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发带。·x\4/0\0?t!x·t*.?c`o,m′
景旭:“这?”
扶曦笑道:“上次咱俩练剑,我不小心弄断了你的发带,你表面说得轻松,背后躲起来偷偷哭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景旭心里一酸,闷闷的说:“那条发带不一样,是咱们的定情之物。”
扶曦宠溺的捏了捏景旭鼻子:“咱们人都在一起了,你还纠结那些身外之物?”
扶曦用嘴努了努发带:“瞧,要多少有多少,何苦自己找不开心呢!”
景旭心下释然,亲昵的靠进扶曦怀里。
“扶曦,你能不能别……”
“我听你的。”
景旭诧异的支起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扶曦捧起他的脸,认真的说:“这次是我跟千钧第二次交手,上次他赢了,这回我赢了,也算有胜有负,不留遗憾。”
“我听你的,以后不再理会千钧,他是灾厄也好,我是祥瑞也罢,那都是天道强加给我们的,不是我想要的。¨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扶曦含情脉脉的道,“千钧想灭世就去灭,只要咱们守好自己的世外桃源,管它外面血雨风霜呢!我也是人,凭什么救苦救世的重责要我一个人承担?”
景旭难以置信:“扶曦,你真这么想?”
扶曦:“嗯。”
景旭眼底泪光弥漫,喜极而泣:“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亲吻在一起。
次日,景旭倦怠的翻个身,发现床铺空了,他心里咯噔一跳,正要喊人,扶曦端着餐盘从外进来。
热气腾腾的早餐,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馄饨。
景旭感动道:“大清早的,随便煮点粥不就好了。”
扶曦:“你爱吃馄饨,不费事的。”
又和面又剁馅,还不费事?
景旭心里暖暖的,拿着汤勺正要吃,突然愣住。
扶曦笑盈盈的问他怎么了?
景旭看着扶曦,欲言又止:“我……”
不知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s¨i¨l/u?x_s?w·./c?o\m~
似乎哪里都不对劲!
扶曦柔声哄:“快点吃吧,趁热。”
景旭不疑有他,笑着吃馄饨。
才咬一口,就听扶曦凑到耳畔黏糊糊的说:“多吃点才有力气,都怪我昨晚太过分了。”
景旭脸上一热,故作恼怒的打他,一颗心却仿佛浸泡在蜜糖里。
平淡的日子好安逸,扶曦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出半个月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看他修为非但没跌,反而更上一层时,景旭既高兴,又担心。
景旭挖出酿造了二十年的酒,又烹了一桌好菜。
今夜七夕。
虽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景旭还是喜欢这种仪式感。
扶曦问:“怎么不太高兴?”
景旭有点慌,矢口否认:“没有啊。”
“别怕,别担心。”扶曦起身,绕过桌子,温柔的把景旭揽进怀里,“我们还要共度好多好多个七夕。”
景旭鼻腔一酸,所有的恐惧和委屈一拥而上,眼泪接二连三的往下滚。
扶曦说:“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景旭泪流满面:“骗人。”
扶曦:“是真的。”
“真的吗?”景旭仰头望着扶曦,泣不成声,“你真的会放弃飞升,留在人间陪我吗?”
月光好亮,好刺眼,扶曦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是啊,我是真心的。可是阿景,我已经被你杀了,我还怎么跟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啊?”
景旭脑子轰的一声,全身血液凝固。
扶曦的脸清晰起来,淋漓血珠顺着额头滑进眼睛里,再由眼中漫出,仿佛血泪:“阿景,是你干的对吗?城是你屠的,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景旭浑身颤抖,猛地起身往后退步。
扶曦逼近一步:“你嫁祸给千钧的,对不对?”
景旭再退。
扶曦再逼:“你还给千钧下了“黯然销魂”,对不对?”
景旭亲眼目睹在最后关头,扶曦未能收回剑势,千钧神形俱灭。
可扶曦居然自割一半元神去救千钧??
景旭仿佛整个心脏都在被南明离火烘烤:“我是为了你啊!”
“如果没有我,你赢得过千钧吗?半招取胜,仅仅半招,若我不下毒,你还能在这里质问我埋怨我吗?”
“正因为我是你的道侣,我爱你,所以我才不惜让自己堕魔成邪也要帮你!”
景旭泪流不止,扑到扶曦身上却被狠狠地推开,他狼狈的跌倒在地,心如刀绞:“扶曦,这世上谁都可以谴责我讨伐我,唯有你不行,你没有资格!”
心好疼,仿佛正遭受着千刀万剐。
“扶曦,扶曦!”
扶曦握紧佩剑:“你丧心病狂的屠戮大半个灵墟大陆,我饶你不得。”
景旭不敢相信的瞪大眸子:“你,你要杀我?”
扶曦痛心疾首的说:“我身为你的道侣,也难辞其咎。”
燃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