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此举万万不可
此时,却有几十个人,混在灾民之中,目光炯炯地看着这场比试。\@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其中几个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乃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表现出来的功力,竟然不在公孙凝玉之下。
他们的袖口内侧,都统一绣着一个太阳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什么教派。
其中一人冷笑一声,低声对另一人道。
“苗先生,这大奉皇太子秦阳,似乎身怀绝技,不过这武三郎,也是天生神力。”
“看来,皇太子要在大庭广众下,丢人了。”
被称作苗先生的人叹了口气道。
“我看这个秦阳,功力精深。”
“秦阳主修的是内力,内力绵延,如同大海,无边无尽。”
“武三郎主修的是外力,外力刚猛,如同小溪,总有尽时。”
“虽然武三郎占了优势,若在半盏茶时光内,武三郎不能乘胜追击,那就是秦阳的天下了!”
果然如同这苗先生所料,无论武三郎如何用力,秦阳的手臂,始终和桌面就是隔着一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任凭周边的灾民在如何干着急,如何助威,也是无济于事。
过了片刻,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和苗先生说的一样,秦阳低吼一声,手臂渐渐将武三郎粗壮的手臂压了回去。&?_咸§!ˉ鱼?×+看???书%<μ网÷ ¢免3?费o?!阅.&{读}
武三郎大惊失色,连连发力,但已经失去了先机,手臂渐渐往石鼓面上被压了过去。
人群中那十多个来历不明的人中,有人眉头一皱道。
“如果被秦阳赢了,这些流民便要听他调遣,对我们不利。”
他手里已经扣了一颗小石子,做弹指状。
看样子,是要在暗处对秦阳发出暗器,打中秦阳的腕脉,让秦阳手臂脱力败北。
掰手腕的时候,哪里能容得外人干扰,要是被打中,秦阳必败无疑啊。
苗先生突然目光一闪道。
“且慢!”
这些人似乎是以苗先生为首,对苗先生非常尊敬,看到他来阻止,立刻停下了动作。
那人收起了暗器,低声道:“苗先生有何指教?”
苗先生目光闪动,盯着秦阳看了一会道。
“据我在大奉朝中的内线来报,这个大奉皇太子秦阳,非同小可。”
“他人生前十几年,毫无波澜,只在朝中混日子,可这几日,突然展现出惊人的文才武略,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他在诗会上,以对子对的北莽第一才子,当场吐血,又在武功上,击溃北莽郡主公孙凝玉。”
“更是增设了许多机构,并改进火药,大破北莽军!”
其他人听了苗先生的话,都是大吃一惊,议论纷纷起来。+1¢5/9.t_x?t\.*c-o·m*
“这秦阳,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人?”
“从前听说大奉皇太子秦阳,为人懦弱,弱不禁风,看起来都是在藏拙。”
“竟然能够深藏不露十多年,此人有些厉害啊。”
苗先生缓缓点头道。
“此人是个厉害角色,所以我们不能不防。”
“朝中的线报说,秦阳增设了火药局,同时又要在码头处,建一个造船厂。”
“同时又在京城附近的山林处,起了高炉,似乎是要建炼铁厂。”
“据说,还要在城外的滩涂,建造一个盐场。”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些地方全都要大量人手,他如果赢了,就要将这些流民,大量摊派到这些地方去。”
“火药局、船厂、炼铁厂、盐场,皆是国之机密,我们正好派人,混进这些地方去,窃取机密。”
“你若对秦阳出手,他惊觉有人要对付他,反而对我们不利。”
那人听了,面现佩服的神色道。
“苗先生神机妙算,在下难及万一。”
“刚才差点误了苗先生的大事,如今,全都听苗先生的吩咐。”
那边,武三郎和秦阳的比试腕力比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此刻情势完全一边倒,武三郎的手臂,被压的离石鼓面只有一线之隔了。
任凭武三郎如何发力,挣扎,面对秦阳绵延不绝的内力,都是无济于事。
他的确也是天生神力,左手抓住石鼓,拼命发力,左手五指,竟然抠进了结实的石鼓面里去。
结实的石鼓,直接被武三郎给抓出好几道抓痕来。
秦阳也是暗自佩服,这个武三郎,可是没有修炼过任何外门或者内家心法,全靠蛮力支撑,就能将石鼓损毁。
如果是让自己调教一下,教授武功,那真的是一尊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杀神。
他大吼一声,奋起内力,要将武三郎彻底压倒。
武三郎也是大吼一声,试图最后一搏,挽回败局。
轰地一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人手臂下的石鼓,竟然在两人强大的力量下不堪重负,直接裂成两半。
秦阳和武三郎都是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激起一片烟尘。
过了片刻,两人从尘土飞扬中爬起,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郑克旺带着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官员,匆匆赶到,正是京城府尹曾曦顺。
曾曦顺看到秦阳竟然在和武三郎掰手腕,大吃一惊道。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胆刁民,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还不快给我拿下!”
秦阳呵呵一笑,抖了抖手腕,对武三郎作揖道。
“我和他掰手腕游戏一下而已。”
“壮士果然是天生神力,如今石鼓损毁了,无法再进行了,这场比赛,就算是平手吧。”
秦阳谈笑自若,武三郎可没这么轻松,手臂酸麻的半晌抬不起来,懊恼地道。
“免了,俺虽然是个粗人,但绝不耍赖,这场比试是俺输了。”
“你要安排俺们这些人去哪里干活,快点说来。”
秦阳正色,转向曾曦顺问道:“如今京城有六七万的灾民,若要将他们一一登记在册,需要多久?”
曾曦顺略为思索了一下,朝着秦阳行礼道。
“禀告太子殿下,衙门的人手有限,一天时间,登记三五千的灾民,已是极限。”
“如要将所有灾民全都登记在册,至少需要半月有余。”
秦阳沉下脸道。
“半月时间如何能等!”
“这些灾民没有工作,羁留在城内,游手好闲,极容易产生祸端。”
“若是等你登记在册完毕,必然有人饿死,也有人不甘饿死,或偷或抢,京城必定大乱。”
“本宫叫来,正是要和你商议,让入城的灾民无需登记,径直前往需要他们的地方干活。”
曾曦顺听了秦阳这番话,突然把腰一直,对着秦阳喊道。
“太子殿下,此举万万不可!”
“既有违祖制,又不合眼下的户籍制度,有违法制。”
“如此或可解一时燃眉之急,若是他们未来羁留在京城,势必酿成祸端,太子殿下可负的起这个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