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罕见功法的强弱是修士的隐私,不成文的规矩。?s/s¨x¢i~a,o^s/h·u!o\._c′o~m¢就像同僚之间打听俸禄,很冒犯,很无礼。
明晦兰将竹简轻轻放桌上,道:“我受涅槃祈反噬,身负重伤,幸好有你收留庇护,否则前景凶险,生死难料。”
“我曾和人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是实话。倘若你不将我买走,我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当时跟衣非雪竞价的修士有好几个,各个财大气粗势在必得,否则也不会叫出五十五座金库这样的天价。
就算那些人不知道明晦兰天生圣体的可贵之处,也必然觊觎明宗法宝,把人带回去老虎凳辣椒水的伺候,折磨到死也是显而易见的。
衣非雪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纯粹当耳旁风。
他神色冷淡,似笑非笑:“兰公子谦虚了,你外宽内深,足智多谋,从来都是别人被你算计的体无完肤,就算你身陷险境,也不过是你的请君入瓮。′s′y?w?b+o~o!k..,c,o*m_”
衣掌门偏激刻薄起来简直六亲不认,一向如鱼得水的明晦兰有些焦头烂额。
可如果易地而处,明晦兰也不敢保证自己宽宏大量。
明晦兰还想说,被耐心告罄的衣非雪喝道:“滚。”
没有上一个“滚”恨之入骨,但远远不到既往不咎的程度,距离和好如初更是如同飞升那么远。
衣非雪厌道:“我今天乏了,改日新仇旧账一起算,洗干净脖子等着。”
明晦兰垂眸敛目:“好。”
然后掌心一翻,一个油纸袋被从乾坤袋取出来。
里面装着炒花生。
衣非雪一下子呆住。
明晦兰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风尘仆仆的回来连衣裳都没空换,一边绞尽脑汁想怎么解释前因后果才能得到原谅,一边还不忘买他最爱吃的东西来讨好。.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衣非雪冷着脸瞪人。
就会拿花生来哄我。
真当本掌门是三岁小孩吗,给点好吃的就不气了?
明晦兰剥开花生壳,搓掉花生衣,把焦黄的花生粒喂给衣非雪。
衣非雪沉着面容,冷嘲道:“怎敢劳烦兰公子伺候,我也就趁人之危奴役奴役你,如今兰公子满载归来,飞必冲天,北域三宗都得对您俯首称臣,我哪敢再使唤北域陛下啊!”
明晦兰:“……”
这一番阴阳怪气,听起来倒像是委屈说气话。
明晦兰不由自主的笑了,看向衣非雪额头因气咻咻而微微飘动的碎发,忽上忽下,一跳一跳的,格外可人。
明晦兰道:“衣掌门说哪里话,我可是您花了整整五十五座金库才买到手的奴隶。”
衣非雪如遭雷击。
原来明晦兰知道?!!
是了,这手眼通天的老狐狸知道也不奇怪。
五十五座金库,呵!衣非雪才不承认自己是大冤种,他扬起矜贵的下巴,凤眸挑起冷锐的弧度。
区区五十五座金库罢了,那点小钱对千金楼楼主而言就洒洒水而已,有钱任性,挥霍买开心不行吗?
不怕你挥霍无度,就怕你坐吃山空,假以时日,本掌门拿五百五十五座金库闪瞎你眼睛!
明晦兰看那额头前的碎发实在心痒,目光幽幽:“奴隶是签了卖身契的,哪能说走就走,衣掌门真要做赔本买卖不成?”
衣非雪讥笑一声。
是怕五十五座金库的大价钱传出去,惹世人震撼,被扣上“忘恩负义欠钱不还”的骂名吧?
衣非雪满脸的尖酸刻薄:“高瞻远瞩的兰公子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明晦兰说的很可怜:“家破人亡,在下确实囊中羞涩,暂无法赎身。”
穷的理直气壮。
你看本掌门信吗?
衣非雪忍住冷笑,改为热嘲:“无妨,兰公子这么德高望重,找个山头立个碑收收徒弟,保证生源不断,拜师礼收到你手软。若嫌这样麻烦,那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找个闹市街头挂个牌,上书‘和兰公子握手’,握一次收百两银子,慢是慢了点,但积少成多,总能赚够五十五座金库。”
明晦兰:“……”
明晦兰慢条斯理的掐了道净身咒,衣裳焕然一新,说:“其实还有最简单的方法,于衣掌门你百利而无一害。”
清风掀起刘海儿荡漾,似是被人眼疾手快的撸了一把,又闻幽兰花香扑鼻而来,衣非雪不及反应,就被囫囵淹没。
“你!”衣非雪正要踹人,明晦兰搂住他腰的手指忽然用力,正好按在他腰窝的位置,衣非雪当场腰一软,差点站不住。
这混蛋!衣非雪恼羞成怒,尤其是窥见明晦兰浅灰色瞳孔内玩味的柔光,气的想一掌拍他天灵盖上,偏又一时使不上力气。
真是养虎为患!让奴隶伺候这伺候那,结果自己身上的弱点全被奴隶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