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下旨召庐陵王进京过年,齐毓也不能真就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到京城,势必要提前一些时日到,而且天气越来越冷,在十二月份之前进京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外边的冷风让齐毓的心跳慢慢平稳了下来,有些发热的脸也恢复了正常,听到侍卫的回答,嘱咐了几句,齐毓才把窗户关上,一回头就看到姜宓不赞同的神色。
“王爷的身体虽然如今以无大碍,但是毕竟虚弱了这么多年,比起常人来还是要好好养着的,像这样吹冷风的事情,王爷以后千万不要再做了。”姜宓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这个人,经脉才温养好不久,虽然如今不用再金针过穴,以灵力修补,但是到底底子单薄,冬日天冷,寻常人尚且容易生病,更何况是齐毓,他竟然还敢吹风。
也不知是不是大夫当久了,姜宓如今很是见不得别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我知道了,阿宓不要生气,不会有下一次了。”
齐毓乖乖的坐好,低头听着姜宓说话,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一样。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姜宓看着他这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道:“我没有生气,王爷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听着姜宓平和温柔的声音,齐毓不禁想起他向姜宓坦白身份的那天。
那天也是在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自从姜宓答应和他一起去京城以后,齐毓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每天都十分愉快,能够每天和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自然是愉快的。
可是随着他们和庐陵王府的车架汇合的日子慢慢到来,齐毓又开始有些担忧,若是姜宓知道自己隐瞒身份,骗了她……
齐毓自己脑补了一大堆,每天欲言又止的看着姜宓。姜宓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只好先开口:
“公子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齐毓想了想,才低声开口道:“如果我隐瞒了姜神医一些事情,你会怎么样?”
姜宓眉头微挑,就知道齐毓是想说什么了,没想到他竟然实在担心自己因为他隐瞒身份而生气。?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姜宓在心底笑了笑,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配合着他,开口道:“那就要看看公子隐瞒了我什么事情了。”
齐毓看着姜宓眼眸深处的点点星光,才缓缓开口道:“其实之前我告诉你的身份是假的,我名叫齐毓,是齐国庐陵王。”说完以后,齐毓又急切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只是一开始……”
“王爷不必解释,我都明白的。”姜宓没等齐毓说完,就温和的开口说道。
齐毓看着姜宓并没有丝毫愠色的脸,与他脑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一时间有些茫然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看惯了齐毓满身出尘贵气,沉着稳重的样子,猛一见他这带着始料未及的茫然的样子,姜宓还有些新奇。
她轻轻笑了笑,道:“为什么要生气呢?不论你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还是庐陵王,我认识的就是你这个人,这些日子也只是为你治病,而无关你是什么身份。这一点,王爷不是也应该很明白吗?”
就像齐毓明明发现了她的身份有不对劲,每次针灸时的灵气入体,还有医馆后院中因为她经常晚上打坐修炼而沾染上了些许灵气而迟迟不肯凋零的花木,这些都表明了她的不同之处。
可是齐毓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全然不在意这些,依旧信任她,那么姜宓又怎么会在意那些呢?
况且姜宓其实是一直知道他的身份的,倒是她自己,除去齐毓所看到的那些不同,她不也同样隐瞒了梁国公主萧朝阳的身份吗?又怎么可能去苛责齐毓呢?
齐毓明白姜宓的意思,原本心中的忐忑尽数都被她这一番话给抹去了,同时心中对姜宓更是欢喜。他知她,她亦知他,这样心意相通的人,世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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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毓和姜宓到达齐都的这天,正好下起了小雪,细细碎碎的雪花飘落,很快便给万物覆上了一层白。
齐臻为了彰显自己对齐毓的兄弟情深,特地派人来城门这里迎接他,还因为齐毓向来身体虚弱,贴心的让他不必先进宫面圣,可以直接回京中的昭王府休养,改日他设宴为齐毓接风洗尘,他们兄弟再聚。
既然齐臻都这么说了,齐毓便当真连面也没露,让人转告了一句“谢陛下隆恩”,便直接带人回昭王府。左右京中的人都知道,曾经的昭王爷,如今的庐陵王向来体弱多病,这么冷的天让他出门,要真是生病了,到时候算谁的责任?
所以面对着庐陵王,即使是闻风而动的御史,也不好直接上奏不合规矩,只能称赞陛下和庐陵王兄友弟恭。
姜宓跟着齐毓一起进了昭王府,即使这么多年没有人住,这里依旧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仿佛随时等着它的主人回来一样。
从这王府的布局和齐毓的当初封号来看,先帝是当真宠爱自己这个幼子,也是唯一的嫡子。
“昭昭如日,月之代明。”一个昭字,就已经表现出了先帝的心意,还有这昭王府,处处精细,分明是下了大功夫的。
只可惜,齐毓终究没能在这里多住几年,就成了庐陵王,离开了这里。
姜宓偏头看了一眼齐毓,便能发现,一路走来,看到这些旧时的景色,他的眼中也带着怀念和感慨,还有丝丝缕缕的怅然,缥缈的好像姜宓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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