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咖啡的。~x+i_a.o^s¢h¢u^o/c,m-s?.*n.e¢t′
梆。
池兰倚的手又用叉子敲了他一下, 眼睛却看着非孟景孟毓、也非高家人的方向。不敏/感如高嵘也在这一刻明了了。
他含着笑接过池兰倚的盘子,把吐司切成小小的碎片,用蓝莓和草莓绕着它摆了个巨大的爱心。
爱心中间还有个笑脸。
瞥见他的动作的池兰倚表情扭曲了一下,眼里好像都在说“别做多余的事”。或许是觉得这个庸俗的形状很尴尬吧,他甚至鼻子都抽了一下。
高嵘理直气壮,才不管他。
就要又这么报复他一下。何况,是池兰倚非要拉着他秀恩爱的。
至于方糖——方糖当然是佣人拿给高嵘,高嵘再放进咖啡里的。高嵘本来可以悄悄掉个包,不把方糖放进咖啡里的。
可他还是坏心眼地把方糖放了进去。
还把咖啡搅匀了。~1/7/k^a^n¢w·e?n~x,u¨e..~c·o′m/
池兰倚吃着吐司,喝着咖啡。高嵘在他旁边用餐。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果然看得对面的人很不舒服。
孟毓有些尴尬。孟景则是把阴暗不悦都写在脸上了。
高家太后许幽则端着茶,自如地看着这对旧人。
用餐结束,许幽到外面和孟家兄妹说话去了。高嵘坐在座位上,看着池兰倚还在小口小口对付着那杯咖啡。
“不爱喝就别喝了。”高嵘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大艺术家,你不觉得你刚才这种行为,特别像争风吃醋吗?”
池兰倚瞥他一眼,一口把咖啡喝完了。
“只是想让孟景觉得尴尬又没脸罢了。即使没有你,我也讨厌他。”池兰倚优雅地说,“别笑得这么张狂,工具人先生。”
说着说着,他眉头又皱了一下,连带着唇角都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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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么?把味道搅匀一下。”他听见高嵘道。
池兰倚转头,高嵘已经捉住他下巴,扳开他的嘴,将一口温水连同他的舌头,一起渡进了池兰倚的口中。
搅匀。
纠缠。
双唇分开时拉开一丝银线。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高嵘危险地看着满脸绯红的池兰倚,低沉道:“现在应该都搅匀了吧。”
池兰倚:……
有外人在的时候,池兰倚是绝对不会跳起来发作的。他看了看远处的几个佣人,喘着气,压低了声音对高嵘说:“谁让你在这里亲我的?”
尾音都有点发飘。
“床下不行吗?那床上就可以了?”高嵘继续逗他。
池兰倚:……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红润唇瓣上还留着被高嵘强势侵/占的余温。高嵘的味道和唾/液还留在他的口中。
指尖不知不觉间又有些发热。有种想把什么东西含进去的冲动。
“我们现在,还不是可以这样做的关系吧。”他仓促地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高先生。”
“哦。”高嵘倒是满脸已经饕足过片刻的懒洋洋,管池兰倚说什么,反正他亲也亲到了,以后还要继续亲,“下次我们回床上亲。”
“……”
“还有,我不知道孟景他们会今天过来。以前我每年只有大年初一在高家,大年初二,我就回家陪你去了。”高嵘说,“他们早逝的母亲和我母亲是手帕交。两个人小时候很受我母亲的照顾,所以才过来的。”
池兰倚本来还在低着头想他和高嵘的“关系”的事。高嵘这句话一出,又把他的意思拉回现实里来:“我知道。你不是说,你33岁时就和他们断交了嘛。”
顿了一下,池兰倚又说:“那你们这辈子……”
只说了前半句,没能把后半句说下去。
他们现在又不是情侣了,他以什么立场问高嵘这个事呢。
“你问我这辈子什么时候和他们绝交的?”高嵘的嗅觉却永远比池兰倚希望的还要敏锐一点,“四年前,我们交往一周年时。”
池兰倚:……
正常人这时候,应该很感动吧。因为他也知道,孟景可是高嵘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呢。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池兰倚还是没憋住,问了一句,手摸来摸去,找了个杯子捏着。
“我十四岁时。”
十四岁……重生十六年了!意思是,高嵘在重生后过了十二年时间,才和孟景他们彻底断交!
池兰倚激动了一下。他觉得好生气好生气,既然上一世,高嵘都为了他和孟景断交了,这辈子,高嵘为什么不能一重生就和孟景他们断绝往来……
好吧,他忘了。虽然他刻意忘记了33岁之后的记忆。可他记得自己是做过很对不起高嵘的事的。高嵘被他赶出家门和公司,还在和他打官司的路上死在一场车祸里。
他总觉得,那时候的高嵘一定已经恨死他了——无论是去世时,还是重生时。不仅客观事实摆在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