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金光射入深渊。,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魇兽震惊骇色:“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衣非雪即将溃散的意识顷刻间复明。
那金光从丹田乾坤而出,冲的魇兽避之不及,晃的魂魄乱颤。
衣非雪一时错愕,猛然想起,忙从丹田乾坤取出镇魂幡。
在镇魂幡之上,正有一道熠熠生辉的法印。
魇兽瞳孔骤缩,如临大敌:“你居然!”
法印散出万丈瑞光,一道神识飞了出去,落地幻化出魂兽的身影。
衣非雪措手不及,和魇兽双双呆愣。
魂兽笑了下:“好久不见了,该有个一千多年了吧?”
一个白发赤瞳,一个黑发蓝瞳,然而五官高矮胖瘦都长得一模一样。
双生兽,一神一魔。
魇兽:“你不是待在沧澜秘境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魂兽嗓音温和:“偶尔也是会想弟弟的。^x^i!n·2+b_o!o,k\.*c*o/m_”
魇兽嗤笑道:“我这个人人憎恶畏惧的梦魇之魔,可不敢跟尊贵的清魂之神称兄道弟,嘻嘻。”
魂兽听惯了这话,从不强求兄友弟恭,说道:“你的道场不在这里,你是被人当刀使了。”
魇兽:“少高高在上的教训我了,那人是直接来求我当刀的,我也乐意走这一趟,毕竟中土第一和北域第一的元神不用尝,光是远远闻一闻就好美味,嘻嘻。”
魂兽上前半步,魇兽却借着风往后闪:“我晚些时候再来享用夜宵,嘻嘻。”转瞬消失在树林深处。
衣非雪拄着膝盖起身。
不用想,魇兽就是被藏头藏尾的神秘人当刀使了。
衣非雪朝魂兽行了个礼:“没想到尊者远在沧澜秘境,还能帮我。”
魂兽:“我的玩具认你为主,说明你与我有缘,我就在上面留了道法印,若你将来到西疆,一不小心遇到魇兽的话,它能救你一命。·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衣非雪铭感五内:“多谢尊者。”
魂兽也自愧的摆摆手:“魇兽受人利用,在这里伏击你们,我这个做哥哥的代为赔罪。魇兽还小,不懂事。”
衣非雪:“……”
都他奶奶的上万岁了还小???
魂兽:“希望衣掌门看在我及时帮衬的分上,既往不咎。”
若是有人看到堂堂魂兽,居然求一个少年说情,必定匪夷所思。
可魂兽知道,就算衣非雪现在奈何不了魇兽,那十年后呢,一百年后呢?就凭衣非雪的疯批劲儿,若是被他记恨上了,哪怕飞升灵界也会想方设法的回来有仇报仇。
魂兽伸出一指点在季禾灵台:“你不用担心他。”
看向昏睡不醒的明晦兰,魂兽的神色明显紧绷起来:“他上过一次魂桥,我却只能看清他一半的心。”
魂兽最善探魂,居然也看不透吗?
衣非雪攥紧双拳。
“他的防备心太重了。”魂兽说,“人有时装得久了,会把自己都骗了,到最后,连自己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衣非雪感觉心口被生生剖开,再挖出一块血肉似的,又空又疼。
他问:“明晦兰现在做的什么梦?”
“美梦被打碎。”魂兽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显而易见。
取而代之的,是梦魇。
衣非雪盘膝坐好,手指轻轻粘着相思扣,为保万无一失,他求助魂兽:“劳烦尊者助我一臂之力。”
魂兽一眼看出衣非雪的目的:“不行不行,万万不行!他困在噩梦里,识海之中必定乌烟瘴气血雨腥风。稍有不测,你会第一个被攻击。”
而且若自己没看错,衣非雪元神在不久前肯定受过伤,多亏龙魂给治愈了。
这就相当于骨折刚刚养好就去徒步攀登昆仑山。
想啥呢?!
“没有不测。”衣非雪道,“他攻击谁也不会攻击我。”
魂兽心说你哪来的自信?
衣非雪已经准备好了。
就算不让他去,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况且见他成竹在胸,魂兽也就从善如流了:“我给你护法,但你需记得我本体在沧澜秘境,鞭长莫及,若真发生难以控制的状况,我帮不了你。”
衣非雪闭上眸子:“快点吧。”
以元神进入明晦兰的识海,方知魂兽没有危言耸听。
确实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
衣非雪叫明晦兰的名字,没有回答。
四面八方全是黑雾,他被迫像个迷路的旅人,只能小心谨慎的摸索前行。
似是察觉到有外物侵犯,识海震荡,似是要将他冲撞出去。
衣非雪正要应对,忽然一道清光顺着在外的本体涌入元神,半径之内,尽显清朗。
衣非雪在心里感谢魂兽的护法,继续前行。
由相思扣指引,他很快寻到明晦兰元神所在,穿过层层迷障,终于见到窝在角落里,被各种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