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锅粥加上一碗面,衣非雪好久没吃这么撑了。-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岁暮天寒,浑身暖意融融。
衣非雪坐在廊下的围栏上赏雪,明晦兰煮了景阳春雨过来。
景阳春色最为迷人,花开时节艳九州,引无数文人墨客来此赏春,吟诗作赋。
衣非雪出神的念叨:“我爹说,我娘怀着我那年,梅花早早地开了。”
那是衣泊自己培育嫁接出来的新品种,娇贵的很,平时精心护养也不容易开花。可那年神奇的红梅满枝,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衣泊欢喜极了,和风念容一起在园中赏梅,苦恼多日的孩子名字就这么取出来了。
可他降生之时,满城花谢花枯,寸草不生。
衣泊却睁眼说瞎话,强词夺理道:“那是我儿生来不凡,自带王霸之气,这些娇花嫩草承受不住,所以都投降了。”
逢人质疑,衣泊就一副不听不听我有理的模样,偷换概念道:“第二年不是又长回来了么!”
弄得人们无言以对。-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他声名狼藉,人人口诛笔伐,就连至亲舅舅也恨之入骨,但他也并未一无所有。
他有一个好父亲。
胜过万千。
衣非雪不止一次问过父亲,凡是传承百年以上的仙宗大派,都会有一样或多样引以为傲的镇派之宝,是自己的底气,也是对外界的震慑。
可衣家身为四世家之一,传承千年的名门,怎么连一件镇族之宝都没有?
可父亲始终避而不答,被问的次数多了,就摸着衣非雪的头神秘莫测的说:“乖,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衣非雪实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衣家的镇族之宝特别特别厉害,只听听名字都得达到某某境界才配吗?
直到衣非雪十六岁那年,继任掌门的传承大典即将开始,父亲亲自为他梳头添妆,说:“你不是总问为父,咱家的镇族之宝是什么吗?”
衣非雪喜不自禁,急忙追问是什么。¢d·a¨n_g′y`u′e`d?u`._c¢o¢m′
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就是镇族之宝。”
*
衣非雪睡着了,做了一个难得的美梦。
梦中父亲在推着秋千,坐在秋千上的母亲的形象也越来越鲜明了。
父亲亲昵的和母亲耳语,母亲捻着绢帕抿唇轻笑,面颊羞红,然后朝衣非雪招了招手,说:“来娘这儿。”
父亲也笑着伸手:“你们快来。”
你们?
不等衣非雪诧异,他就被人挽起手,领着他朝爹娘走去。
“明晦兰?”衣非雪睁开眼睛。
“做梦都在叫我?”明晦兰坐在桌旁,目光含笑,“梦到我什么了?”
衣非雪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看起来很柔和。
“你老实在客栈待着。”
明晦兰问:“你要去哪儿?”
屠龙!
动静只会大不会小。
为无辜百姓着想,衣非雪会将魔龙追打到百里之外,只要明晦兰别乱跑就牵连不到。
哦对了,明晦兰倒是想凑热闹,他也跟不上啊,好几百里远呢!
衣非雪掀被子下床,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在我屋里?”
大清早的,奴隶不该在门外端着洗脸水候命吗?
明晦兰勾唇一笑:“昨晚服侍衣掌门躺下后,担心衣掌门夜里有需求找不到人,就留下来随时待命。”
衣非雪思想单纯:“我不起夜。”
“我说的不是半夜口渴。”明晦兰深深望着衣非雪,笑而不语。
衣非雪:“?”
过了老半天,终于从两袖清风的正人君子身上搞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靠,这大清早的?!!
这是冰清玉洁芝兰玉树的明大公子该说的话吗?
明晦兰看出衣非雪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震惊,心里一阵好笑,面上波澜不惊:“奴隶该有奴隶的样子,我也是在履行职责。”
仿佛慷慨就义似的。
天生圣体已经做足准备,甘心奉献。
衣非雪却有种……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馋身子的?
“你很有自觉啊。”衣非雪绕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出来时一身红枫色窄袖劲装,英姿飒爽,明丽招摇。
路过明晦兰身边时,一把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把自己洗涮干净,等本掌门回来享用你。”
*
衣非雪去往上阳道的途中,发现这条“通往魔龙的路”的路上多了很多修士。
屠龙大队里也是有高手的。
这位高手就是风家掌门风思君。
也就是说,他们最快七天,最迟半月,也会发现魔龙在上阳道。
足足七日时间的“先机”,绰绰有余了。
衣非雪到上阳道,凭借那微弱且断断续续的龙息,终于找到了魔龙所在。
从上阳道的山壁往下看,就在那万丈深渊之底。
衣非雪没想跳下去,魔龙在这里休养生息,上边不知布了多少重结界和魔阵。
他无需硬闯,让魔龙自己窜上来。
衣非雪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