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言云衿突然有些认真地看向他:“谢延卿。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嗯。”
“你的老师、同窗、还有身边真正了解你的人,都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相反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都会为你感到骄傲。”
她抬手虚虚地从他眉眼上抚过:“至于那些人,以后都会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我一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君子持身自当如你这般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民。”
“方才的话其实我还没有说完,即便重活一世很多事依旧是我很难去改变的,但我依旧对老天给我的这个机会心存感激,因为它让我能再来见一见你。”
谢延卿颇有些动容地看着她,又听见她说:“谢延卿,你相信我,这一世你绝对不会是孤单一个人,除我以外会有更多的人理解你的苦衷,愿意伸手相助。至于那些人,他们总会迎来属于他们的惩罚。”
说完,她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抬起他的手腕,说:“还疼吗?”
谢延卿摇了摇头。
“我其实...我也已经快不记得了......”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从方才下意识的抖动中,言云衿还是可以看出诏狱给他留下的□□与精神的深刻折磨。/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谢延卿侧首看了一眼窗外,月明星稀,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他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方才试探着开口问道,
“妍妍,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但其实这句话并没有带着疑问,更像是某种确认。
从他一进门,看着被塞得满满的柜子时,他就已经知道那个姑娘一开始就没有做着回去的打算。
不出意外,言云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快速地点了点头。又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飞快的站起身。
“我吃饱了我先过去洗漱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里间走进去,留下谢延卿一人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
屋里只有一张床,言云衿回来时间谢延卿已经为她铺好了床铺,还都是按照她的习惯来准备的。
言云衿有些畏寒怕冷,即便是夏天盖得被子也比寻常人的稍稍厚一些。!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谢延卿心细如发,即使上一辈子他们二人根本没有同床共枕过,这些事依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见她进来,谢延卿走到她身边,抬手替她擦掉了额头的余留的水滴,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越过她径直地走向房门口,言云衿见状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急切地说:“你去哪?”
谢延卿看着她孩子气的小动作,无奈地笑了笑:“我就在隔壁你安心睡,有事叫我一声就好。”
他轻微用了点力气,想挣脱她,可衣袖上的力气却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那姑娘仍旧执拗地不肯松开手。
谢延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良久后他听见她小声说,
“那个...嗯你能不能不要走,我自己一个人住有一点害怕,还有就是我这个人其实睡觉很老实的,不会占用很多的位置......”
言云衿低着头,不敢看谢延卿现在是什么神情,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勇气快要在今晚用光了,又因为半晌没听见谢延卿的答案,突如其来的窘迫与慌张让她有些受不住。
见谢延卿还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言云衿决定要在大胆一些,她几步上前关住了房门,飞快的吹熄了蜡烛,然后头也不回的坐到了窗边,学着谢延卿方才的话说,
“不早了,我们好好休息吧。”
屋内光线昏暗,她甚至看不清谢延卿站在哪处方位,静的仿佛听得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良久后,她听见黑暗中传来谢延卿有些无奈地轻笑声。
紧接着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解衣声,言云衿瞬间涨红了脸,手脚像不受控制了一般不知道该摆在哪里。见他向自己走过来,她连忙往床里面的方向挪了挪,给他腾开位置,努力使自己看着没那么拘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幅神情已经被谢延卿借着月光,半分不错的落尽眼中。
他身着中衣轻轻地坐在她床边,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伸手替言云衿扯过被子在她僵硬的身上盖好后,便仰面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没再有其他动作。
白日里忙碌了一整天,没过一会儿耳边就传来那姑娘平稳的呼吸声,谢延卿微微侧身也打算入睡时,一双柔软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紧接着那姑娘将自己整个人塞进他的怀抱里。
这下换了谢延卿僵在原地,就在他准备挣扎时听见耳边传来她的警告声,
“你要是敢推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谢延卿隐在黑夜里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随即将手放置在她脊背上,拥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回抱在怀里。
这晚,夜风吹着院中的秋海棠树叶沙沙作响,言云衿缩在谢延卿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周身让人心安的书卷香,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作者有话说:
坏消息:卑微作者被隔离了
第45章 痴狂
重月楼前一段时间因为被官府查封, 导致生意不景气,重新营业后高价从江南请来了几位唱曲的姑娘,近几日才一点点有了起色。
南方曲调偏柔和, 不似京城百姓一贯喜欢的风格, 偶尔静下心听起来却觉得如同春风拂面般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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