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x~i+a.n,y.u-k`s~.?c`o_m?
带着意味不明的力道,瞬间让我的唇瓣见了血。
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
苏栖野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而是像一头凶兽紧锁着它的猎物。
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草木香此刻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
不知是他唾液里的媚术起了作用,还是这强势到掠夺一切的吻让我缺氧,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大脑也逐渐空白。
苏栖野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侧脸一路向下,轻轻摩挲过我的脖子,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指腹按压着上次咬破的地方。
我迷蒙的睁开眼,正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幽暗的眸色盯着我,在黑暗里,像漩涡般要将我吸进去。
还没等我将他推开,他便扣住我的手,再次低头寻找我的唇。
这次不是咬,而是轻轻舔舐唇上的伤口。
灼热的温度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全身。
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混蛋!”
我怒斥道,脸颊和唇都是烫的。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居然被他这样不明不白夺走了!
苏栖野显然没想到我会动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满是错愕和受伤。
“你又打我?”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声线里隐含愠怒。
“七爷我活了上千年,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
他琥珀色的眸危险地眯了几度,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拆卸入腹。
但他那张冷如白釉的脸上还挂着鲜红的五根手指印,这副模样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狐狸。
看着就让人想再rua一把……
当然,这想法也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不能让他听见。
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拐杖声。
苏栖野眸色一凛,深深地睨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又像是不甘。
“秋暮朝,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最终,他恨恨地转身,钻回了我心口的佛牌之中。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暗自庆幸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够果断。
否则就凭我俩刚才那干柴烈火,意乱情迷的状况,恐怕我要晚节不保……
拐杖声越来越近,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p^f′x·s¨s¨..c*o¨m?
转瞬,阿赞云拄着拐杖,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那浑浊的白翳双瞳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
我舔了舔,果然尝到了一丝残留的血腥味。
阿赞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那双白瞳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感到一阵心虚。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阿赞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付小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跟她!”
阿赞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明显不信。
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鹤神的手下明天就会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刚从阿洪的手底下逃出来,不知还要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阿赞云看了看地上的三个人,没有询问什么,重重敲击了下拐杖。
倒在草丛间的付小美、常欢和陶青锋相继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朝,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常欢疑惑地问道。
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赞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回去再说。”我将她们从草地上扶起来,低声说道。
阿赞云冰冷地开口,“今晚你们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不许往外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付小美、常欢连忙点头。
阿赞云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拄着拐杖离开了。
付小美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喃喃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好像看到了周蔓兰,她把阿洪的眼睛挖了出来,还把他和小朝都推下了悬崖!不对啊小朝,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不想说出苏栖野的存在,便无奈道,“我自己爬上来的。”
“可我明明看到.....”她还要追问,草丛里却传来陶青锋痛苦的闷哼。
“唔……”
付小美方才想起他来,飞快跑到他身边,焦急询问,“陶青锋,你有没有事啊?”
陶青锋嘴唇泛白,明显失血过多,理智却还清醒,“我没事,就是需要把伤口消消毒,包扎一下。谁知道阿洪的刀子上有没有艾滋病毒……”
付小美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连连点头,“好,我这就扶你回去!”
她吃力地将陶青锋扶了起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可陶青锋怎么说也是身高一米八的青年男性,付小美自己根本扶不动他。
我和常欢连忙上前帮忙。
或许是阿赞云把阿洪己死的事情说了出来,今晚员工宿舍人心惶惶,管教和保安乱作一团,我们趁机把陶青锋扶回了宿舍。
陶青锋跟我们在门口分别,他虚弱的说道,“我宿舍里有骨折开得泰药,我让室友帮我包扎一下就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付小美眼神里写满了担忧,“那你注意一点,别再抻到你受伤的那只手!”
陶青锋对她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好,知道了。”
我们悄悄回到宿舍,往常这个时间大家都己经睡了,今夜那些女生却全在讨论阿洪的事情。
“我刚才趴门缝上听了一嘴,阿洪经理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喝多了酒,从悬崖上摔下去,被鳄鱼给吃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到自己的床位上,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可今晚经历的事,让我们谁都无法安眠。
后半夜困意来袭,讨论声渐渐散了,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黑暗中,我抬手摸了摸唇上被苏栖野咬破的伤口。
虽然己经愈合没有痛觉,但我还是忍不住回想当时的情形,脸颊升腾起热意。
我把被子埋过头顶,在心里怒骂苏栖野这个流氓。
夺人初吻,天打雷劈!
心口处的狐仙佛牌却在被窝里发出诡异的红光,我连忙用手捂住。
以后说他坏话得先把佛牌从身上拿下去,不能让这只小心眼狐狸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