那天揣着的篮子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药,是血墨条。”
“真正的阿听早就死了,现在她的躯壳里装着的是个男人魂魄,应该是和她弟弟或是王勉牵扯上什么关联,这才附身报复。”
到了大理寺,人还关押在牢房里,侍卫见是宋子京带的人,也不敢拦,放他们进去了。
许裴在一旁语气淡淡:“少卿就是好,说进就进。¢看\书·君^ ?首+发^”
宋子京没个正行:“那还是多亏道长,才能给我分到这个身份,换你你都乐。”
秦砚置若罔闻。
关了两天,王勉魂不守舍,满心满眼都是科考,疯了一般嚷嚷着要放他出去,宋子京留下审问,秦砚带着许裴在外等候。
宋子京院里有张檀木桌,堆满卷宗,秦砚大致扫了两眼,突然翻出其中一桩,细细看了几眼。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场舞弊案,据说是有人高举那日受人举报,一夜之间跌落神坛,含恨而去。
有人称举报人是两位屡试不中的考生,心里不平衡,蹲了几日才蹲到他有舞弊嫌疑,本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举报成功了。
许裴唏嘘:“靠实力不行吗?你说这被举报的人,不会就是阿听吧?”
秦砚颔首:“有可能,她弟弟和王勉应该就是告发他的人,真是为难他找到这条邪路,只为了报复他们。”
和纸书生合作,供奉纸书生,将阿听的弟弟和王勉勾引致歧途,为纸书生提供活人精气,说到底,也不过是拿捏了人性罢了。
许裴思衬:“那这纸书生……”
秦砚将卷宗放回原位,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宋子京,下意识扬眉:“管不了,阿听和王勉解决过就行,这个砚台应该是被墨家回收,传到你们班长手里了,回去把砚台给徐思尔,让她保管好。”
许裴点点头,随后又一脸错愕:“你认识徐思尔?”
他晃晃脑袋:“等一下,我们班长是徐思尔家人?”
秦砚无奈:“我只是封烛了,不是入土了,墨家气息浅,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宋子京一脚迈进门,朝着秦砚眨眨眼:“王勉招了,你去收本心吧,收了我们走。”
秦砚去找王勉,许裴还在蒙圈:“我之前怎么就没想过问问,林雪芥,你知道班长是墨家人吗?”
林雪芥倚靠在门口,表情不耐:“我能知道就有鬼了,课我都不怎么上。”
宋子京下意识想摇折扇,想起来自己没带,无奈摸腰:“还没问你是怎么醒来的,你知不知道当时你都成啥样了。”
林雪芥低下头,百无聊赖踢地上的石子:“我们家的保魂术,时间一到自己会醒。”
“家里能教那么多,就别瞎跑了,叫你哥担心。”宋子京似笑非笑盯着他,神色自然:“别把你哥想那么坏,有时候只是迫不得已。”
院里一片寂静,是秦砚回来打破了沉默。
翻出灵烛,他看向各自窝着的三人,语气淡淡:“回去了。”
宋子京第一个凑上前,挨着他肩膀乖乖闭上眼,另外两个也跟上来,站在一旁配合。
又是熟悉的流程操作,空间扭曲过后,几人又回到了宋子京的古玩店。
三人还是先前那个姿势,围着躺椅站,但这次林雪芥的脸色明显是好了不少,以飞快的速度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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