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迷迷蒙蒙地笑了起来。-1?6_x¨i+a′o*s,h?u`o?.*c·o~m¢
“这样,你就可以生病了。”他说。
高嵘:“……”
他一言不发,挣脱开池兰倚去关了窗,并在心里骂池兰倚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今天以来,他在心里骂池兰倚的次数,远比过去几年他骂的次数加起来还多。
关窗后他回头,看见池兰倚还躺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等高嵘回来,池兰倚说:“谁让你关窗的啊?”
“不是,你就那么想让我生病吗?”高嵘愤怒地说着,恶狠狠地压制住身体的火气,“滚去洗澡吧你,池兰倚。你今天简直不可理喻。”
但很快,他听见了池兰倚从手指缝里发出的声音。
“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
第50章 拖延 “你下午去哪里了?”
池兰倚不肯去洗澡。·2*8′看?书¨网^ -无.错!内′容.高嵘只能一个横抱把他折起来, 放进灌满热水的浴缸里。
瘦高艺术家在沙发上又作又叫,到了浴缸里却变得很乖巧安静。高嵘一边给他的头发打香波,一边在心里忿忿地想, 都好好喂了池兰倚整整五年了, 他怎么还是那么瘦。
瘦得他没办法对这一刻还在发癫的池兰倚下手。明明池兰倚苍白的肌肤就在眼前,他脑袋里却只有池兰倚突然爆发的神经质。他脑海里想着的只有让池兰倚稳一点, 再稳一点。和这一件事比起来, 他越来越膨胀的性/欲一点也不重要。
他只怕池兰倚突然就折断了——在他纵情的时刻。
即使池兰倚的所有身体语言都在告诉他, 此刻,池兰倚不会拒绝被做任何事。他全身上下被热水蒸得粉粉的, 每一寸肌肤都很失神。
高嵘耐心地给他洗干净头发、擦干净身体、吹好头。恍惚间,他又以为他们活在34岁,池兰倚刚从某个酒会上回来。¢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那时候他已经从他们共同的居所搬出去了——但就住在旁边那一栋。有时候,池兰倚会醉醺醺地被他的同事们带回来。同事们知道不能把醉鬼单独地放在一栋屋子里,于是会带着意识不清的他来敲高嵘家的门。
而高嵘,会把这敲门声当做是池兰倚敲的, 池兰倚求的。他会把池兰倚小心地抱回家里,给他洗澡, 哄他上床睡觉。
即使第二天一早,他和池兰倚会像一对陌生人一样, 从同一个屋子里走出来。
那些要命的、被他的理性压下的片段越来越多地被他想起来。高嵘把池兰倚抱回床上* 让他睡觉, 又一次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他睡在旁边那张上,心事重重。
半夜,高嵘被一阵寒风吹醒了。
整个屋子的窗户都被打开了。
——池兰倚!
高嵘关了两次窗,终于忍无可忍,爬到了池兰倚的床上。池兰倚在被他爬床的瞬间僵了一下,而后扑向了他。
高嵘对此的回应是, 他用力抓住了池兰倚的手臂,揽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老实睡觉!”高嵘恶狠狠地说,“再折腾就给你找个没窗户的房间!”
池兰倚还在挣扎,他继续威胁:“你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装进箱子里。”
池兰倚总算不动了。高嵘被他身体蹭得火气四溅,心想这小祖宗终于消停了。
可片刻后,他听见池兰倚飘飘渺渺的声音:“好刺激……”
?
“把我绑起来,装进箱子里。”池兰倚说。
高嵘:……
他硬硬地抵着池兰倚,分量可观,这下终于无处可藏了。他怎么忘了,池兰倚在这方面从来都天真又大胆。神经质的他还会说出很多正常人不会说出的,荒唐到放/荡的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高嵘喑哑地威胁道,“不想艾草就闭嘴。”
池兰倚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已经忍他一个晚上了。
“……scoparmi.”
池兰倚低低地说了一句。
高嵘:?
又是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还好在这句话之后,池兰倚总算消停了。他不出声也不动,就像那句话消耗光了他所有的羞耻心和主动性。终于,池兰倚睡着了。
高嵘直到池兰倚身体不动,呼吸平顺,才敢心惊胆战地跑去浴室自己解决。
还好,他躺的是池兰倚刚刚躺过的浴缸。
想象中的余温让动作变得很快。污浊顺着水流消失。高嵘闭着眼在浴缸里又躺了一会儿,真想用手狠狠砸一拳墙壁。
他不会在和池兰倚和好前买小玩具的。否则,池兰倚又要找到觉得他自己“赢”的借口了。
理智很快回笼,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高嵘快速回到卧室,还好,池兰倚还在睡觉。
窗户也没开。
高嵘再次抱着池兰倚。池兰倚在他怀里,让高嵘睡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