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提起傻柱,何大清瞬间警觉起来,此人一身工装帽檐压得极低,还主动提起傻柱,该不会是组织上派来试探自己的人吧?
“我是何大清,敢问你是哪位?”
来人见何大清如此警觉,立马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何所长请跟我来,我手里有些东西想交给你。′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何大清眼神一凛,自从上次傻柱结婚的时候与自己通过一封信,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络过,难道是出事了?
那么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他手里有傻柱的什么东西?
是挟傻柱威胁自己的特务,还是什么公家的人?
何大清快速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路上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
甚至把退路都想好了,大不了就带着全家躲回空间,再暗中寻机会前往香江得了。
走到一处胡同尽头,那人身影一闪,钻进了一扇黑漆漆的门。
何大清撑好自行车,一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警惕的跟了进去。
刚一进门,那人就脱下工人帽,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何所长请坐,实在是外面不方便说话,我才不得己用这种方式带您过来,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何所长多多包涵!”
何大清防备未消,目光犀利的看了那人一眼,猝不及防反手一个过肩摔,就将那人锁着喉咙摁在了身下,厉声问:
“大半夜你唱的是哪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别别别何所长我不是坏人!”
那人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举到何大清面前:“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知道你们干公安的防备心强,但是请您放心,我今天请您来真的没有恶意!”
何大清一手摁住人,一手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低头比对一下,发现身份证上的照片与眼前之人一模一样。+x-k,a¢n+s¢h-u+j_u?n+.~c\o¢m^
“陈二喜?”
叫做陈二喜的男人点头:“就是我,我现在是轧钢厂一名普通人,我妈是前轧钢厂娄振华董事长家的家生仆人,后来娄董事长一家去香江把我妈也带了过去,我就自己留在了京城……”
何大清一听对方自称是娄家的故旧,不由眉峰紧蹙:“娄半城也好,娄家保姆也罢,我与你们并无交集,你找我干什么?”
陈二喜忙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未开过的信封递给何大清,诚恳的道:
“何所长您放心,娄董事长虽然被划分为万恶的资本家,可我从小受娄家恩惠长大,娄夫人和娄小姐对我妈也十分善待,我对娄家绝对没有二心!这是娄小姐和姑爷托人捎给您的信,您看了就明白了。”
见对方自报家门,何大清深知傻柱莽撞,但娄晓娥行事谨慎,大费周章的托娄家旧人带信给自己倒也说的通,眉头略微舒展,接过信封打开一看。
纸上字迹隽秀大方,确实是娄晓娥的字迹,多是一些问好之语。
下面的字迹则跟狗爬一样,一看就是傻柱的。
傻柱在信里写满了对何大清的担忧,也说明了会托人捎些海鲜干货跟钱给何大清用来改善生活,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才将东西辗转送到陈二喜手里。?求-书¨帮~ \冕.肺+粤~渎`
看完了信,何大清才算放下戒心,看来傻柱有娄晓娥在身边管着,果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便松开陈二喜站起身。
“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你了,陈二喜同志。”
陈二喜见何大清终于相信了自己,立马咧嘴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好家伙,送个东西差点儿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何所长果然名不虚传。
“不辛苦不辛苦!”
陈二喜说罢掀起床单,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大木箱子。
“何所长,小姐和姑爷托我带给您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要不是东西太大容易引人注意,我就给您送到家里去了。”
何大清看着陈二喜微微摇头:“你与娄家关系匪浅,如果不到万不得己,千万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要登门找我。”
陈二喜将木箱子拖到何大清面前连连点头:“我都明白的,何所长放心,只不过这东西这么重您怎么拿?要不我帮您抬到车上去吧?”
何大清朝陈二喜摆了摆手,走到箱子前蹲下身,双手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封箱的木头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掰断了,露出满箱包裹好的海鲜干货来。
陈二喜看的瞠目结舌,那可是手指粗的钢铁铆钉啊!就这么徒手掰开了?
何所长的力量恐怖如斯!
何大清在箱子里翻了翻,在干货的最底下,果然发现了两个严实的铁盒子,想必那里面就是信上所说的一万块钱。
随后从一箱干货里抽出两包整条的干鱿鱼扔给陈二喜:“辛苦你了,这些东西来的稀罕,现在大家生活都紧巴,就留给你打打牙祭。”
陈二喜受宠若惊,但还是把鱿鱼塞回箱子里:“谢谢何所长厚爱,不过娄小姐也给我准备了!”
说罢拉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袋东西捧到何大清跟前:“不信您看,这些足足有十几斤呢!光虾干都有巴掌那么大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都是托了您的福,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娄小姐给您的东西呢?”
何大清一边暗赞娄晓娥行事妥帖,哪怕陈二喜是娄家仆人之子,让他办事也不忘给些好处巩固人心。
一边将两条鱿鱼拍进陈二喜怀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小娥给的是小娥给的,我给的是我的心意。”
随后边合上箱盖边装作不经意的问:“这么说,你有跟娄家联系的秘密渠道?”
陈二喜欢天喜地的收下两条鱿鱼,然后走到何大清身边低声嘀咕道:“娄家以前生意做的大,各个道上自然都有一些路子,旁的事情或许不行,但如果想传递个消息或者运送点儿什么东西还是没问题的,保证不会走漏消息!”
“嗯……”
何大清若有所思,“你家里有信纸吗?”
陈二喜忙拉开抽屉取出纸和信封:“有有有,我偶尔会跟我妈通信,就是旧了些,还是好多年前的物什您看行吗?”
何大清在桌前坐下,从胸前的口袋里取下一支钢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特意没用他常写的行书,而是仿了上辈子某位同桌的字迹。
“既然来了,还要托你给小娥捎封信回去。”
如今饥荒肆虐,自己每天安坐办公室,几乎时时都能接到有灾民饿死的消息,更有无数因为饥饿和营养不良而患水肿病、大肚子病的孩子们无法医治。
身为一名从末世里苟活下来的人,没有谁比他更能体会到什么是饿殍遍野,什么叫绝望。
所以他现在急需一个新身份,好利用新身份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这个新身份,只有娄晓娥跟傻柱可以帮他办到。
一周后,香江。
傻柱捧着亲爹的信瞪大了眼睛:“香江富商何华?何华谁啊?我新弟弟的名字?”
娄晓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爸信上说了,大弟叫振兴二弟叫中华,小妹叫蓁蓁。何华……是爸爸想要虚构的一个身份。”
“何华……何华!”
傻柱念叨着念叨着就往娄晓娥肚子上斜了一眼,跟着坏笑出声,“你说爸是不是知道你怀孕了,所以提前把孙子的名字都给取好了?行!以后我的儿子就叫何华!”
娄晓娥无奈的看了傻柱一眼:“你就瞎取吧,到时候爸爸来了拿皮带抽你你就知道错了……不跟你闹了,我先去办爸爸交代的事情,这个月之内,富商何华的名头一定要在香江闹出点儿响动来。”
说罢转身走了。
留下傻柱一个人“嘿嘿”首乐,“响吧!越响越好,等我儿子一出生,就是香江响当当的富翁了!不得不说疼孙子还得是我爸,简首太有远见了!”
此时的傻柱,还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