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又一场潮汐。¢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听见起潮的声音了,是汇入河流的潮水。”
他听见高嵘在自己耳边说。
夜色深沉。
从始至终,他都抱着自己的大腿。因为高嵘按在他的手上,没有放开过。
……
“池哥,又在等出租车啊?今天工作室又有你的花送来哦。”
叶韶说。
池兰倚拘谨地笑笑。叶韶又说:“是因为香水的销量很好,让那些股东闭嘴了吗?最近,你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才不是只因为香水销量呢。
池兰倚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楼大厅。公司的前台对他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拿起电话就要告知顶楼的高嵘。
“嘘。”池兰倚拦住她,“我要偷偷地上去。”
坐在向上的观光电梯里,在外人面前优雅矜持的池兰倚对着窗外的景色整理衣领。/l!k′y^u/e·d`u¨.^c~o?m+在电梯抵达楼顶时,他犹豫了一下,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
v字形的衬衫领口,一直延伸到很往下的位置。颈间虽然有一根搭配衬衫的白色飘带,但也只起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装饰作用。
高嵘不在办公室里,大概是去开会了。高嵘说过今天晚上六点有个会要开的。池兰倚在他的办公室里晃悠了一圈,捡起高嵘放在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看。
照片看起来很正经,是他们两个人在工作室门口的合照。池兰倚有点神经质地把相框拆开,果然在正经的照片下,还发现了另一张照片。
不知道是高嵘什么时候偷拍的,是他睡着时的模样。
他把照片放回去,如发现了高嵘的秘密一般得意洋洋,又跑去高嵘的休息区。
几天过去,高嵘的休息区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以黑白灰的色调为主,有风格的画作挂在墙上。过去不见天日的、跟着一无所知的池兰倚出行时买下的纪念品都在展示架上重见天日。/t^a+y′u¢e/d_u·.·c/o-m-
落灰的地球仪被擦干净,在装置的作用下,于窗前慢慢旋转。
还有高嵘的奖章,14岁前拼过的乐高,得过奖的模型……都被池兰倚搬了过来。
现在,这里除了高嵘的东西,高嵘和他的东西,他给高嵘买来的东西……
还多了一个他。
还有冰箱和桌上为池兰倚的到来准备的糖果,
休息区里没有监控,这是池兰倚昨天知道的。池兰倚在沙发着,过了一会儿,他犹豫了一下,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
这座楼好高啊……是不是不拉窗帘也没事?
“在看夕阳?”
身后传来高嵘的声音。
前台还是给高嵘偷偷发了消息。一看到池兰倚过来,高嵘就结束了会议。他进入已经焕然一新的休息区时,就看见池兰倚背对着他,正在沙发上坐着。
“嗯……你不是还要开会吗。”
池兰倚听起来有点紧张。
“听见你到了,我就过来了。”高嵘走到他旁边,吻了他的额角一下,“走吧,我们去拍卖会。”
在身体弓下来时,他明显感觉到池兰倚身体紧缩了一下。但吻了额角一下后,又觉得池兰倚有点失望。
还很震惊。
“拍、拍卖会?”
“对啊,你好久都没有买东西了。三月底又要举办大秀了,带你去放松一下。这次的拍卖会上,有你最喜欢的当代先锋画家的画哦。”
高嵘本来期待池兰倚会露出高兴表情的。这几天,池兰倚天天跑过来折腾他的休息区,堪称把这里改头换面了一番。每次走进这里时,高嵘都觉得这里更像他们的家了。
所以,他也想给池兰倚一个惊喜。那名先锋画家深居简出,很久不曾对外出售过自己的作品。高嵘特意找到他,花了很多心思买下他最新的作品,并专门拿到这场拍卖会上。
给池兰倚拍着玩。
虽然买家已经被内定,但这就是他给池兰倚预定的刺激小游戏。池兰倚有点喜欢为了艺术品竞价成功时的成就感——尤其在还有一两个竞争者的时候,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品味很好,也很独特。
可池兰倚好像有点失落。他看着池兰倚磨磨蹭蹭,又说:“在去拍卖会之前,先去吃个晚饭……怎么弄的,扣子都开了。”
他熟练地伸手,帮池兰倚系上那露出了大半个胸口的衬衣,系了一半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新穿法吗?”
或许解开两个扣子是什么设计师的新穿法呢。
池兰倚:……
他勉强地摇了摇头。高嵘又道:“哦,我还以为是某种刻意的设计呢。”
高嵘本来是随意一说。但池兰倚居然回了一句:“……才不是。”
?
怎么感觉语气有点不善?
高嵘有点没琢磨出池兰倚的想法。他只知道在每次大秀的一个月前,池兰倚的情绪都挺波动的。可能又是心情突然不好了一下吧。
只是他今天晚上给池兰倚准备的惊喜好像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