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反而不妥,赏罚分明才能促使进步,继续任劳任怨的当牛做马。?如?文`网_ -更?新·最,快¢
明晦兰果然很开心。
先挽起袖管,再卷起衣非雪的裤腿,将双脚放进水里。
衣非雪靠在矮几旁翻书,吃点心。
他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呈现极淡的蜜色,晶莹,细腻,宛如一块在灵泉之中滋养千年的美玉。
明晦兰看了几秒,挪开目光,半蹲在地,将浸泡到白里透着粉色的双脚捞出来。
衣非雪闻到一股独特的清香。
只见明晦兰拿着瓷瓶,将瓶中淡绿色的晶莹液体倒在他的脚上。衣非雪认得,那是草木精华,用来滋润肌肤是极好的。
明晦兰均匀涂抹开,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更加滑嫩如凝脂,甚至熠熠发光。
从足跟开始揉捏,力度均匀,到脚掌,再到脚趾。
衣非雪以为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明晦兰忽然捏住其中一根脚趾,朝外侧扯拽。
衣非雪顿时又酥又麻,随着双脚的彻底放松,全身疲惫都一扫而空了。′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
明晦兰抬头:“嗯?”
衣非雪:“你跟谁学的?”
明晦兰不假思索道:“自然而然就会了。”
*
衣非雪不知不觉,吃完了大半份花生酥。
前有花生酥,后有足浴,衣掌门是赏罚分明的,边擦手边问:“想要什么赏赐?”
明晦兰漫不经心道:“你看着给吧。”
衣非雪:“……”
明晦兰笑道:“衣掌门的赏,在下岂会拒绝。”
说得好像无所屌谓,啥也看不上似的。
衣非雪冷笑一声:“是,明少宗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所以根本没有期待感。”
衣非雪抽回双脚,因为动作太突然也太猛,带的明晦兰都往前栽了一下。
骤然缩短的距离,让他们脸对着脸,近在咫尺,衣非雪的呼吸都喷落在明晦兰的睫毛上。\5′4^看+书/ ¨无*错-内^容?
明晦兰心下微乱,正要躲开,忽然听衣非雪说:“我赏你镇魂幡如何?”
第18章 第 18 章 我有你。
月色朦胧,云雾幽幽。
夜风吹拂烛光摇曳,在衣非雪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辉,阴晴交替,诡谲难辨。
明晦兰往后躲开,和衣非雪拉开距离,道:“别胡闹。”
衣非雪拄着下巴看他,妖冶的凤眸清傲含威:“你似乎并不吃惊。”
明晦兰:“什么?”
衣非雪目光非但不冷,反而染着狡黠的笑意:“镇魂幡不是被木剑陈抢走了吗。”
明晦兰会心一笑:“有衣掌门出马,别人莫说吃肉了,连喝汤都没份。”
笑容浸在眼底,牵动面部多处肌肉,绽放做不得假的、真心实意的笑纹。
衣非雪仔细打量着,也饶有兴趣的笑道:“你在讽刺我霸道?”
明晦兰拿干净帕子给衣非雪擦脚:“我是夸衣掌门聪慧敏锐,深不可测,对心仪之物势在必得。”
生平寥寥几次,衣非雪油然而生一种“伯牙子期”的感觉。
他跟明晦兰是宿敌,不共戴天那种。
分明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却又冥冥之中奠定了“相知相惜”的不可替代。
这世上,只有你配跟我相提并论,也只有你懂我。
人人都说明晦兰是皎皎君子,光风霁月,只有衣非雪见过他面目全非的一面。
人人都以为是木剑陈抢走了镇魂幡,只有明晦兰笃定他衣非雪出马,绝对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上一次有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最近的一次,半年前的不归原。
*
衣家和季家是面和心不和,季家跟明宗是盟友,所以明宗和衣家就是对立关系。
所以衣非雪和明晦兰注定是敌非友。
最后一次交锋是在今年年初,灵墟大陆以南,不归原。
也是最激烈的一次生死对决。
既是为各自家族而战,也是为自己的荣誉而战。
没有观众,只有彼此。
不是绝代双骄的点到为止,而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他们拼尽全力,谁也没留情。
既秉承为家族的信念,必须除掉此心腹大患,置对方于死地;又为在同一世上能诞生“一时瑜亮”,而兴奋的浑身毛孔都在叫嚣着痛快!
既希望对方死,彻彻底底的战胜他;又感念因“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自己并不孤单”而沉迷其中。
他们打了三天三夜,打到山哭河泣,战到天崩地裂,万里不归原沦为一片焚土,直至今日也寸草不生。
最后,衣非雪一剑贯穿明晦兰的丹田,而他也被明晦兰一掌震碎内府。
谁也没讨到多余的便宜,打个平手。
衣非雪不想同归于尽,明晦兰也没想鱼死网破,在双方都身负重伤的情况下,默契的就此停手,另约改日再战。
——总得留点御剑的力气打道回府吧?
衣非雪先走的,转身背对着明晦兰。不是他大意轻敌,而是正人君子绝不会搞偷袭。
说来也怪,他恨明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