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谈谈。.萝?拉-小¨说/ -首/发^”高嵘和池兰倚说,又用英文和文森特说了一遍。
两个艺术家都暂且不说话了。他们站在旁边,看着高嵘和工人们谈话。
十分钟后,高嵘过来说:“他们有顾虑。”
“什么顾虑?”
“担心东西做失败了,赶不上工期, 清理重来也麻烦。”
池兰倚皱皱眉头,他很暴躁又很生气:“你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做就好了……”
“我是这样说的,说理解他们的顾虑,还加了钱。现在,他们答应了。”高嵘说。
池兰倚知道高嵘和工人们交流的绝不是这几句简单的话——类似的话,他已经和他们重复了无数次了。可这些人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与此同时,高嵘却能让他们合作。
他又开始十分沮丧,一个人跑到池子旁边去扔石头,脑袋里乱糟糟盘旋着各种失败的可能。在高嵘来到他身边后,他又坐到池子边的一块石头上,垂头丧气。/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高嵘,我们要完蛋了。”他说。
“完蛋什么完蛋,一切都好好的。你会好,我们都会好。”高嵘说。
池兰倚闷了一会儿,他也知道自己这句完蛋来得没头没尾的。高嵘拍了拍他,说:“先吃饭吧。”
饭在嘴里也没滋没味的。池兰倚戳了半天鱼片,把它戳成一团糊糊,恶心得能让所有人丧失食欲。高嵘无奈,把糊糊夹过去自己吃,又把自己那块完整的给池兰倚。
池兰倚看着高嵘的嘴,他忽然想,自己想要吃的不是鱼片。
他想要高嵘亲他。
但因为昨晚的事,这种话又说不出来。高嵘好像真的很恪守本分似的,收完东西就走,绝不停留。
池兰倚怀着失落又度过了一个忙碌的下午。傍晚,和他吵过架的工人过来找他:“池先生,你说的这个,竟然真的可以做。?d+i!n¢g·d*i′a?n^t¢x′t\.′c!o!m-”
池兰倚心想他当然不是在异想天开。那位工人好像也在为自己之前的推脱不好意思似的,递了一根烟给他。
他习惯性地接过烟就想抽。就在这时,文森特说:“高,你来了。”
!
手里的烟头被吓了一跳,弹到地上。池兰倚看着高嵘好脾气地把它捡起来,笑着和他说:“下午的施工还顺利吗?”
没有吵架。
在晚上离开场地时,高嵘也自然地把烟丢掉了。池兰倚走在他身边,小声说:“你不和我吵架啊。”
“吵什么?你工作不是很辛苦么。”高嵘说,“都晚上十点了,我们回家吧。”
“嗯……”池兰倚说了一句,眼睛又被眼前的东西点亮了。
“机车!”他惊喜地看着红色的摩托。
“两个月前就定好了。天气太冷,不适合骑。”高嵘把一个红色头盔扔给他,“走吧,我们骑机车回家。我开车,你在后面抱着我的腰。”
不用他说话,池兰倚就跳上了后座。他想着高嵘在见到许星砚之后竟然真的买了一辆机车,还是红色的——就为了让他们一起骑。
就因为池兰倚对此很好奇。
而且,还专门在池兰倚压力最大的三月,开着它来接他下班。
他抱着高嵘,把脸埋在他的背上。a城的春天真的来了。他们在温暖的春夜里疾驰,春风在他们的脸上融化。
不知不觉地,他想伸手去抓住那些风。可在手指稍微松开的瞬间,他便明白,自己比起指间流泻的风,更想抓住的,是带着他逐风的高嵘。
这让他安全,让他幸福,让他没有从这辆机车上掉下去。
多么安全的自由和浪漫。
“后备箱里有安全系带。”高嵘就在这时说,“下次,你可以把它绑在你和我的身上。”
?
“这样,你就可以在后座伸出双手,去拥抱春风了。”
绑在高嵘的身上,迎接春风……没想到高嵘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引擎轰鸣,心跳得比引擎还快。高嵘又说:“许星砚在工作室里听话吗?”
“嗯……他二月过来了,工作得很好。”池兰倚说。
高嵘轻轻地笑了笑。池兰倚问他:“你笑什么?”
“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允许另一个人接替你在品牌的地位了。”高嵘道,“不过正好。”
“正好……因为我,很厉害吗?”
“因为,你可以一辈子都做自己喜欢的事。”
机车停在家门口。池兰倚忽然冲动地从车上跳下来,他抱住高嵘,想要吻他的嘴唇。
然后,就被高嵘用手挡开了。
池兰倚:……
“我说了,要做一个绅士。”高嵘微笑,“你怎么第二天就忍不住了啊。”
“……明明是你先讨我开心的!”池兰倚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