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宋子京就跟在他身后,此刻也注意到门的异样,他稍稍抬起下巴,朝那门缝中看了两眼。
“有人,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秦砚皱眉,左手下意识挡在他们面前,压低了声音:“只是坐着?”
“只是坐着,而且没关水,但水流不大。”
许裴是最后一个跟上来的,此刻正站在宋子京身后,探出个脑袋:“直接敲门不就好了?就说我们是来修水管的。”
他一说完,前面两人突然向侧方撤开,给他让出一条道。
宋子京冲他扬了扬眉:“你行你上。”
许裴丝毫不慌,给他让路他还真敢走,直直上了几节台阶,就站在门口伸出手敲门。
没人应,反倒是那门没关紧,随着他敲门动作晃了几下。
许裴朝门内说了句:“打扰了。”
随后他握住门把手,一把将门拉开!
拉开的那瞬间,一阵粉末突然窜出,直直冲着门口的许裴去了!
许裴瞳孔骤缩,刚想抬手挡住,没想到有人反应更快,一直站在门边的秦砚一把扯住许裴手腕,往自己身旁猛地一拉。~e~z?k/s,w·.?n~e^t*
屋内黑暗中转出一个瘦削的身影,无声地盯着他们。
许裴的后撤动作太大,楼道里的声控灯被他跺脚的声音踩亮,趁这机会往屋内看,那人影正是大爷的孙子。
本以为会是什么打打杀杀的开头,没想到许裴看清楚那人是谁后愣了一下:“林雪芥?”
林雪芥也呆了两秒,随后拧起眉:“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轮到秦砚和宋子京一脸不解了,尤其是秦砚:“谁?”
许裴这才转过脸和他们解释:“他和我一个班的,我们是同学,不过你们居然不知道他是谁?他哥哥可是林徵羽。”
林雪芥听到林徵羽的名字,本就有些炸毛,这下更是狠狠一跺脚:“少提他,我还没问你们,大半夜来我们家想干嘛?”
秦砚转出半个身子,倚在门边:“我就住你楼下,你们大半夜不关水是打算开个养鱼池吗?”
老人的咳嗽声从客厅传来,林雪芥眼神瞟过去,看了一眼又收回来,装作若无其事般耸耸肩:“我赔你,泡坏了什么东西给我说。+d\u,a¢n`q.i-n-g\s·i_.~o?r!g·”
秦砚沉默了。
虽然面前这人只是个高二的学生,但他身上的某些气质和秦砚身后这人有点像。
他想了想,大概是都有钱。
四人间的气氛实在是太剑拔弩张,宋子京这时候摇着扇子靠在秦砚身旁,也探出个脑袋:“你是林家人?怎么性格一点都不像?你哥哥看着挺稳重的啊。”
林徵羽仿佛是林雪芥的雷点,一提到他就爆炸,果不其然,林雪芥手攥成拳,本来白到有些病态的肤色开始泛红。
“我不知道你们大半夜到底想干什么,但一分钟之内再不离开,我立马告你们扰民。”
这话刚说完,客厅里坐着的老人突然有了动静。
屋内没开灯,再加上玄关处鞋柜遮挡,秦砚几人根本看不清楚屋内景象,只知道那老人是坐在沙发上的,也没有多余动静。
但此刻,惊天的咳嗽声爆发出来,甚至伴随着古怪的呼噜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老人的喉管处。
林雪芥立马扑了过去:“爷爷!”
秦砚没犹豫,转身就踏进屋里,眼疾手快地打开墙上的灯。
灯光刚亮起,原本扑在老人身边的林雪芥反应极快地抬起头,从卫衣袖间掷出一物,将灯泡立马击碎!
趁着那几秒,秦砚也看清楚沙发上那老人的模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整个人僵硬地倒在一旁。
最奇怪的是他的腿,今天早上秦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老人膝关节有些问题。
那时候只是走路僵直不好打弯,但现在竟是直接粘连在一起,两条腿几乎要连成一根干枯的柴棍!
宋子京折扇一收,猝然出声:“来了!”
身后铁门“砰”地一声关上,秦砚回头,许裴一脸无辜:“不是我。”
林雪芥咬紧牙关,一面扶着老人一面回过头冲他们飞眼神:“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许裴你疯了吗?大半夜带着他们来我家?”
最无辜的许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屋内一片漆黑,刚才短暂的光亮带来不了更多有用的信息,秦砚刚想问宋子京能不能看到具体在什么地方,身侧的宋子京已经迈出去,朝着那口老旧的大鱼缸去了。
见他动作,林雪芥又气又急,想去拦他又不能松开老人,只好又去袖子里摸暗器。
他的动作早就被秦砚看了个清楚,眼看着他摸出个瓷瓶就要泼向宋子京,秦砚缓缓开口:“我劝你想清楚,你这样能不能永远保着他。”
林雪芥愣住了:“什么?”
宋子京已经走到那口鱼缸前,鱼缸里没有水,但假水草和石头却是铺了层底,宋子京伸出手去,朝着厚厚的水草摸。
“以物养人不可取,你爷爷本就时日无多,何苦用这种偏激的方式给他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