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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久,以撒早已忘掉了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他只记得在与菲珞西尔成为族群后,精神链接的加持让他更快更久的参与战场。?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大大小小的作战任务总会有菲珞西尔的身影。而后来,因为他的能力,国会给他安排了第二名斥候,第三名斥候……直至第六位。
新来的斥候们就像白鸽的羽毛般柔软干净,而他们初次杀人时,总会有以撒的身影。
菲珞西尔帮助以撒成长,而以撒又让其余斥候们长大。
也许是年长的菲珞西尔总是对他宽容耐心,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呵护,让以撒对于之后到来的新人士兵们,也更加温和。
……
总指挥官的尸体倒地后,阿格尔依旧处于见血后不知所措的状态。以撒熟络地走上前安慰这名新兵狙击手。
“放轻松。”
他轻拍阿格尔的小臂。.k·a¨n¢s·h¨u_j*u+n/.*n+e?t\
以撒习惯拥抱自己的士兵们,轻拍对方后背。尤其是新兵进入他的部队,第一次近距离杀人时。
但重生后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双方差距二十厘米,让以撒退而求其次选择轻拍阿格尔的手臂。
以撒还记得兰诺特成为自己斥候,看见他第一次斩首敌人时的场景。贵族少爷回到营地就开始弯腰呕吐,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干呕出来。
明明兰诺特在未成为自己斥候前就上过战场,为何还会这样。以撒不解,早于兰诺特的金维里欧斯和红摩就没有如此不适状态。
还是某个阳光温暖的下午,菲珞西尔赶来防线替换兰诺特后,顺便解答了疑惑。
永远温柔像父辈的菲珞西尔先是感叹了一声:“原来兰诺特是狙击手出身啊”,随后轻笑出声。
他柔和解释道:“这就是热武器与冷兵器的差距。”
说着,菲珞西尔拢了拢披在以撒身上的披风,“我一直觉得枪尤其是狙击枪是很可怕的东西,因为它不像刀具那样近距离才能杀伤。\s\h~e′n*n\v~f\u+.\c.o?m+”
“使用刀具,你能看到敌人流血倒下的时候,能闻到鲜血的味道,能听到他痛苦的喊叫,能看到他绝望的表情,因此你能知道自己是在伤害一个生命。”
“但在瞄准镜里,你只是看到有人倒下,再没有更多鲜活的反馈,你接着去找寻下一个目标,就像在玩游戏一样轻易就能夺去他人的生命,慢慢的会让人失去对生命的感知,忘记战场真实的残酷。”
所以,阿格尔也像兰诺特一样是被吓到了吧。
以撒更加轻柔地拍打阿格尔的手臂,模仿菲珞西尔的口吻低声说道:
“有我在,没事的。”
阿格尔举起双手,拒绝以撒的接触,他后退几步与以撒拉开距离。这种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跑出屋子,离开以撒,越远越好。
他有些恐惧和生理不适。
比起总指挥官的死亡,他其实更害怕的是以撒杀人后的表现。
过于的平静、寻常,甚至转身安慰他,仿佛以撒总是身处于杀人犯的位置。
阿格尔一直认为以撒没有指挥能力,除了漂亮脸蛋当个花架子外,毫无作用。
可就是这样一个能遗失通讯器的指挥系考生,几分钟前果断的割喉同伴!甚至还身体半蹲,仿佛欣赏花花草草般,平淡的给死者复述死亡时的过程。
以撒在欣赏对方的死亡吗,不,他只是冷静的陈述,像是直白地念读着讣告。这甚至比满意愉悦的注视死者还恐怖,因为……
阿格尔努力克制住对以撒畏惧的心情。因为这更加表明了以撒习惯杀人场景。
事情已经发生,阿格尔只能不断说服自己,这只是虚拟对战平台,以撒并没有真正杀死同伴,总指挥官只是退出了考试,还能选择复活。
他应该听听以撒的想法,或许以撒和自己一样,只是把所有错误都怪罪在了现任总指挥官身上。
“以撒维尔,”阿格尔咽下唾沫,喉结滚动。他垂眼望向趴在地面的尸体,努力保持正常语气:“为什么杀死他?”
阿格尔极力让自己平静,但飞快语速出卖了他,“战场失利不只是总指挥官一个人的问题,你没必要……”
以撒竖起食指,打断了阿格尔,反问道:“士兵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命令听指挥。”
以撒:“听谁的指挥?”
“当然是指挥官的,”说到这里,阿格尔又一次加快语速:“所以你为什么杀死他,战场上不能没有总指挥官。”
“即使是一个逃避责任,毫无作为的总指挥官?”
以撒望着两人中间十几英寸的距离,往前踏出一步,试图安慰自己的狙击手,“在前线遭受了严重挫折和失败后,总指挥可以沉默寡言、可以犹豫动摇,但他不能长时间停止军事行动,什么事也不做。”
观察阿格尔的抗拒神色,以撒又往前迈出一步:“怨天尤人,精神失常,这些事情都会发生。但一军统帅不能失去自我控制,否则下属也会畏敌怯战。”
见阿格尔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