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白!马.书*院* ,首_发`
“八点三十分,埃圭斯海姆遭到了轰炸,共计两枚炮弹。”
更多的话以撒来不及聆听,因为乌格来到了身旁,他打量着队伍中的士兵,随后抬起修长的腿脚踹向以撒后方的几名士兵。
士兵们的腘窝受到袭击,纷纷屈膝腿软地跪在地上。
士兵们是行军靴,军官们的是马靴。黑色马靴底子厚,此刻像鞭子般让每个士兵狠狠地挨了两下。
以撒发现,被踹两脚的士兵们全是当时跑向玉米地的人。
教训完后,乌格什么都没说,他眼神锐利地转向以撒,手中攥着黑色皮手套拍了拍以撒的肩膀。
两人对视,黑色与深绿色是相同的冰冷。
以撒明白副指挥的暗示,在警告他下次不要知情不报。
他想起当时炮弹来袭,自己扭头朝玉米地大喊回来的场景,显然被乌格看见了。
等乌格走后,士兵们才揉着大腿站起来,崭新的灰绿色军装沾染了污渍,已经不在整洁。.k·a¨n¢s·h¨u_j*u+n/.*n+e?t\
埃圭斯海姆左侧是陡峭山林,右侧和采尔马特的防御地区共通,所以他们主要的防线在正前方。
第九排被营长分配到了正前方的最右侧,靠近通往采尔马特道路的地段。十五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壕沟内,举枪瞄准平原,中间站着两位指挥官。
也许是瞧以撒年龄小,或者是队伍内最薄弱的一员,庆阳江特意叮嘱士兵米莱照看以撒,并把以撒安置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米莱就是当时提议前往磨坊的士兵,性格随意,但浑身上下都满是力量,一拳下去能让人倒地。
以撒还记得当时米莱兴高采烈提出去寻找娱乐场所的模样,现在没有了。而且不只是米莱,左右望去,战壕内的每一张面孔都在改变。
没有紧张也不是沮丧,没有惨白也不是涨红,但士兵们的面部表情确实变了样子,变得认真谨严。?j_w¢x*s?.^o¢r*g^
如果和运输车上的激动兴奋比起来,那更是天差地别。
两枚炮弹的袭击,让所有人明白这里不是儿戏。
“还有多久?”庆阳江专注地握着望远镜看向前方平原丘地,此时一切又恢复了安宁,也许敌人的步兵正悄悄接近这里。
通讯器出现开麦的电流声。
乌格聆听着通讯器中的军令,表情有一丝变化。庆阳江显然也听见了总指挥官的安排,顿时忧心忡忡。
他更加用力握紧望远镜,低声重复了一遍,“八十七人抵挡对面三小时……”
其他队伍的指挥官面色也逐渐凝重,连长直接摘下钢盔咒骂了一声。
“发生了什么?”以撒直截了当地问道。作为士兵,他总会不由自主去聆听通讯器里的汇报与调令。
但他是一名士兵,往往很多时候接触不到关键信息。
庆阳江低声回答道:“采尔马特并没有遭受炮击,遭受炮击的只有我们。”
“然后呢,总指挥怎么说?”
“他说敌方军队主要进攻点是埃圭斯海姆,对方先炸毁磨坊和水塔是阻止狙击手占据有利地形。”
以撒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不是因为庆阳江的消息。
金色子弹 感谢nea/manalle……
以撒放下步枪, 谨慎道:“然后呢,总指挥是不是让我们坚持三小时,而他已经开始抽离兵力往这边赶来。采尔马特到达这里需要三小时, 他想从采尔马特派遣几支支援队伍。”
是质疑非询问,但以撒的声线没有一丝波动, 反而让庆阳江误认为是在询问派遣了多少人。
“主指挥官想要抽调二排和四排赶来支援我们。”
听见这结果,以撒皱眉。
采尔马特只有四支队伍,如果在抽离两队, 剩余的四十人在遭受进攻时, 基本没有反抗余地。两枚炮弹, 其实可以暂缓支援埃圭斯海姆。
乌格的声音突然插入:“从指挥部的巡查机扫描到了我们前方集结了大量坦克,数量是敌人拥有坦克总数的四分之三。”说完, 他的目光扫到以撒放下步枪的手腕, 冷哼一声提醒道:“士兵,你现在的任务是听命令举起步枪对准敌人,而不是满足好奇心。”
以撒没有心思去听乌格的警告, 当听见大批量坦克集结在埃圭斯海前方后沉默了一会,随后问道:“总部有扫描到了敌人的其余部队吗。”
庆阳江答:“没有。”
这句话让以撒有点不安,能看见的不可怕, 可怕的是未知兵力。但他咽下了反驳, 因为他是一名士兵,非指挥官。
他从未上过军校, 没有学习过军事理论, 只是个来自z村庄的乡下男孩。也许刚上战场过于敏感神经质, 让他对一切都保持怀疑态度。而心中的那些想法不符合真实的战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