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体比起来,那些药材算个屁,精打细算的衣掌门赚大发了!
既然如此,衣非雪干脆将计就计,以馋你身子为动机,故意激明晦兰。_s?j·k~s*a/p,p~.?c*o?m-
第二,若明晦兰当真深藏不露,必然会在盛怒之下忍不住动手。
就算不召出归尘当胸一剑那么激烈吧,凭衣非雪的修为,但凡明晦兰身上有一丝半缕的灵力波动,这么近的距离,必定难逃法眼,无所遁形。
可是没有,丝毫没有。
他甚至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好演技,好牛逼。衣非雪都要忍不住给他呱呱鼓掌叫好!
明晦兰当时夸明如松演技好哄骗他娘,其实他也不赖啊,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衣非雪的心念百转千回,最后反唇相讥道:“你刚才还要我自重,反观兰公子这架势,是如何?”
他的手指被明晦兰攥在掌心,从远处看仿佛恋人之间亲密的爱抚,十指交握,密不可分。¢x¢n*s-p¢7^4¢8,.~c¢o·m/
明晦兰对答如流:“怕衣掌门再为难我。”
“什么?”
明晦兰唇角的笑意淡了些:“以在下如今的身份,怕是高攀不起你了。”
衣非雪愣了下,半笑不笑道:“兰公子见多识广,知道身为奴隶还有一样必须尽到的义务吗?”
明晦兰面露好奇,衣非雪扭了扭脖子,以更舒适的姿势枕在玉枕上:“通房小厮。”
乌云飘过,当月光再度照耀下来,
衣非雪以为他会义正言辞的说“士可杀不可辱”、“宁做洗脚婢绝不做通房”。
万没想到明晦兰抿唇一笑,松开禁锢衣非雪的手,端正坐好,道:“随时伺候衣掌门。”
这下轮到衣非雪懵了。
他总说明晦兰装君子假正经,但摸着良心说,明晦兰在洁身自好这方面上,是真的得竖大拇指。
咋就自甘堕落任人宰割了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让衣非雪有点骑虎难下了。`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点头允,可本掌门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啊!摇头否,那就显得本掌门畏缩了,像个不经世事的雏鸟,要在宿敌面前丢大人。
幸好,他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
衣非雪从容起身,目光高傲:“好,等本掌门召幸。”
明晦兰正要应一声是,一只瓶子掉到怀里。
明晦兰打开一闻,昆仑雪莲的味道。
这才是衣非雪三更半夜爬床头的目的。
“喝。”衣非雪发号施令道,“现在。”
明晦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在衣掌门的监视下将整瓶药露喝下去,一滴不剩。
衣非雪这才满意,听见明晦兰说:“无甜,奇苦,看来是九蕊冰莲,三百年结苞,九百年花开,放在千金楼该价值几何呢?”
衣非雪面不改色,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明晦兰目光深邃道:“你为我如此耗费财力精力,在下实在揣揣难安。”
衣非雪没说话。
明晦兰于心不忍道:“明知不可逆,又何必大费周章、自寻烦恼呢?”
是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衣非雪在心里对费力不讨好的自己批评教育。
明晦兰见衣非雪半天没反应,说道:“给衣掌门提个醒儿,你现在之所作所为,对自己并无利处。”
明晦兰从床上起身,摸到火折子,边点蜡烛边说:“你想,若我恢复修为,又怎会继续委身于此?论修为高低,咱俩比过多次,实力不相上下,到时你若再想得到我的元阳,就没那么简单了。”
红烛燃起,床边坐着的少年瞬间明亮起来。
“你忘了吗?”衣非雪道。
明晦兰:“什么?”
烛光下的衣非雪妖异昳丽,一头长发似泼墨蜿蜒,沿着床榻如飞瀑淌下。
他凤眸灼灼,倒映着跳动的烛心,一片流光溢彩。
“当初约好的,改日再战。”衣非雪说。
明晦兰心神颤了颤。
仿佛一瞬间回到不归原,回到细雨润如酥的早春时分。
临别之际,红衣少年远远朝他喊道:秋分之日同一地点,不许失约!
明晦兰垂下眼帘:“抱歉。”
衣非雪五指紧了紧。
当初救下明晦兰后,他也说了这两个字。
衣非雪先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你灵脉尽断,修为尽毁,风神医亲自下的诊断,你废了,没救了。
但明晦兰的脸上不见丝毫颓废和怨怼,他心平气和的说:“能活下来已是天道垂怜,岂敢肖想再多。”然后转头看向衣非雪,说了声“抱歉”。
当时没头没尾的,衣非雪没理解他好端端的干嘛道歉。
原来是抱歉,我失约了。
很抱歉,我无法再履约了。
*
衣非雪望向泛白的窗外,天欲破晓。
“错又不在你。”衣非雪轻渺渺的撂下这句话,起身道,“天亮动身。”
在寒亭待的够久了,衣非雪一心屠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