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很少见到榴莲,有也是冰冻品种,这么多年,姜墨都快忘了榴莲什么味道。\n\i,y/u_e?d`u`.?c′o¨m`
她望向一步外就差捂上嘴巴的人。
贺星沉不吃榴莲,他觉得臭,以前每回她和贺初曦吃,他一整天都不会再靠近她们。
“贺星沉......”
“我不吃。”
“我想吃。”
贺星沉拧眉看她。
姜墨继续弱弱说:“十年没吃了。”
“......”
“贺星沉......”姜墨小心靠近,拉了拉他衣袖,软着声音。
养了十几年的习惯轻易不会改变,她最会用这一套,贺星沉也吃这一套,妥协,“只能买一个,不能放进冰箱。”
而一边的人已经反应过来,略有些局促,这一幕好像太过亲昵,不合适。
姜墨笑颜缓缓沉静,尴尬说了个“好”,然后转身挑榴莲。
她不太会挑,看一圈挑了个中等个头的,矮胖矮胖。
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帮忙开,姜墨直接说要,那么个大刺瓜她可开不了,而贺星沉显然不会帮忙。¢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于是几分钟后,姜墨看着那一瓣瓣饱满的果实,口水差点流下来。
贺星沉望向双眼放光的人,眉心渐渐平缓。
接下来蔬菜肉类区全交给他,等他挑完食材再去生活区,纸巾厨房用具,洗衣液之类统统补齐全。
最后到零食区,姜墨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
“那我随便挑了。”
结账时购物车满满一车,等到所有物品都扫描完,姜墨后知后觉,“给你爸妈的东西还没买,贺星沉!”
贺星沉拿手机付款,不以为意:“明天买点水果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姜墨又气又着急。
钱付好,贺星沉把两个大购物袋重新装进购物车,不紧不慢说:“要买的东西超市没有,我让人准备了。”
姜墨这才松口气,悄声嘀咕:“不早说。”
......
傍晚到家,贺星沉负责整理和做晚饭,姜墨拿了那盒榴莲放在茶几上,忧愁。.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
太多,她吃不完,那人还不允许她放进冰箱。
姜墨自我安慰,算了,能吃多少吃多少。
于是贺星沉在厨房做饭,她就在客厅一边吃榴莲一边看电视一边撸猫。
上火,到底不敢吃太多,剩下半盒。
饭还没做好,身体先来反应,肚子不太舒服。
有前车之鉴,姜墨害怕,阑尾应该不会割了还有吧?
进卫生间后舒口气,是例假。
有些尴尬,先前因为怕他看见,她把卫生巾都拿回了卧室,这会只能简单处理,小步跑回房间,再捂着卫生巾和新内裤跑回卫生间。
贺星沉早注意到她小动作,从厨房探出来问:“怎么了?”
姜墨还弓着身子,像做贼一样,囫囵不清应了声“没事”后迅速推门进去。
换好还要洗裤子,她在卫生间里待了十来分钟,门外贺星沉看一眼茶几上只剩一半的榴莲,眉心拧成川字,敲卫生间门:“姜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真没事。”并试图转移话题:“你做好饭了?”
贺星沉没答,再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没有,就是上厕所,真没事。”
贺星沉半信半疑:“剩下的榴莲不要吃了,等会喝点粥。”
“行行行,我喝。”姜墨现在只巴不得他赶紧走。
等一会,门外没了声响,姜墨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确认他在厨房后才小心翼翼到阳台晾衣服。
他做好饭菜,等姜墨磨磨蹭蹭出来这会上了个厕所。
卫生间有股极淡的铁腥味,常人闻不出来,但贺星沉常年在手术台前工作,不会闻不到这气味。
但他没多想,洗好手出去。
姜墨才吃了榴莲,这会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在那人“逼迫”的眼神下还是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粥,最后一共就没吃几口,饭菜更是一口没动。
贺星沉眉越皱越深,声音淡下来,“你在国外就是这样吃饭的?”
“啊?”
饭不按时吃,光吃零食不吃正餐。
贺星沉越想越一肚子气,又心疼。
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上次阑尾炎是不是因为乱吃东西引起的?”
姜墨慢慢听懂,着急解释:“不是……”
他打断,语气很臭,“忘记你妈因为什么过世的了?”
姜墨一默,放下勺子,低着头。
她静静坐了一分钟,站起来,退开椅子,什么也没说,进主卧。
贺星沉看着她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姜墨......”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内疚铺天盖地袭来。
直到饭菜变凉,贺星沉估摸着她应当平复下来,去敲门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是我的错。”
“粥我热上了,你出来吃点好不好?”
没人应,贺星沉心揪起来,再次敲门:“我进来了。”
等了几秒依旧没有回复,贺星沉推开门,一眼看见躺在被子上,蜷成一团的人。
内疚不安再次袭涌。
贺星沉走到她正面,半蹲下来,看见人手捂着肚子,表情难受。
他一慌,急忙问:“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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