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开始见不到人的。^x¢7.0!0+t¢x?t′.,c-o`m′
四人只觉得两边的总指挥仿佛商量好般,集体放弃给前线下达指令。
对他们来说,这太诡异了。
雷欧说:“听他的,回去。”
因为前线变成无人区,雷欧* 暂时倾向于以撒的观点。见同伴发话,桑塔立刻调转车头,朝后方大本营行驶。
车速很快,但道路不平整。以撒把头枕在车窗边缘,平静地眺望远处七零八落的尸体。
轮胎不时遇见坑洼弹坑,车内晃动频繁。
来回摇晃,让以撒有些疲惫,又说不出是哪里劳累。
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较大土坑,他突然想蜷缩在那休憩一会。就静静地躺在坑底,等待好心人拾起铁锹铲满泥土,让厚重的黄土一捧捧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淹没。
其他人也看向窗外,没有交谈。寂静之余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装载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来到战场中线。¨k`e/n`k′a*n*s+h·u′.¢c¢o^m/桑塔逐渐降低了车速。
看着中线美好和平,毫无交火迹象的风景,雷欧肯定道:“我方弹药资源不足,应该是总指挥官让炮兵停火了。”
以撒靠着车窗,缓慢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停火不会停止运输兵员。”
阿格尔问:“是这样吗?或许总指挥想预留一波大进攻,所以没有派部队支援。”
以撒:“不无道理,但不会节省弹药至零。”
桑塔:“没准是把弹药也攒在了一起,准备来个大爆发。”
以撒轻哼一声,挪开抵着窗框的额头,坐直身体。
他确定车内四人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士兵了,耐心解释道:“如果试图进行集中进攻,在大型弹药使用前,需要派出侦察机定位敌方临时据点和坦克的位置。”
望着连续推翻众人猜想的以撒,白夜不屑询问:“既然你这么了解战场,为什么还会把通讯装置弄丢。¢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话题又回到最初,如果以撒申请了补给,他们何必窝在小小的装载车内。
以撒没有接话,垂眼望着白夜。他习惯性地回头看向对自己说话的人。
新兵……年轻气盛很正常。
白夜却误会了以撒望向自己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回瞪以撒。淡灰色瞳孔在晃动车厢内显得昏暗不清晰趋近于黑。
看着白夜略微顽固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淡灰色瞳孔,以撒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但在其他人眼中,以撒并没有扬起嘴角。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收回苦笑,以撒抬起舌尖抵住上颚。
真是年龄大了容易回忆过去。
望着那双反抗自己的淡灰色瞳孔,他居然想起了某一人。
他的斥候中有位喜爱冷嘲热讽的家伙,并且瞳孔也是浅灰色的。只是那一抹淡灰像深潭上的薄冰,疏离冷漠,比面前新兵缺少了很多活力,多出几分傲慢。
“阿特拉哈西斯,你到底有没有人心。”
“阿特拉哈西斯,你怎么……不去死?”那家伙总会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出刻薄话语。
想起兰诺特,以撒眼底泛起笑意,这不、他真的死了。
也算满足了兰诺特的心愿。
……
【兰诺特先生无疑是科研院的灵魂支柱人物,他让战败后的帝国适应迅速发展变化的世界,重新崛起。如果要说这位先生有什么污点,那必然是曾经被迫成为以撒阿特拉哈西斯的斥候,加入这個战争疯子的氏族。
————摘自《帝国正义审判录·卷七·暴君的族群篇》】
……
嚓——
急刹打断了以撒的回忆。远处传来了隐约的发动机引擎声。
众人举枪警戒,下一秒,袭来枪响与爆炸。
声音越来越近,但不是在攻击他们。
以撒抬头看着远处山坡,发现了一幅奇怪画面。明明是在战区中线,通往总部的位置,可枪战声却从腹地周围传来。
一辆小型侦查车横冲直撞的往前线逃窜,而一架重型装甲坦克在后面追击。
它们都是从腹地,总指挥部的方向驶来的。
装载车内的四人面色变得难看,他们认出追随侦察车的是敌方重型坦克,可敌方部队怎么会从自家总部的方向出现并追击。
他们只能静悄悄地趴在车内,佯装这是一辆已被废弃的运输载具,无法做出援助。
“侦查车在往地势很低的防御堡开,”阿格尔用望远镜偷窥着,低声快速的复述战场局势:“侦查车跑不掉了,除非有at炮,否则地堡也抵挡不住重坦的攻击。”
听到at炮的名字,白夜抬头撇了一眼窗户,随后又低下头。at炮全称anti tank反坦克火箭炮,这东西都是军械师带往前线操作。
白夜就是军械师。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沉默地趴在座椅上,不敢出声吸引敌人注意,携带步枪的“军械师”。
而就在众人要直面队友死亡时,桑塔却喜上眉梢,压低声音笃定道:“他们会没事的。”
看着侦查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