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愣了一瞬,随即回过味来,“平哥,你的意思是……?”
李平嘴角一勾,笑容里满是猥琐,“你说过那丫头家里人不管她,对吧?而且她脑子不正常,连话都说不利索,就算把这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她?”
他凑近张升,压低声音,“老哥我在那些庸脂俗粉里周旋太久,早就腻味了,这次就想尝尝真正金枝玉叶的滋味。*y_d¢d,x~s^w?./c_o?m.”
张升瞬间明白了李平的龌龊心思。
同为男人,他心底深处那点见不得光的欲望也跟着蠢蠢欲动。
可理智告诉他,这事一旦被医院察觉,自己这份虽说清闲却也来之不易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弄不好还得吃牢饭。
想到这里,张升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李平把张升的反应看在眼里。
他了解张升,心里那点贪婪和欲望只需稍稍撩拨,就会熊熊燃烧。
李平伸出手,五指张开,竖起三根手指,在张升眼前晃了晃。
“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张升撇了撇嘴,心想李平也太抠搜了,三千?
打发叫花子呢。
“三万!”
李平加重语气。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张升的眼睛中燃起了贪婪的光。
李平顺势揽住张升的肩膀,脸上堆满了虚假的亲昵。
“老弟,这笔钱就当给你零花了。你想想,这事儿简单得很,最多半小时就能搞定,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张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平哥你放心,小弟先去给你探探路,等瞅准时机就通知你。”
李平满意地点点头,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划动屏幕。
不一会,张升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万块钱的转账提示。
“先给你一部分,方便你办事。”李平笑着说。
接下来的三天,张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医院里的一举一动。
他摸清了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时间空档,还发现顶层的值班主任王医生一到十二点,就会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打盹,鼾声如雷。
张升觉得时机己经成熟。
他悄悄准备了乙醚、绳子和胶布。
万一那丫头反抗起来,这些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行动的这天晚上,月色黯淡,整个医院被笼罩在黑夜之中。
张升让李平穿上自己平时换洗的第二套工作制服,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医院。¨k`e/n`k′a*n*s+h·u′.¢c¢o^m/
走廊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扭曲成怪物,随着脚步向六楼蔓延。
张升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左顾右盼。
确认值班的王医生己经鼾声如雷后,他深吸一口气,冲李平使了个眼色。
两人朝着走廊尽头那间病房走去。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轻,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
在602病房门口,两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李平的目光落在病房门口的病人名片上,念出了那个名字:“路窈。”
这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意味。
张升和李平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肮脏的欲望。
他们将脑袋凑到门上那扇小小的窗户前,想要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满心期待着看到那个女孩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病房里,黑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唯有一个人影静静地端坐在床上,与这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张升死死盯着那个人影。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底蔓延。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却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一阵凛冽的穿堂风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
那风声凄厉得像女人在哭,吹得张升后颈汗毛倒竖。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在看着我。
他仿佛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像在看着两只自投罗网的蝼蚁。
这种未知的压迫感让张升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李平同样被这诡异的氛围震慑住。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这?那丫头不是傻子么?张升,你确定……”
“她当然是!”
张升为了给自己壮胆,音调陡然拔高。
他强迫自己回忆那个任人摆布的路窈——
上个月巡房时,他曾在602门口驻足。
透过玻璃窗,看见少女像人偶般任由护士摆布。
喂药时她乖巧地张嘴,白瓷般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懵懂。
当他故意敲窗时,少女只是迟钝地转头。
那双眼睛干净得像被雨水洗过的玻璃,倒映出他贪婪的嘴脸。
她甚至不懂躲避他黏腻的视线,只是无意识地翕动嘴唇。
回忆让张升找回了底气。
不过是个漂亮的空壳罢了,他想。
手指重新摸向口袋里的乙醚瓶。
张升喉结滚动,强撑着对李平咧嘴一笑:“瞧你这怂样,不就是个傻子……”
他猛地推开门,手电筒的白光像刀子般劈开黑暗。
光束中央,少女依旧盘腿而坐。
乌黑长发垂落如瀑,瓷白的脸上睫毛低垂,仿佛沉睡的人偶。
李平见状,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摸那张秀气的脸。
少女的头突然抬起。
李平的手僵在半空。
路窈睁开的眼睛中似有星河倒转,每转动一分,病房温度就骤降一度。
她披散的长发竟无风自动,在空中诡异地飞舞。
“张,张升……”李平的声音带着哭腔,裤管洇出深色水渍,“我,我尿了……”
路窈的指尖不知何时夹着一张黄符。
符纸无火自燃,幽蓝火光中浮现出血色咒文。
她每念出一个音节,李平就抽搐一下,仿佛有无形的线在扯动他的内脏。
张升终于想起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像沥青般黏在地上。
“千年过去……”路窈嗤笑一声,“男人的脏手,还是这么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