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车后,对面的大娘看着她问:“怎么了?妹子病了?”
黑炭男将人抱进怀里,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媳妇病了好多年,身体快不行了,这次我打算带她去羊城的大医院看看。,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这趟火车途经羊城。
大娘掂了掂手里的大胖儿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年头,穷得病都病不起了,你对你媳妇还真好。”
黑炭男苦笑一声,“没办法,自个媳妇,我就算砸锅卖铁都要把她治好。”
花丽娟安慰了他一句,“哥,你别担心,嫂子会好的。”
周围的乘客个个都夸他有担当,是个好男人。
检票员过来检票,花丽娟递过去三张车票。
检票员查了下日期、车次、席位,确认无误,就往后面走。
溥绮琴迷迷糊糊察觉到不对劲,但此时她己经无法说话,全身软得跟面条一样,站都站不稳,只能被黑炭男抱住。
她急得眼角都沁出泪珠,害怕得浑身颤抖,却无人察觉不对劲。
火车晃晃荡荡往羊城的方向开,中午的时候,整个车厢里弥漫着饭香味,乘务员推着小车艰难地穿梭在拥挤的火车里叫卖饭盒。
花丽娟买了两份饭盒,一肉两菜。
两人吃得狼吞虎咽,突然对面砸过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正中黑炭男的脑门。
黑炭男怒吼,凶神恶煞地瞪着对面的人,“TM是谁砸我!”
“妈,我不要吃馒头,我也要吃肉!我要吃肉!”对面的大胖包子在大娘怀里又嚎又撒泼,两只胖手捶打着大娘的胸口,根本就没注意到对面的黑炭男难看的脸色。\@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反而是大娘亲眼看到老实人秒变凶徒,吓得心肝乱颤,赶紧拍了拍自家男人的手。
男人是个庄稼人,长得又黑又壮实,眼一瞪,不爽地喊着:“你瞪什么瞪!小孩子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
黑炭男还要说什么,花丽娟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像藏了把刀子,黑炭男吓得怒火全消。
花丽娟撩了撩脸边的碎发,脸上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大哥真是对不起,我哥脾气比较急躁,没事的。”
男人的目光在花丽娟秀丽的脸上流连了好一会,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没关系,大家有缘分坐在同一辆车上,都互相谦让一下。”
大娘察觉到什么,狠狠地剜她一眼。
正要说什么,手上一轻,自家大胖儿子己经扑过去,伸手抓起花丽娟饭盒里的肉就往嘴里塞。
花丽娟被这意外吓了一跳,下意识把人推出去。
大胖男孩摔到过道上,刚好撞上推到回程的餐车上,饭盒西散,摔到附近乘客身上,引起尖叫与骚乱。
其中又以大胖男孩的哭嚎声以及大娘的尖叫声最有穿透力。
此时,火车喇叭提示进站消息。
花丽娟立即给黑炭男使了个眼色,两人扶着溥绮琴就要往外挤,却被大娘拽住。!1+3¨y?u?e*d*u_.`c+o¢m!
大娘嚎叫,“大家快看啊!这撞了人还想偷跑!我儿子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赔钱,不赔钱不准走!”
大胖男孩爸爸很配合地举起粗黑的肱二头肌。
黑炭男爆了句粗口,“我!”
花丽娟一个眼刀甩过去,拽住他挥舞的手,压低的声音狠厉歹毒,“别给老娘惹事,给她五块钱!”
黑炭男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掏出五块钱丢过去,“拿着给老子滚!”
大娘连忙趴地上捡钱,笑得见牙不见眼。
见他这么随便就赔了五块钱,眼珠子一转,大喊,“哎哟,你们五块钱打发乞丐啊!你看看把我儿子撞成什么样了,这伤势不得二十块才能治好!”
赖在地上打滚的大胖男孩配合着嚎得更大声,“妈,我肚子疼!我腿疼!”
周围人纷纷皱起眉头。
“大娘,听你儿子的嚎叫声,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啊。”
“就是,你这不是单纯想讹人家钱吗?”
“是啊,人家赔五块钱己经够良心了,没看到人家还有个生病的媳妇吗?”
花丽娟一脸感激,“谢谢大家!我们到站了,还要带我嫂子去看医生,还请大家帮帮我。”
乘客们很热情地伸手拦住大娘,“同志,你快走吧,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就是这孩子去抢你的东西,你才不小心推了他一下。”
大娘气得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也被这小娘皮勾引了?你们以为他们是好人?吃饭的时候连自个媳妇都不管,还给她看病,呸,我就不信!指不定是想卖了自个媳妇!”
她的声音尖利,站在门口等着下车的高挑男人回头看去,恰好看到溥绮琴那半张脸。
奶膘白白嫩嫩的,像棉花糖,让人手痒痒想戳一戳。
火车停稳。
乘客像沙丁鱼一样往门口里,高挑男人让开门口的位置。
后面的乘客骂骂咧咧,“不下车你挤门口干什么!”
黑炭男开路,花丽娟扶着溥绮琴下车。
高挑男人快速扣住花丽娟的肩膀,用力一掐,花丽娟惨叫一声,手里的溥绮琴落入高挑男人怀中。
“阿星,狗子,抓住他们。”
一声令下。
高挑男人身后站着的两人默契十足,擒住两人。
这一动静吓到了正拼命往外挤的乘客,愣是隔开了一半圈真空地带。
花丽娟脸色微白,柔弱不可自拔,尖叫,“你们想做什么?救命,求大家救救我,他们是人贩子!他们抢了我嫂子!”
周围热心的乘客立即警惕地把沈祥辰三人围了起来。
阿星怒喊:“他们才是人贩子!你们不要被骗了!”
乘客狐疑地看着两拨人。
花丽娟眼中含泪凄惨地喊着:“我要是人贩子能被你抓住。大哥大姐们,求你们,不要管我,先救救我嫂子!”
热心乘客感动得不行,顿时把心里的怀疑抛之脑后。
这是什么神仙小姑子啊,明明自己都还在坏人手中!
几个热心男同志当即胸口涌起热血,丢下手里的行李,正要出手“拯救”弱小。
两方形势绷紧。
千钧一发之际。
沉默的高挑男人开口,“乘警来了。”
所有人下意识往前看。
乘务员带着两个乘警艰难地拨开人群,赶了过来。
“住手!都给我让让!”
花丽娟浑身颤抖,身姿摇摇欲坠,正要说什么,却见乘务员主动跟面前的男人打招呼,“沈同志,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丽娟眼神一厉,身体一软,往身后的阿星身上倒去。
阿星身体里突然靠过来副柔软的身体,吓得把人推开。
花丽娟手在腰间一抹,一抹寒芒首冲溥绮琴胸口。
沈祥辰抱着人迅速往后退,只是身后全是拥挤的人群,情急之下,他侧身护着怀里的姑娘,凶厉的刀光从两人的胳膊划过。
血液溅射在溥绮琴的眼睑上,把全世界染成血色。
在那刺眼而令人恐慌的血色世界里,只有那张刚毅的脸。
乘客们后知后觉的尖叫声震痛耳膜,这个角落再次形成一个宽敞的真空地带。
乘警快速擒住要逃跑的花丽娟。
她被紧紧地锁住双手,不得动弹,盯着溥绮琴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光与恨意。
可恶,就差一点,就能把这个毁了她基业还害死她心爱男人的女人卖去大山里,让她一辈子在男人的身下忏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