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不愧是荣二郎,恼咱们姗姗来迟,偏说的这般曲折,倒打一耙理直气壮的劲儿太对我脾性了!”
话说的洒脱,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探究没逃过舒朗的眼睛。¢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舒朗心说,这就很不应该了,作为一个纨绔,他几次三番拂了对方面子,对方最应该做的是恼羞成怒,而不是探究什么。可见对方做纨绔也不是最真诚的纨绔。
哎,这京城想要个纯粹的人,千难万难呢!
舒朗心里不无感慨的想。
就见徐仲秋怪模怪样起身对他拱手,挤眉弄眼道:
“是为兄错了,二郎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舒朗心下点评:毫无表演痕迹,绝对的实力派。
徐仲秋说罢复又坐在舒朗对面,满面含笑,像看着自家不懂事撒娇求他关注的小孩子一样,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解释道:
“实非为兄不愿早早来陪你,实乃你受伤之事吓坏了大家,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被家里禁了足。
后来我打听到消息说你母亲受国师点拨,送你来此修养,便连夜收拾包袱欲上山瞧瞧你是否安康。+小*税/宅/ _耕.辛`醉′全*谁知家里听说国师那段时日在此清修,恐我鲁莽惹怒国师,竟派人半路将我打晕了抬回去。”
舒朗心下点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是将演技融入生活的体验派!
徐仲秋洒脱的一摊手,语气还有几分委屈:“这不,咱们前脚听说国师下山了,后脚便眼巴巴赶过来呢!”
其余人连连点头,有人出声提醒:“荣二,为了不叫你白白冤枉一遭徐大哥,就用你这只烤鸡以作赔偿吧!”
说着就要动手来抓。
舒朗心下点评:动作浮夸做作,流于表面,目的暴露而不自知,加之和徐仲秋这个实力派同框,两者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还在想有的没的,梨满却早已气的面色涨红,又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反驳,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怎的每回只要这徐仲秋一开口,不管什么情况都成了自家主子的错呢?
分明因这几人受伤坠马,最后差点儿没命的是自家主子!
作者有话说:
第二三章 有了较大的改动,感兴趣的宝们可以重新看看。?w_a~n,b!e?n`g_o^.?c/o~m*之前的章节因为受了写快穿的影响,现在重看节奏太快了。
第5章 我请你抄
梨满恨不能将手里的鸡骨头全部砸这群人脸上!
舒朗及时制止她这个危险念头,小丫鬟要真在这儿对这些公子哥儿动手,他连出手保人都没正当理由,顺手将嗦的光溜溜的鸡架塞她手里,认真叮嘱道:
“去挖个坑小心埋了,记得埋深一点,远一点,千万别让隔壁住持发现,他可有狗鼻子,一闻咱就露馅儿了,懂吗?”
梨满不愿这会儿离开,免得主子在没人看着之时,又被这群人给忽悠了,于是磨磨蹭蹭拿个小铲子,就蹲在西墙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挖坑,视线愤愤,不时在众人身上扫过。
谁都不会去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也不把她的不满当回事,以免显得自个儿没品又掉价。
只把她当个乐子瞧的同时,还能嘲笑舒朗连个小丫鬟都管不住:“二郎你脾性太好了些,都要被下人骑头顶撒野了!”
舒朗不甚在意的摆手,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办法,当亲妹子一般惯出来的!”
众人又乐了。
这回笑的是荣二郎这人没规矩,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糊弄住。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谁会真心把下人当妹妹待?若长此以往,助长此风气,让下人都有了可以翻身做主子的错觉,岂不是自讨苦吃?
但这话他们不会明说,只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几个含糊不清的眼神,就彼此心知肚明了。
待众人笑够了,徐仲秋敲敲桌面,玩笑般旧话重提:“二郎,你还没说冤枉了为兄要如何补偿呢!”
放往常,别人开口和舒朗要什么补偿,舒朗权不往心里去,可徐仲秋开口,即便是玩笑,舒朗也会当真。为了赔罪,势必又是好些贵重物品凭白送出去。
可百试百灵的招儿在今天折戟了。
舒朗在小厮伺候下净了手,又用轻薄的帕子细细擦干,一举一动赏心悦目,不愧荣夫人多年的精心教导,只不过说出的话就没这么好听了:
“谁说我冤枉你了?既然你一定要个说法,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好了。第一,好好跟我赔礼道歉,我满意的话便原谅你所犯知错。第二,我直接送你去见官,咱们刑部大堂上见!”
他算是发现了,这些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是茅厕里的蛆虫,打发了一回还有一回,生生不息,咬不死人但能烦死人,简直是他咸鱼路上的巨大阻碍。
原本以为不主动搭理,这些人觉出没意思,便自动将他排除出纨绔圈子,以后都不带他玩儿了,双方一拍两散,各得其乐。谁料他们竟还想从他身上薅羊毛!
他舒朗的羊毛是那么好薅的吗?
徐仲秋只不过是第一波,后面不知还有多少双手等着从他身上薅庆城伯府的羊毛呢,薅羊毛也便罢了,关键还打扰他躺平。
他决定杀鸡儆猴,让后面想来占便宜的都心里掂量掂量,顺便为自己的咸鱼日子铺一条通天大道!
舒朗话毕,饶是徐仲秋也维持不住他云淡风轻的表情,收起面上调侃之色,眼神危险的打量舒朗,气氛一时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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