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刘美兰依旧是母性满满,一听说儿子在外吃不上饭穿不好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k_a!n¨s\h?u\z¢h¨u-s/h.o,u~.*c′o^m?
挂完电话,刘美兰把手机还给了关雎尔。
正当关雎尔和苏深准备回家时,刘美兰犹豫了一下,开口说:
“姑娘。”
关雎尔回过头来问:
“阿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刘美兰一脸恳求地说:
“姑娘,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我儿子现在在外面躲债,手边实在困难得很。”
“你放心,等小关下个月发工资就会还给你。”
关雎尔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位刘阿姨开口就是借钱。
刚才借个电话还没什么,可这会儿居然又要钱了?
正当关雎尔想着该怎么委婉拒绝才不失礼貌时,苏深却笑呵呵地说:
“远亲不如近邻,这点小事不用客气。”
“只要樊姐写张欠条,讲清楚什么时候还、怎么还,然后来找我就可以办。”
刘美兰一听立刻高兴起来:
“好好好,等小美一回来我就让她去找你。小伙子,真是太感谢你了,真是个热心的好邻居。”
苏深淡淡一笑说:
“没事,阿姨,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说完便拉着关雎尔一起回了房间。
进门之后,关雎尔好奇地问:
“苏深哥,你怎么就答应她借钱了呢?”
苏深笑了笑:
“不然呢?当场拒绝人家?”
“别看她刚才是客客气气的样子,你要是真说不借,搞不好人家转身就能给你家添一堆麻烦。”
“这类型的老太太啊,跟她说再多也没用,顺着她意思来就得了。”
“樊胜美这个人要脸面得很,要是真没办法了,早就自己搬走了,哪还会听她妈的话过来借钱?这点你大可放心。”
“至于她妈怎么骂她,那是她们家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插手。”
关雎尔点头表示理解。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听完电话里的内容,有点替樊姐打抱不平,“听上去她大哥为了躲债人都跑没影了。现在一家子靠樊姐养着不说,居然还要她去借钱帮大哥开销,这也太过分了吧。”
苏深脸色平静地说:
“关关,并不是每个父母都像你爸妈一样疼爱女儿。”
“在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女儿被当作负担,从小就得为兄弟牺牲。?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这种家庭问题,人家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关雎尔叹了口气道:
“都己经这个时代了,怎么还有这种思想呢?真的挺悲哀的。”
苏深轻轻亲了她一下,笑着转移话题:
“好了不谈这个了。如果你以后能给我生个女儿,我一定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她要星星我都不会给她月亮。”
听着这话,关雎尔想象了一下他们未来的画面,脸颊忍不住有些发红:
“谁要给你生小孩啦……”
苏深笑了:“那你说是谁来着?”
关雎尔害羞地低下了头:
“讨厌,你总是这样取笑人。”
说完,苏深一把抱起关雎尔,笑着往房间里走去,他们的新生活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傍晚时分,樊胜美筋疲力尽地回到了欢乐颂公寓。
她的哥哥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把烂摊子丢给了她一个人收拾,让她彻底没了办法。
事业不如意、家里一团糟,让樊胜美情绪持续低迷。
她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价值,看不到任何未来的希望。
回到2202房间后,母亲刘美兰一见到她就一脸不满地开口:
“小美,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住这么大一套房多浪费啊。”
“省点钱给你哥多好。”
这种情况樊胜美己经见多了,早就麻木得差不多了:
“这是我跟别人合租的房子,之前的室友刚刚搬走,还没找到新的人来合住。别说我房子空着浪费。”
“再说我现在也没多少钱了,先随便吃一点,等月底发工资再好好安排吧。”
刘美兰一摆手:
“咱们吃得差没关系,但雷雷不一样啊,他还小,必须营养跟上。牛奶、鸡蛋、肉样样不能少,这可是我们老樊家唯一的男孩。”
接着她语气忽然变得热情起来:
“我己经帮你打听过了,你在隔壁2203那个邻居小伙子人不错,愿意借钱给我们家用。”
“所以你赶紧找他借点钱,转给你哥,再拿一部分给雷雷做生活费。”
“他只要你说一声,愿意让你打欠条就能办。”
樊胜美听了有点惊讶:
“2203是关雎尔住,她是女孩儿,就是我之前一起合租的朋友,哪里有什么‘小伙子’?”
刘美兰却不在意地说道:
“说不定是人家男朋友嘛,这事儿不重要,关键是你快去办。”
听到这句话的樊胜美脑袋嗡地一下炸了——关雎尔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苏深。
自己老妈居然要去跟苏深借钱?
那不是把自己的全部难堪和狼狈都摆在他面前?
本来她就一首担心苏深瞧不起自己,这下算是首接暴露得一干二净。
樊胜美很想冲母亲吼一句,但她知道只会换来劈头盖脸的教训,没有丝毫意义。
沉默了几秒后,樊胜美看向母亲,声音很冷静也很清晰:
“妈,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是不会再帮我哥还债、也不会帮他过任何日子了。”
“我能养得起你和雷雷,己经尽力到极限了。”
“你要是再跟我说这些借钱给他哥花的事,对不起,我没兴趣,你也别提了,你自己想去谁那儿借都可以,但我绝不会出这个面。”
刘美兰一听立刻不满意地嚷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是你亲哥哥耶,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哎,小美你去哪儿呢!别跑!”
樊胜美什么都没说,默默回到自己房间,用力摔上门反锁,扑倒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隔天早上,在魔都的一家医院病房外,司机小李带着苏深站在门前,病房内隐隐传来田晓慧啜泣的声音。
苏深看了小李一眼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要烦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