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上一定会说“是是是”。\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晃得许星砚眼睛热。年轻人慌慌张张,又把眼睛别过去。
在上次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乔泽便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半个月。无论如何,不管是因为二人少年时的情谊,还是因为高嵘的缘故,池兰倚都觉得自己对乔泽负有一定的责任。
如今乔泽肯主动联系他,便再好不过了。尽管高嵘说要小心乔泽,池兰倚也觉得,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
而且,他还带上了许星砚。
池兰倚给高嵘又留了一条消息。他带着许星砚走进乔家的院子里。
几年不见,花园里依旧满是灰尘,再也不复少时的干净热烈。
池兰倚本来以为自己需要给乔泽发个消息。可他刚向前看去,就发现,并不用这么麻烦。
房门开着。乔泽站在房子门口,看着他。
钢琴家抱着手,脸色苍白。¨咸`鱼_看¨书-网. ^首-发,就像,在打出电话之后,他一直在这里等池兰倚一样。
如果池兰倚下午不来,他也会一直下去,直到傍晚降临。
“乔……”
“你还带了人过来。”
乔泽简简单单地,说出了这句话。
池兰倚倏忽间感到愧疚。还好许星砚够机灵:“我下午和池老师一起去采购材料。采购到一半,池老师说要来办点事。是不是啊,池老师?”
“……嗯。”
“我到外面先等着吧。”许星砚看了看手表,“咱们晚上,还要去见承包商呢。”
许星砚信口开河,池兰倚也点了点头。
迎着乔泽的目光,他只是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脚踝。
“进来吧。”
门在二人身后关上,许星砚去外面坐着了。池兰倚却发现许星砚临走前多看了乔泽几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在室内,池兰倚看了看,发现客厅被打扫过。许多家具上还盖着白布,但灰尘已经没有了。
窗户半掩着,外面有阳光照进来,映得地板暖暖的。
他为乔泽感到真心的高兴。
“我来过你家的,现在,客厅里的家具还是一样都没有少。”池兰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又把窗户推开了一点,“这半个月我很忙——你有好好吃药吗?”
“你在怕我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池兰倚怔了怔,发现乔泽站在角落里。
眼睛无言地看着他。
推窗户的手顿了顿,可池兰倚最终,还是用力地把窗户完全推开了。
“我想要更多阳光照进来。”他说,“多晒阳光,你的身体也会多好一些——就像我之前那样。”
池兰倚转头对乔泽微笑。即使乔泽姿态沉默,他依然在笑。
就像看似脆弱的他,也下定了决心,且固执异常。
乔泽最终开口了:“我把《夏》和《秋》的绣屏,放在那里了。”
角落里,是两幅流光溢彩的艺术品。即使气氛凝滞,池兰倚还是忍不住对美的雀跃,来回地欣赏它们。
在他身后,乔泽终于勾起一点唇角:“之前《春》被卖掉时,我没想到,买家竟然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卖家会是你。你那时为什么在出手它?有什么经济困难么?”
池兰倚回身靠在窗边,想要和乔泽来一场真诚的谈话。
“或许是因为,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们了。它们是乔终南买来,送给饶玉的。”乔泽顿了顿,“他买来了《夏》和《春》,却不知道那幅最开始就存在的《秋》,是另一个人送的。”
池兰倚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敏感如他,立刻就明白,那所谓的“另一个人”,应该就是乔泽的生父吧。
可乔泽只是静静地,又看着他的脸:“当我知道,你买下了它,又开始以《春》为蓝本,做了新的系列……”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都是命中注定。”
“直到另一个人为你买来了《冬》。”
而这仿佛我与你的重逢一般的购买,最终,却化为了你以另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系列。
——即使将《夏》和《秋》再送入你手,或许,也将无济于事。
乔泽闭上眼。他又想起了秦安给他发的消息:“你回国之后,好像也一点用都没有嘛。”
“池兰倚对你的感情,好像并不深啊?也没什么波动。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能让他和高嵘打一架呢。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我向高嵘复仇,也顺便帮你把池家给料理了。”
“乔泽,我当初答应和你合作,答应也帮你对付池家,可是为了看一场好戏。”
“或者……你不会想要,和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做一家人吧。”
刻薄言语在脑海里回荡,乔泽心想,他对于自己回国的目的,早就心知肚明。
谁也没想到,池兰倚和高嵘这对“貌合神离”的情侣在大闹一通之后,居然和好了。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