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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维尔破坏了全部安排。
他本意是召集指挥官们商讨作战方案,可当以撒短短几句话后,指挥营变成了对方的个人舞台。
西原润觉得他已经够尊重以撒了, 在以撒多次出声否定自己的提议时, 他都没有反过来拒绝对方的提案, 甚至还友好协商,告诉以撒暂时搁置稍后再议。
但瞧瞧以撒维尔做了什么。
理所应当的吩咐其他人行动, 理所应当的给每一位指挥官都安排了任务, 全然不把他西原润放在眼中。
仿佛这场新生表演赛的总指挥官是以撒维尔!
但这些都不是令西原润最无法接受的。他双手下垂,在长桌下握紧拳头。
他的愤怒更多来源于无人敢质疑反抗!
就连贝翰音也未在以撒安排时吭声,而其余人呢, 甚至还满意点头。
这对西原润来说是莫大侮辱。~d.u_o′x^i~a?o?s+h_u`o·.′c^o~m¨
他本是把奚青定位为目标,决心用此次表演赛证明自己,告诉所有人他也可以担任帝皇总指挥。但此刻, 他发现自己被一群一期生排斥出指挥圈。
更别提……
西原润鬓边微微流下汗水, 只觉得帐篷内空气闷热。
这场新生表演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双眼睛在观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下颌线条紧绷, 愤怒也在理智下又转化为嫉妒。
扪心自问, 如果和以撒维尔身份互换,今日初到雪野镇的是他,那在得知附近建筑物后, 他不可能根据地理位置设计战术。
他模仿不了以撒维尔的快速战略反应。
可那又怎样,以撒维尔只是一名士兵……西原润的嫉妒又化为嘲弄。
渐渐的,所有情感又都消散了。
西原润提醒自己,当务之急是他不能输,必须赢!
起码在旁观者眼中,自己并非毫无作用。·s^o¢e.o\.?n^e^t/
如此自负想着,西原润坚定道:“以撒,我认可你的安排,但其中有漏洞,我们不能这样执行。”
他要压下以撒维尔的方案。
以撒未察觉西原润在几个瞬息间思绪变得像藤蔓般蜿绕杂乱,他把西原润的话当真,只当真有疏忽大意的地方。
他低头望着地势图看了一会,认真道:“抱歉,哪里有问题。”
这句诚恳的询问让西原润舒服了许多。
西原润温和道:“你的安排太理想化了。如果携带炸药的侦查队失手,让某一条道路未被炸毁,那反叛军的坦克就会攻进钟楼。”
以撒点头,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他倒是觉得侦查队不会连定点爆破都失败,如果连一条道路都炸不掉也别当士兵了。
可西原润质疑了,以撒自然要做出相应安排:“就多派遣一队士兵协助侦察兵吧,尽快完成爆破任务。”
“可这样还是有问题。”西原润再次反驳,他简直爱上了这种挑错的快|感。
西原润问道:“如果今夜反叛军就前往雪野镇准备入侵呢,你调离士兵去协助侦察兵,广场区域就缺少了火力。”
对于这个问题,以撒不准备在更改。因为他笃定今夜敌军不会夜袭。
以撒摇头态度肯定:“反叛军今夜不会进攻雪野。”
西原润双手抱臂,不赞同:“这可说不准,你不应该如此确信自己的推测。”
可他就是知道啊……以撒眨了眨眼睛,深绿色瞳孔直勾勾望着对方的黑色指挥服,仿佛能看穿衣服下跳动的心脏。
答案浅显,他认为西原润应该明白才对。
就像在黑夜中,孩童指问天上会发光的白色圆盘是什么,除了月亮还有其他答案吗。
但西原润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敌方不会在夜晚进攻。
为了让总指挥理解这一点,以撒准备完全剖析反叛军总指挥官的性格,说与众人听。
“第一,敌方坦克部队今日全程没有停歇,继续夜晚作战只会让坦克兵吃不消。”
以撒点了点地图上的埃圭斯海姆和采尔马特。
“他们今早先是集合在埃圭斯海姆,随后又转移到采尔马特,最后又与我们开战。现在是夏季,坦克兵的消耗负担持续加重,为了之后的作战保障,敌方总指挥不可能让他们极速前往雪野镇,趁着天色黯淡的时候第三次作战。”
“第二,时间来不及。占领据点后需要打扫战场,敌方要花费一部分时间清点人数和收缴的武器,之后士兵们要进餐调整状态和短暂修整一会,外加行军至雪野镇的时间,满打满算要等十点左右才可能对我们再次发动攻势。“
西原润果断出声:“是的,所以我说他们会在夜晚进攻,大约凌点前后。”
以撒摇头:“不,我只是假设十点以后他们进攻的可能性,但根据敌方指挥官的性格,他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