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衣掌门降罪。·s^o¢e.o\.?n^e^t/”
衣非雪定定看着他。
明晦兰笑意加深,体贴细腻:“衣掌门想必有很多话要问,在下定知无不言。”
又来这套?衣非雪冷笑。
信你那张破嘴!
明晦兰如缎的发垂在宽阔的肩,长身而立,静候吩咐。
没等到衣非雪的发号施令,他也不催促,照旧抚平衣裳的下摆,领口,再去系领口的盘口。
他右手手掌包裹着绢布,早就不流血了,但创面很深,系扣子这种精细活做起来有些吃力。
衣非雪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冒出些酸味来。
灵墟大陆第一剑修天才,如今以残败之躯再度用剑,居然被剑割伤了虎口。
衣非雪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从明晦兰手里抢走盘口。
明晦兰愣了愣。
衣非雪眼中含着隐怒,可见他心情并不好,但手里的动作却格外轻柔,灵巧几下就系好了盘口。
明晦兰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衣非雪手背的肌肤白皙如雪,指尖却是微微红润的,连那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泛着晶莹玉色。/k?a*n^s`h-u_y.e~.¢c*o?m_
有句话明晦兰一直没说,却多次在心里感慨。
——当这双手操控青丝绕时,刚柔并济的万千细丝索饶指尖,美的妖冶又危险,危险却也噬骨迷人。
衣非雪抬眼时,刚好撞上明晦兰等在那里的视线。
衣非雪把目光摘走:“等会儿跟我去找风潇。”
明晦兰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句无关紧要的话,有点蒙圈:“我没伤病,找他作甚?”
“他新得了套针法。”衣非雪看向表情古怪的明晦兰,“放心,扎不坏你,你本来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明晦兰:“……”
衣非雪转身要走,明晦兰情不自禁的叫道:“衣掌门。”
衣非雪留步。
明晦兰:“你真没什么想问的吗?”
衣非雪目光炯炯,未动声色。\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明晦兰,你是在明宗出事后知道的这一切,还是早在明宗大难前就见微知著,但你佯为不知,乐见其成。
他问出了木剑陈临死前好奇,但永远无法获得答案的话。
——却是在心里问的。
所以兰公子是神,是魔?
就算不是魔,也绝非神。
衣非雪目光落去别处。
良久,性子急起来,分秒都等不及了:“现在就去找风潇。”
明晦兰猝不及防:“衣掌门,你确定没有……”
衣非雪截断道:“你的事情解决了?解决了就到此为止。”
明晦兰嘴唇微张,又合上。
他真的没有要糊弄衣非雪的意思。
至少这一次,他没想敷衍,是真的想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只要衣非雪问,他就说实话。
无论问的内容是什么。
可惜了。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明晦兰合上眼睛笑了笑,再睁开时,浅灰色的眼瞳温润如琉璃。
*
暖阁。
明晦兰被扎成了刺猬。
为防止“刺猬”乱动,衣非雪还用青丝绕把他捆成了蛹。
明晦兰心想大可不必这么多此一举的。
衣非雪也寻思明晦兰细皮嫩肉,弱得很,可别真被青丝绕勒秃噜皮了,到时谁给他洗脚捏脚涂抹草木精华护养?
“乖乖配合就不用吃苦头了。”衣非雪收回青丝绕。
明晦兰很无奈,他嫌多此一举不是捆绑,而是衣非雪威逼利诱风潇做各种无用之功。
具体表现于——我家九十九座金库里的物件你随便挑!年底了还想不想要分红了?这不单单是为明晦兰,你想想,若你能医好这种疑难杂症,你将会是继扶曦尊者第二个被世人建庙供奉,顶礼膜拜的神!
风潇:“??!!!”
无数次灰心的风潇无数次支棱起来。
被衣非雪忽悠……啊不是,是游说的比任何人都积极,后来明晦兰被折腾的遭不住,风潇还急眼了呢!
“行吧,今天先这样。”风潇不得不收工。
衣非雪信手一指远处马车:“路上继续,不能停。”
明晦兰:“……”
兰公子苦笑不已:“二位快饶了在下吧。”
那二位异口同声:“休想!”
明晦兰:“……”
最终还是风潇良心发现,所谓欲速则不达,就算是炼药人也得需要时间休息。
明晦兰好不容易逃过折腾,第二天继续,第三天重复。
第四天夜里,明晦兰微微转醒时,猛地看见明艳的绯影坐在床头。
三更半夜的,你就琢磨吧!
明晦兰一个激灵坐起来,待看清那“半夜爬床索命的厉鬼”是谁时,简直哭笑不得:“衣掌门,你……”
满腹经纶的兰公子都词穷了。
衣非雪看他往床里缩缩缩的模样,既诧异又好笑:“不是吧,吓着你了?”
衣非雪是不信兰公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