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女子的眼神就有了微微的变化。^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一缕缕探究的目光在苏南烟的身上扫来扫去,在场的众人都想知道苏南烟的反应。
女子见状,神情有些得意。
她可没明着说太子亲自为她捡丝帕,她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觉得太子“可能”想帮她。
众人非要这么误会她和太子殿下关系她也阻止不了。
太子妃若是因此迁怒她,就会让这个传言变得更真。
女子这样想着,有些期待地看向了一旁的苏南烟。
希望苏南烟当场发难。
然而她失算了。
苏南烟只是甚至没有正眼瞧她,只是随意地瞥了她一眼。
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波动。
苏南烟对于这种小把戏,早就司空见惯。
毕竟她末世的闺蜜就是这种人。
说着让人误会的话,被拆穿了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是别人想多了。
一副自己永远最无辜的样子。·3!0-1^b+o′o+k`..c!o-m*
苏南烟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想借太子的名声炒作而已。
只不过现在太子是她的人。
任何人借太子的名头,都等于侵犯她的领地。
会让她非常的不爽。
不爽到了极致。
苏南烟眯起眼睛,眼底流露出一丝深意来。
“你身边没有随行的婢女吗?”苏南烟开口了。
言下之意,丝帕掉了,自然有贴身伺候的人捡。
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水汪汪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无辜和低落:“民女是庶女,身份卑微,不配拥有贴身伺候的婢女。”
她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
哪怕是庶女,也是府上的小姐,衣食住行都不应该短了。
这个女子这番话,分明是在说嫡母苛待她。
苛待庶出,对主母的名声影响极差,所以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这么做,但是女子能入宫,说明家世不差。
众人内心都有些好奇,不知是哪家的当家主母如此不堪。~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苏南烟对她是什么人毫无兴趣,只是问她:“所以你丝帕落水的时候,周围也没有宫人,只有太子一个人?”
女子低着头,似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是。民女也不知怎么的,周围恰好没有宫人。”
苏南烟冷笑了声。
“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见到独自一人的男子不仅不懂得避嫌,还主动往上凑过去。该说你是不知廉耻,还是另有所图?”
一句话直戳要害。
女子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是……”她的双眸瞬间蓄满了泪水,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看向太后,委委屈屈地说道,“民女是无意间走到池边的,不知太子在此。”
“按我们沈国的习俗,男女双方只有在定亲之前会单独见上一面,女子若是心仪对方,便会将手中的丝帕丢给对方,亲事便成。”苏南烟缓缓说着小说中的设定,嘲讽地说道,“而你,却在定亲之前,就将帕子随意给了男子。”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眼前的女子不知廉耻。
“不是,民女真的是无心的,是帕子掉了……”女子没想到苏南烟言辞这么犀利,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既然是无心的,那么帕子的事情,你就更应该避嫌,不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出来。”
苏南烟对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怜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女子的别有用心,“否则坏了名声,还指望着太子负责吗?若是人人都效仿,本宫这东宫岂不是要塞满人了。”
直截了当,一针见血。
女子面色瞬间惨白。
她没想到苏南烟竟然这么能言善辩。
不是说太子妃笨嘴拙舌吗?
眼前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传言中的样子。
她今日这番话,确实别有用心。
她刚及笄,家里已经在给她议亲,但要么是高门侧室,要么是寒门正室。
论样貌才华,她样样比她的嫡姐好,就因为这个身份,她永远只能低人一等。
她不甘心!
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瞒不了太后和皇后,但是只要宫人们觉得她与太子关系匪浅就行了。
到时候谣言四起,太子为了平息谣言,纳她入宫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妃倾心于二皇子,对太子不忠,太子肯定不喜欢太子妃,她只要笼络住了太子的心,还怕没有未来吗?
她的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碰上了苏南烟这么一个硬茬。
太后对聪明机灵的苏南烟很满意,朝她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目光。
嫔妃们也是极会看眼色的,自然知道应该向着哪边了。
其中一个妃嫔问宫人道:“你确定你看到太子捞帕子了吗?”
宫人此刻哪里还敢胡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马上改口说道:“奴,奴才隔得远,只看到太子弯了弯腰,许是……许是在整理腿上的披风!”
“对对对,太子殿下的披风好像歪了。”
其他宫人也跟着改口。
另一个妃嫔笑道:“果然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清楚,不然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许久不见脸皮这么厚的姑娘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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