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了一楼。~求′书¨帮- ′冕+肺\悦^渎.
时吟刚从电梯里出来时,就突然猛地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大脑,她惊恐地挣扎,手脚并用,却敌不过对方的力量。
电脑包落地。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意识迅速抽离,最后彻底晕了过去。
旁边的三个黑衣人动作麻利,迅速将瘫软的时吟还有她所提着的电脑包,一起拖上了一辆停在暗处的面包车上。
车门关上,为首的黑衣人才扯下头罩,露出一张略显忐忑的脸。
“裴总之前吩咐,时小姐一有动作,就给他绑去。现在时小姐都要出市区了,这应该算有动作吧?”
另一个表情严肃的保镖用力点头,“我觉得算。”
另一个稍胖的保镖也赶紧附和,“我觉得也算!”
三人对视一眼,互相觉得他们干了一番特别牛逼的大事。
为首的人却忽然想起什么,迟疑道,“那这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跟裴总汇报一下再动手?”
“事出紧急,来不及通报了。”有些严肃的保镖皱眉。
胖子保镖直接掏出手机,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心虚,突然不敢直接打给裴总,他决定迂回一下。
“那我先给莫淮哥打个电话请示?”
电话接通,胖子开了免提,三人七嘴八舌地汇报,“莫淮哥,我们仨...把时小姐绑了。”
电话那头的莫淮明显顿住了,“什么?”
胖子保镖直接开了免提,三个保镖一人一句,“我们是看时小姐要出市了,然后之前裴总也有吩咐,说一旦时小姐有动作,就绑了。”
“您放心,我们下手很轻很专业,时小姐现在只是暂时晕过去了。+b\q′z~w?w·._n\e·t?”
“那现在是直接把时小姐送到裴总别墅里吗?”
莫淮:“...”
他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正在会议室里冷脸开会的男人。
莫淮深吸一口气,“行,你们把时小姐直接送裴总的别墅里吧。”
三人如释重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事他们没办砸就行。
他们把晕乎的时吟送到城郊裴总的别墅里,连带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一起。
女孩此时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三个保镖绑人都是专业的,他们拿出了几根柔软的尼龙绳,将女孩的手腕和脚踝分别固定在了床柱上。
这样既不会弄伤她,又能有效防止她醒后乱动。
“要是等会时小姐醒来,乱喊叫怎么办?”胖保镖担忧道。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特意找到了医用胶布,小心翼翼地贴住了时吟的嘴。
最后,三个保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即控制住了人,又能保证时小姐的“安全舒适”。
临走前,还给女孩盖了被子,并且还贴心地关掉了主卧的灯,轻轻带上了门。
三个保镖出了别墅,全都沾沾自喜,“这绝对是我们干过最完美的绑票!”
*
与此同时,裴烬这边的会议从下午四点一直持续开到了晚上八点。
裴适如今在国外拓展e.k集团的项目,所有国内这边全是裴烬在负责。
莫淮站在会议室外,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
一旁的李助理忍不住问,“怎么了,有急事找裴总?”
莫淮看向紧闭的会议室门,“这会议很重要吗?”
李助理点点头,“非常重要,好几个国外专家都在参加线上会议。¢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他又看了看莫淮,“你实在是有再急的事要说,也得等裴总出来再禀报。”
莫淮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忐忑,“好。”
到了晚上接近九点时,会议室的门才打开。
裴烬带着一身冷肃的疲惫走了出来。
莫淮迎上去,喉咙里的话却像被堵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烬瞥了他一眼,眉心微蹙,“有事?”
莫淮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烬哥,您现在回别墅吗?”
裴烬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倦意,“嗯,走吧。”
回程的车上,莫淮多次欲言又止,裴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察觉到他的异常,沉声道,“有话就说。”
莫淮看着后视镜里男人疲惫却依旧迫人的侧脸,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虽然但是,这对于烬哥来说,也算是大惊喜吧?
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车子驶入别墅内,莫淮几乎是逃也似的,停稳了车就快速离开。
裴烬看着他这麻利干脆走人的动作,就像有鬼跟着他追一样。
他步入别墅,一边走一边略微烦躁地单手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他进了房间,室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熟悉的甜香,他脚步微顿,皱了皱眉。
这味道怎么跟时吟身上的一模一样,他都忙出幻觉了?
他没开灯,径直走向浴室,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他赤裸着上半身,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黑暗中,他一坐在床边,却猛的感觉到身下的触感不对。
床上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左右摆动。
那股熟悉的甜香醉人。
裴烬眼神一凛,瞬间拉开床头灯,一把掀开了被子。
灯光下,头发微乱的女孩被绑着手脚固定在床柱上,嘴上贴着白色的胶布。
那双平日里清澈动人的眸子,看清楚男人后,只呆滞了一秒,随即便怒瞪着他。
女孩被胶布捂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声。
裴烬眉尾一挑,瞬间明白了莫淮刚才支支吾吾的缘由。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随即俯身。
修长的手指把女孩嘴上的胶布撕下来,白皙的脸蛋上瞬间留下两道刺目的红印子。
“裴烬,你是不是有病?”时吟因激动而微颤的声音几乎脱口而出。
她从昏迷中醒来,竟然发现莫名其妙被人绑到床上,而且还被绑的动弹不得。
巨大的恐惧感,仿佛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后来,当她听到有人进了卧室后,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床头微弱的光亮起,她终于看清楚了绑架她的人。
被灯光照的更显五官凌厉的男人,此时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在不自觉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咬牙切齿,“绑架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男人看着她在床上躺着,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挣扎开始散乱,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裴烬薄唇微启,语气理所当然,“嗯,然后呢?”
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态度让时吟更加气结。
她声音都带着怨怼,“然后你快给我解开绳子呀!”
在女孩的怒视下。
裴烬非但没解开,反而伸出手指,带着炽热的温度,期间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女孩一阵无法抑制的轻颤。
“这不绑的挺好的吗?”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眼神幽深,“解开多可惜啊。”
他逗小猫似的又在她下巴上轻挠了挠。
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这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这,男人指尖的动作下滑,更加放肆,动作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时吟眼波颤动,男人的手指连带着他手腕上的佛珠一起,触碰到她肌肤时。
她却突然被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萦绕。
什么东西随着微弱的檀香气,在思绪间悄悄挣脱开来,眼前突然浮现出迷幻的回忆。
她和他...
再看向男人时,她眼里多了几分茫然与无措。
她没有再用力挣脱,裴烬禁锢着她的力也稍微松懈些。
还是这副乖巧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
他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温柔地近乎蛊惑,“以后,就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了。”
“好不好?”他嘴角一勾,似乎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时吟浑身剧颤,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欲念与偏执。
可她却突然一瞬间,没有了像一开始那样,对他感到害怕与恐惧。
好像。
她最熟悉的就是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