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x.i?a*o+s·h~u_o¢h·o/u_.`c^o?m-他把拖鞋抖掉,在高嵘身上一下一下地蹭掉自己的袜子,将苍白的脚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脚.踝伶仃,趾尖泛着粉。
这段时间他的气色很好,所有指甲都有了血色。像是雪里开出零星的花。
“明明可以用手,非要用在我身上蹭掉的方法。”高嵘评价他。
“你不也没有帮我么?”
池兰倚的语气有种轻飘飘的天真。他在追求刺激时,就是这种反应。
高嵘明明是故意的。他就喜欢池兰倚这样蹭他的西装。
在高嵘捉起他的脚.踝亲时,池兰倚开始喘。他能感觉到高嵘湿润地舔.过他的小腿。
身处高一点的位置,看着自己的爱人掌握自己,没有比这感觉更好的了。
直到高嵘说:“躺下去。”
“为什么?”
池兰倚有点不高兴,他觉得这样就看不见高嵘了。?s+h_u.x.i?a\n!g_t.x′t¢.-c?o_m~
高嵘抬手解他的衬衫扣子,让他的胸口也露出来。他一边解扣,一边让池兰倚低下头听他说话:“你不躺下来的话,我舔不到那里……”
“……”
池兰倚脸红了。他衣衫凌乱,慢悠悠地躺下了。
任由高嵘把自己的腿抬起来。
他们在高嵘的书房里荒唐了一个晚上。一开始高嵘坐着,池兰倚躺在书桌上。后来高嵘站起来,池兰倚还是躺在书桌上。池兰倚和高嵘的文件还有书躺在一起,却是中间最凌乱的那个。
到后来,他一不高兴、一痛,就伸手去解开高嵘的一个扣子。
再后来,最舒服时,他也这么做。
最后两个人都衣着凌乱了。池兰倚绯红着脸,闭眼躺在书桌上,累得全身都不想动弹。高嵘还有力气把他抱起来,带他去浴室里清理。
“不想动……”池兰倚用手指去勾高嵘的领带。^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他没给高嵘解开。
“乖。”高嵘亲亲他沾湿的睫毛,“没做安全措施。不清理干净,会发烧的。”
池兰倚不说话了。他闭着眼任由高嵘给自己弄,后来他发现,高嵘只是在浴室里还想再弄一次。
好在高嵘最后还记得正事。到最后,池兰倚很累了,高嵘也有点累。他们都洗干净了,一起躺在床上,静静地依偎着。
“我好怕……”池兰倚忽然说。
“怕什么?”
“我怕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个梦。不是有电影是这样拍的么?人在回光返照时,会产生幻觉。”池兰倚说,“我觉得我好像在天堂里一样。”
“那么,它一定是我的梦,却是你的真实。”高嵘说着,又吻他,“别想了,赶紧睡觉吧。”
池兰倚比起幸福,好像更能感受痛苦。
那么,就抱着他,让他早点睡。
“哦……”迷迷糊糊之间,池兰倚睁开一点眼睛,“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啊?”
“秘密。”高嵘刮他的鼻子。
“不要秘密。我要穿得好看点。”池兰倚嘀咕,“这是一生一次的……”
他有点困了,眼睛一闭一闭,马上要睡过去。高嵘于是说:“七天之内,你随机地等着吧。”
“那好……”
高嵘以为池兰倚已经睡着了。他安静地享受这一刻,注视池兰倚的脸颊,用手轻轻地去摸池兰倚的睫毛。
两世颠簸,终于走到了这里。
“高嵘……”
可他忽然听见池兰倚好似梦呓的声音。
“我看了一个恐怖片,主角不断被困在同一世里,一世又一世地重复,遇见同样的人和同样的风景。最终,他绝望地自杀,死在了那里。他说那样的地方,是无间地狱。”池兰倚模模糊糊地说,“但如果,还能重来一世的话,我还想和你在一起。重来多少世,都是这样。如果能一直重来,那就更好了。”
“……”
“你记得我也好,不记得我也好,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还恨我,我都要走向你。”池兰倚说,“好不好?”
这世上还有比这句话,更动人的情话么。
且出自最害怕单调和束缚的艺术家。
高嵘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安静地说:“我只看过《土拨鼠之日》。被困在同一天里的人。”
“……”
“如果有一天,我也被不断地困在同一天里,那么对于我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这一天里,始终有你在。”高嵘说,“而每一次重来,我都会对你说早上好。”
“那……让我也被困在那一天里吧。这样,就是我们两个人都在那一天里,获得了永恒。”
池兰倚说。
池兰倚总是喜欢这种悲伤的浪漫。高嵘笑了笑,不说话。
可他心里却想,无间地狱是吗。
如果有那样的一天存在,如果有一个无间地狱需要他们之中的一个人来背负,他只希望自己一个人,被困在那里。
因为,他想看着池兰倚,走向光明灿烂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