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心酸之余,又觉得自己抠到糖了。/微/趣·小?说+网* !首/发-
而且德国和意大利的关系自古有之。这怎么不算一种更配了?如果他们都选德语,还没有那么配。
而且德意德意……如此谐音,高嵘得意一点,也是应该的。
池兰倚愣了一下,他没说语言的事,而是说:“你怎么知道是在这个时间的?”
“我是公司合伙人。每年各大时装周的时间,我都烂熟于心。”高嵘说,“而且,我也想在国外多转转,多吸收一些其他品牌的设计灵感。”
他状若无意地将池兰倚说胡话时泄露的愿望,包装成自己的愿望提出。既然池兰倚觉得留在国外更轻松,那他们就应该这样做。
——而且,由他来开口,池兰倚就不会因为觉得是自己在任性,而变得沮丧自责了。
去巴黎是高嵘的plana。巴黎有很多坏人又如何,池兰倚喜欢巴黎。而且又是资本家,又前世做过那件事的高嵘……才是每个毛孔里都渗着罪恶的血的大坏人。+5,4`看¢书/ \首*发*
大坏人会欺负其他人,却会把他的猫抱在怀里,不准其他坏人欺负他心爱的小猫。
而且,高嵘和池兰倚都会说法语。到了那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语言相通。
池兰倚却立刻说:“我不想去。”
很快,他又仓促地补了一句:“不是你的问题……我没做好准备去那里……”
他柔软的尾音,像是觉得自己的拒绝是做错了某件事。
和之前在米兰扔玫瑰满街狂奔时的又癫又激烈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就像这场急病……改变了他的态度。
他觉得他又失控了,又病了,又做错事,又要仰仗高嵘、麻烦高嵘了。名为“池兰倚”的三个字从来都不浪漫,也不完美。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在这时候仰仗高嵘,把自己最糟糕最不受控的一面表现出来……更让他觉得难受。¨小/说-宅- ,免*费_阅/读′
他脆弱的肉/体在把他拖进泥沼。池兰倚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感受到物质世界的重量——它让理想化的玫瑰和星空在他的眼前破碎。他觉得自己情绪激动甩出的“浪漫”,都是精神病人的哀嚎。
他只是一个连身体都照顾不好的病人。而巴黎也不完美,它只是一个满是小偷的城市。原来,他一直活在现实里。
池兰倚倏忽间产生了这样绝望的想法。
看见池兰倚不自觉地开始发抖的手,高嵘的心微微地沉了下去。
他深知那个地点对于池兰倚来说拥有超出地名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提到那个地点,的确有些太冒进了。
或许在某种心结解开前,池兰倚都不会想再去那里。
但商人,永远有planb。
“哥本哈根呢?”高嵘平和地说出另一段计划,他语气风趣,就像池兰倚的拒绝没有发生过,“想去哥本哈根时装周看看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也不错。”
他努力闲谈,想让气氛更活跃一点:“我的另一家公司这些年靠着炒作这个理念,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还有税务减免……”
卡住了。
嘴好像说到了池兰倚不喜欢的经历话题。
而且还是那么利欲熏心的。
高嵘抿了抿唇。他有点懊悔自己超出计划的临时发挥。可池兰倚却说:“……这种东西,可以减税吗?”
他的尾音飘飘的,带着点不自知的好奇。高嵘惊喜地发现,池兰倚好像不讨厌这个话题。
“嗯,还有各种方式……这些年白月萍就在往这个方面靠。还有江天一你记得吗?那个诗二代。之前他创立自己的潮牌。就在蹭这个方面。还让自己的老爹出来背书,争取企业扶持。”
池兰倚难得好奇他的“商业”,高嵘于是头头是道地说着池兰倚的同行。日日夜夜间,他早已对会影响池兰倚的创作环境的那些人烂熟于心。只是因为池兰倚对商业上的利益争夺不感冒,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些。
池兰倚的确是这样的。他的创业与其说只是在追求“成功”,不如说是更在以创业的“成功”作为守护他柔软灵魂的铠甲,让他能继续心无旁骛地执着于他的创作。
对于这些框架性的斗争,他听见就头疼。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池兰倚轻轻说,“你都没告诉过我。”
“我怕影响到你的创作。你的创作应该是独立的,不考虑任何人的。至于其他的,你交给我就够了。”高嵘不假思索地说,“再说……”
再说,池兰倚也看不懂。高嵘想。可池兰倚看不懂这些,又不是他的错。
池兰倚低着头。好一会儿,他闷闷地说:“我想起来上辈子的一件事。”
这是池兰倚第一次清醒情况下,直接说“上辈子”。
“我24岁时,你和我商量,能不能给某一季的出品换个料子,好配合一个环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