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问过很多次了。¢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周丞飞走近她,在琴凳上落座。简单试音后双手在黑白琴键上灵巧移动,流淌在指尖的音符像舒展生长的青翠绿芽,又像如镜水面上绽放的莲瓣。最终汇集缠|绵成一根长藤,依恋着绕上旁听者的心脏。
他是有能力的。手下的乐声干净清澈,和往日里谢楠自我彰显时的浮躁截然不同。
蔡芷心倚着他坐下,继续说:“这次是认真的。我有……我认识人,有办法把你弄到学院里。当上编制教师,以你的水平教书评级都没问题,前途不知比现在好多少。”
“可是你知道,我对这些一点都不在乎。我喜欢的是弹琴本身,不是因为前途而弹琴。”周丞飞停下了手部动作,好整以暇地侧身看着她,“现在这份工作薪水不高,但维持生活足够了。而且时间稳定,不必为了利益忙碌,能有很多时间陪你。你不是总有许多事情要做么,如果我也忙,哪来机会相处?”
在蔡芷心无言的眼神里,他像安抚孩童般抚摸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到让她不想逃离。?j\i~n¢j^i?a`n,g`b~o`o/k,.\c!o+m¢
“以后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好吗?我说过,我计划的未来只有和你一起的安稳生活,没有任何名利。”
说着,周丞飞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以往,蔡芷心都会刻意躲避与他的亲昵。即便有个生活放纵的男友,她也给自己设定了界限,不会与关系淡薄的男人亲密接触。唯独这次,她选择了接受,并给出了回应。
周丞飞的温柔是她很多年没有在谢楠身上感受过的,此刻变成迷蛊深深吸引着她心底的情感。
同时,生出了一丝妒忌。
“Cut——”
凌绪刚喊停,江易文和沈余安便离开了对方,及时结束亲吻。尤其是沈余安,几乎是导演出声的同一时间脱离角色,恢复为正常的样子,还和江易文笑谈刚才的戏份。
不知何时起,江易文竟然也在演技绝佳的路上迈出好多步。如果不是他还负责《双双》的插曲和主题曲,我都快怀疑他是科班出身的演员。
反倒是我,像个初出茅庐的外行人,光是通过监视器看他俩对戏,就投入剧情无法自拔。-d^a¢n!g`k_a′n~s-h\u^.`c¢o?m`太过认真,都没发觉片场多了个人。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女朋友刚和人家演完吻戏。”陈靖言的声音突然在边上响起。
我大惊,捂着心口抬起头。只见陈靖言冲沈余安点头,后者盎然一笑,继续和旁人交谈。
想必凌绪早就知道他来探班,一点都不惊讶,还阻止他拿烟的动作说:“小幸不喜欢烟味,你要抽出去抽。”
我瞥了他一眼,老实地跟陈靖言打起招呼:“叔叔,你怎么想到来了?”
“来看望女朋友不行吗?”陈靖言把烟盒塞回口袋,接过工作人员搬来的椅子坐下,“顺便监督下某个人有没有当赔钱货。”
他和沈余安的婚姻没有公之于众,对外仍旧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因此开机快半个月,他也只来过这一次。
凌绪瞅瞅我,示意我起身注意距离,然后指着我对陈靖言说:“你该监督的是她。主角里就她演得最差劲,也就台词背得顺溜不用太多配音。”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我环视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才没好气地鄙夷道,“你的角色不是装面瘫就是扮风骚,整个一被下半身控制的假高冷。人家周丞飞那条线都开始亲亲我我了,你还在对蔡芷心发脾气。”
“哦,原来你老卡壳是因为着急啊。”凌绪拿剧本卷成筒摆在嘴边,贱贱地说,“马上就来床|戏了,够你高兴了吧?”
我眨巴几下眼睛,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说的没错,按照计划,就快拍摄谢楠和借用蔡芷心身体的林婧的激情戏了。而且还是扮演者,我,被撩拨后主动索求的。
许是我笑得太欢,凌绪都无语地撇过脸不愿瞧我。陈靖言的定力很足,还顺带着把自家侄子一并调侃了顿:“那得先恭喜了,你俩的床|戏恐怕是拍摄进度里最顺畅的。记得把握好尺度,别把好好的一部电影演得跟三级片似的。”
我的嘴角瞬间瘪了下去,悻悻地跑去边上准备和蔡父的戏份。
不必用崇拜欣羡的眼神望着凌绪就是轻松,今天的拍摄相当顺利。因为陈靖言到来的原因,今晚还提早收工,剧组成员一同去聚餐。
未免人多招摇,我们一行人分批前往。我和江易文同车,凌绪跟温先生他们共坐一辆,并开在我们前面。
正是晚间高峰,我们的保姆车夹在拥挤的车流中央,与其他几部隔开好长距离。因为车型大,还不方便插道,只得慢吞吞地向前挪动。
我跟江易文不着急,最多也就是迟到。但司机小宋就有些不淡定,不时按着喇叭嘀嘀咕咕。
“不用急,吃顿饭而已,总归能到的。”我被喇叭的声音弄得心烦,提醒道。
“不是啊,陈小姐。”小宋看了看后视镜,又转过头对我们说:“有辆福特一直跟着我们。从出发到现在,就没离开过。”
我跟江易文对视一眼,连忙向后探头张望。可是车灯太强,车子又多,难以辨认小宋说的是哪辆。
“我开车开多了,一直都有注意。它跟了很久,再怎么巧都不会半个多小时还相同路线吧。哎,肯定是什么粉丝追来了,希望不是记者吧。”小宋无奈地又按了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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